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话说的都是对任南枝能力质疑和对墨子卦做的这个不严谨的决定而感到愤怒。
“堂堂墨氏就交给这么一个女人,他怎么能对得起在地下的墨老爷!?”
“可不是嘛,我们付出的这些努力竟然都要交给这个女人给毁了吗?”
……
众人纷议的声音不止于耳,渐渐地一个比一个更加的恶毒嚣张起来。
“啪!啪!啪!”
一阵子掌声打破这场嘈杂的纷争。
众人目光四异,全部都看向了这陈掌声的来源之处,这个神秘又气场强大的墨棋。
总能给到人无形的压迫感的墨棋。
他现在在为墨子卦的这个决定大大的鼓掌,众人难以得知,他是真的佩服墨子卦这次的公关,还是讽刺性的。
毕竟他太过于深不可测。
“墨总,好计谋!”
墨棋说。
不得不说他的这个侄儿继承了墨家人的手段干脆,聪明绝顶。而除了任南枝谁能是这个最好的人选呢?
只这样薄薄的一张纸堵住了他们这些人势必要来将墨子卦推倒下位的决心,堵到无话可说。
任南枝的能力不行?现在言之过早,有谁见过能证明呢?
“比上小叔叔的好手段,侄儿还差得远些。”
墨子卦说。
虽然消息是他主动放出去的,但能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就召集了公司内部的所有人来到这里讨伐墨子卦,除了墨棋他想不出来第二人。
不得不说,墨棋的手段比上他们来说不仅仅只是厉害,还是果敢果决,却不惜一切手段。
墨棋两手交握:“那么,我们就拭目以待了。”
墨棋说道。
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的内心此刻竟然轻松无比,这个结果未尝不是最好的结果。
“那么,就散了吧。”
任南枝淡淡的嗓音漂浮在浮躁的空气当中,平稳得到没有一丝的起伏,也丝毫不受到众人纷争的打扰。
众人无话可说,摆摆手而离开,依然有不少的人期望任南枝能够明日就出了一些大错出来,然后在让他们来口诛伐笔。
留下墨棋和杨冬两人一左一右地笔挺地坐着。
任南枝将文件收了起来,两人依旧坐如泰山。
任南枝和身后的墨子卦对视了一眼,心里各自生出了一些主意。
“墨棋先生,还有什么疑问吗?”
任南枝问墨棋,因为他的神色告诉他与昨天晚上的那个人不同却又相同,说得准确些他介于昨夜的他和平常他们见到她他时剑拔弩张的样子中间。
不悲不喜,不抢不怒,不伤不痛。
比起另一位杨冬来说,她更愿意听一听墨棋此时的想法,即使他依旧不怀好意,还是他改变了思路,也改变了想法。
第二个任南枝根本就不敢想,他七年多的执念怎么可能会说没有就没有呢?
墨棋摇了摇头:“没有。
温存的嗓音含了一丝令人心疼不已的沙哑。
墨子卦拥了任南枝单薄的肩膀,给予足够的安慰之后与两人话别。
拉着任南南枝的手走出这家会议室。
留下一句虚无缥缈的话:“两位请便。”
任南枝被墨子卦一路拉回了办公室坐在了办工桌的前面。
良久,任南枝才慢慢地嘟囔出一句。
“墨子卦,我要被你害死了!”
墨子卦倒水的水指微微一愣,有些开心又夹杂着一些不一样的情绪,他慢慢地凑近了任南枝的眼前,亲眼看见自己的脸孔在任南枝的眼底慢慢地被放大。
他心满意足地问:“任总,我害你什么了?”
有些插科打诨地明知故问。
将这么大一家公司的股份全部悄悄地转到了她的名下,却没有提前和她说过,到了刚才才让她临危受命,不得不接受下来。
他不仅仅瞒过了所有人,甚至于瞒过了任南枝,好像似乎也瞒过了他自己。
任南枝明显地看到他眼中的戏弄,胸腔里的真是不打一处来的揪住他的眉峰上的一根眉毛。
将他的语气学了一个十成成。
“你就不怕,我有一天把你给甩了,把公司给占了?”
这是所有都会担心害怕的问题,任南枝不相信墨子卦做出这个决定来的时候没有半点的犹豫,虽只是玩笑话,但依然是想从其中探听得一些墨子卦的真实想法。“”
墨子卦一脸无谓地坐在任南枝的正对面上,眉目里是渐渐拢起的是一场漫漫的回忆。
“南南,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对我说过什么?”
墨子卦问。
任南枝曾经教会他的,他如今不过是捡了一个大便宜,从新再把这个教回给任南枝。
她如何会不记得。
那场学校里的运动会,两人同时在哪里失去的心在以后的漫长的七年才找回来。
任南枝是记时员,而墨子卦只是众多参赛跑步的学生当中的一个人,本来任南枝对他并没有太多的关注,只是因为他相貌出众。
在学校里的老残粉众多,周围铺满了高呼尖锐的女声,全部都是:“墨子卦加油,墨子卦爱你”
任南枝也只是侧目望了一眼,若不是后来发生的事两人依然会没有任何交集。
已经做了大半场记时员的任南枝很快就发现了这一场里的不对劲,很多学员只跑到了一半就被迫放弃。
直到将近大半的人放弃之时,任南枝才终于观察到原来是墨子卦的脑残女友粉们,为了不让这些追问墨子卦。
而给其他人的难听的骂骂咧咧,任南枝极为气愤。
在墨子卦即将到达终点之时,突如其来的一把将他往后甩过去,墨子卦根本毫无准备和意识。
懵了一下之后抬头便看见,扎着马尾辫的任南枝通红的小脸。
他问她:“同学,你这是做什么?”
任南枝指了指他的身后,墨子卦的神色逐渐凝重起来,显然他也没有意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件事情之后,任南枝几乎被全校的女生排挤讨厌,而墨子卦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在男生哪里再也说不上什么话。
年少的青春敏感而纯洁,不会因为你多有钱而改变,他们要的是足够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