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的声音“嗒嗒”地在公司的地板上清脆地响,任南枝接过正在总裁办公室门前议论纷纷的文员的材料。
“今天总裁的脾气好大啊,你等会进去的时候小心一点啊。”
“好的,我会注意。”
“哎,等等,整理一下,别人总裁看着你就生气,你就倒大霉了!”
两人向任南枝道谢之后落荒而逃,任南枝无奈地笑了笑,她还没有机会见到墨子卦凶神恶煞的一面。
打探了一下自己这一身与往日完全不同的装束,她有意地也想见识见识。
“进!”
任南枝敲门过后,墨子卦熟悉且冷漠的声音在里面穿出来,任南枝暗暗嘟囔了一句,果然是凶神恶煞。
任南枝应声进门,想象中墨子卦的暴怒理当是杂乱不堪的,但现实中墨子卦的暴怒依旧井井有条,真正没有受到影响的是他的内心。
任南枝默默地将材料递过去,特意地不发一言。
良久,在墨子卦将材料翻阅到差不多之后,才发现来送材料的人竟然还没有出去,面对这样偷懒的职工,在墨子卦这里,从来不会有任何情面可讲。
“还不走,等着我请你吗?!”
冷酷地声音将正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出神的任南枝惊吓到,几乎是反射性就要往外走。
墨子卦浓眉微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语气逐渐地被放软:“等一下。”
墨子卦抬起头看,背后面对着他的女人虽然没有看见脸,也没有形象自己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位像这般职业装的女人。
越走近墨子卦就越觉得熟悉,任南枝察觉到他靠近的气息,一个回旋步转身在他的面前。
看见墨子卦眼中的情绪由纠结,惊吓,变味惊喜,最后成为了无奈和宠溺。
掐了掐任南枝的脸:“今天怎么想着来了?”
他问,两人结婚到现在她可是从来没有来公司看过他。
任南枝吐了吐舌:“我有两个理由,看你先听那一个咯。”
墨子卦饶有兴趣的抱手,后背椅在办公桌上。
“喔,那就一个一个说吧。”
任南枝环视了一眼他的办公室,单调却不失品味,确实比较符合墨子卦一贯的风格。
随即垂了垂头道:“家里无聊。”
墨子卦听到这,无奈地笑了,低头看了一眼电脑的页面。
“这样,以后为夫只能努力工作尽快回去陪夫人了。”
墨子卦说得认真且心甘情愿,任南枝听了好不感动,于是走到他的身边,赌气地捏了捏他的鼻尖。
“那可说好了,就不许反悔。”
墨子卦哈哈大笑,一连地答道:“好好好,不悔不悔,可以放开我了吧。”
任南枝将手放下,得意地朝他使了一个鬼脸。
“暂且饶了你吧!”
准备四处游走的身体被墨子卦不经意地拉到怀中。
“还有第二个理由你还没说呢!”
墨子卦在任南枝的耳边吐气如兰,任南枝只觉得一阵的瘙痒,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
在墨子卦的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
任南枝问的是她这一身不同于平常的装束,墨子卦轻轻挑眉,端起一杯水往口里送。
“还不错。”
任南枝高挑的身材和白皙的皮肤遇上职业装,完全是海鱼遇见了大海,美,不可言表。
任南枝顺势便坐在一旁的茶桌旁,自顾自地过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送进口里先是一阵苦涩,然后才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甘淳。
越是这样的东西,越是能让人欲罢不能。
“很难想象你每日对着的竟是如此沉闷的办公室。,”
简直和墨子卦本人如出一辙。
墨子卦嗯了一声,转身回到电脑桌前。
“还没有来得及改修。”
说是这样说,墨子卦并不在乎这些,只是因为任南枝问了,他想要给她一个合理的回答。
任南枝可惜了一下,这个办公室的地理位置极好,阳光也十分充足,不养几份绿植真是可惜了。
正在任南枝打量着这间办公室的一切时,墨子卦不知何时走到她的身后,从背后环抱住她。
“我可是从来没有发觉这间办公室的风景这样好。”
任南枝低头浅笑,墨子卦口中的风景何意,已经不言而喻。
抬头看向身后的他,微微一笑问。
“想知道我的第二个理由吗?”
“愿闻其详。”
墨子卦答,任南枝神秘地一笑从墨子卦的怀里抽出来,不等到她的声音,却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而此时成功走到门后的任南枝探出一个头进来。
“家里见。”
随即就是潇潇洒洒地关门而去,墨子卦察觉自己被骗已经是任南枝走了以后的好几分钟,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墨子卦的世界里只有任南枝,他拿他没有办法。
任南枝一路下了楼,出了公司的们,还好里面的人大多都是认识她的,对于她的到来也并没有多么惊奇。
任南枝出了公司也并不着急回家,而是有些事需要她去做。
根据墨子卦派人调查出来的线索,任荷被高静送出了国,而她自己却消失匿迹,任南枝不信两人会就此沉寂。
但不仅是她想找她们,看来她们也很想找到任南枝。
任南枝走过一段公路,一个身影恍惚地从她的身边闪过去,察觉到不对劲,任南枝退回来行走的步伐。
于刚才的老妇人面对面的看着,虽然是一贯的装束,不免添了些沧桑。
任南枝皱了皱眉,看见这个女人的样子就让她莫名的觉得不舒服。
哼,高静冷哼了一声:“不用见到我就这幅样子,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有多恶心,比起别人以为自己好很多?”
任南枝冷冷地一笑:“别人我或许不知,但你的样子我可是深记于心呢,比上那泥潭里肮脏只怕也好不了那里去。”
“任南枝,别以为你还可以嚣张多久,很快我就会让你哭着跪在我的面前。”
任南枝觉得可笑极了,事到如今,她任然在不余其力的对付她,任南枝真想问问她,父亲到底哪里得罪了她,她又哪里得罪了她。
竟然一次又一次打扰任家人的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