就在房门跟前的韩哲一个闪身就贴在了一旁的墙面上。
他没有立刻就进去,而是竖起耳朵,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探听屋里面有什么动静。
一秒,两秒,十秒,三十秒…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房间里还是一片寂静,一点动静也没有。
韩哲看向了丽丝还有任南枝,摇了摇头,表示房间里没有动静。接着又朝着她们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自己接下来要进去了。
任南枝和丽丝一人给了他为一个眼神,让他小心,注意安全。
韩哲朝着两人,点了点头。随后,又闭上眼睛,做了一次深呼吸,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眼里已经没有了惧意。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早就打开的门,缓缓地走了进去。每一步都十分谨慎。
门外,眼看着韩哲一个人走进房间里的任南枝和丽丝,心里也为他捏了一把汗。
特意放轻脚步的韩哲一步一步地往里面走着,整个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见到。
最后,他来到了位于最深处的卧室的门口。
门没有完全关闭,只是虚掩着,从里面透出了几许光亮。
别的地方都搜过了,没有人。这样看来,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要找的人应该就在里面了吧!
依着光亮,韩哲静静得挪动着身子靠近了卧室的门。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默默地给了自己一点鼓励,然后轻轻的把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一个用力,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随之映入韩哲眼帘的,是一个正躺在床上昏睡着的男人的身影。他上前走了两步,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墨子卦这小子么。
韩哲的心瞬间就放下了。看来高静那个女人也没对墨子卦做什么,我们是想多了。
看着房间里除了墨子卦睡得超香以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他不由得吐槽起来:“你看看你谁的多舒服,可是害惨了我们,大半夜的满大街的寻你。”
吐槽归吐槽,吐槽完了,他还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
他转过身,出了房门,三两句就告诉了门外的两人房间里的情况,然后把她们两个也带进了房间的卧室里。
“哇,睡得真香。啧啧啧。”丽丝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墨子卦,发出了和韩哲一样的感叹。这两人不愧是夫妻,默契还真足,发出的感叹都是一样的。
任南枝没有管丽丝说了什么,她走上前去,看到墨子卦现在平安无事,一颗心总算是也就放下了。
闻了闻他身上还留着的酒精的味道,任南枝不由得皱了皱鼻子,这是喝了多少啊!
她轻轻的推了推还昏睡着的墨子卦,想把他叫起来。
墨子卦,一动不动。
嗯?好像有点不对劲。
在一旁的韩哲和丽丝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平日里他们也没少和墨子卦喝过酒,他的酒量应该没这么差吧。
而且就算是真的喝了不少,他们几个在这里都已经说了这么久的话了,他那么谨慎的人,也不至于一点反应都没有吧。
任南枝看了看丽丝还有韩哲。
“南南,用力。”丽丝正色道。
任南枝手里下意识地就加重了力道,没有反应。再用力,还是没有反应。
韩哲以为是任南枝不舍得,没使出力来,就推开了任南枝:“你靠边,让我来。”自告奋勇上前来叫醒墨子卦。
韩哲摇啊摇晃啊晃,墨子卦最多也就是身子动了动,还是沉沉地睡着。
韩哲一看,也没辙了。悻悻地收回手,重新站到了一旁。
看来只能用那招了。
丽丝用胳膊怼了任南枝一下,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
任南枝当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看了一眼还睡着的死活叫不起来的墨子卦,稍稍的犹豫了一下,就立刻做出了决断。
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叫起来墨子卦。
她转过身就利落的走出了卧室,在客厅随手找了个看起来还比较干净的杯子,就去卫生间接了满满一杯的冷水。
韩哲看着两人的举动,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着他的丽丝:“宝贝啊,你们俩玩什么哑谜呢?”
丽丝还没来得及回答,任南枝就回来了。
韩哲看着任南枝手里拿着的那个满满当当的水杯。瞬间就明白了。
啧啧啧,墨子卦,你可真可怜。你的女人下手真挺狠的。
还好我的丽丝… …嗯?好像这个主意还是丽丝出的。
想到这儿,韩哲的心里顿时一阵黑线。他好像未来的生活有点惨。
不过,不管未来咋样,现在墨子卦先是享受上了。
韩哲想着,不怀好意的看着面前的这出好戏。
只见任南枝大步流星的就走向了墨子卦,到了跟前后,也没有什么顾及,对准墨子卦的脸,直接就利落的一杯水泼了下去。
这股子狠劲,完全就不像是个女人,不过,看着真爽。
一杯冰冷冷的水泼下,铺天盖地的寒气一股脑的就砸向了墨子卦,原本还躺在床上睡着的人一瞬间就睁开了眼,再无睡意。
“哇,什么情况?”刚醒过来的墨子卦摸了摸自己脸上还残存的水珠,一脸懵的看着面前的众人。
任南枝放下手里的杯子,淡定地看着墨子卦。
“嗯,这水,我泼的。为了叫醒你。”
墨子卦看着说这话的任南枝,又看向旁边的丽丝和韩哲。
两人顿时像小鸡啄米一样连忙点头,表示完全赞同任南枝的说法。
墨子卦看着他们的反应,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究竟怎么了,我的脑袋怎么这么晕晕乎乎的。
任南枝看着墨子卦一脸痛苦,她心疼地捧起墨子卦的脸。柔声道;“别急,慢慢想,别太为难自己,”
墨子卦听了任南枝的话,心里一阵暖意,原本还有些头疼欲裂的他顿时就感觉减轻了不少。
“我怎么会在这儿的?”墨子卦问道。
韩哲抢先回答:“这个我们还想问你呢?我们也是刚来。”
墨子卦缓了缓神,努力的回想在这之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又怎么会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