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荷那日被高静接回家之后,为了养胎一直都足不出户,而正碰巧墨棋并没有多少的时间来面对她。
敏感时期的人,一直不断地怀疑墨棋已经不要她了,又反复地告诉自己只要自己能平安地将孩子生下来,只要自己有墨棋的孩子在手里。
那么墨棋就一定不会让她一个人流浪在外的。
这样的任荷一天就在不停的折磨自己和安慰自己的时间里渡过,高静在看了她这样的情况一天之后,为了忙于公司里的事,也不再管她了。
直到听到任荷突然神经质地要出门去。
高静才实在忍不住将她拦住。
“你要出去干什么?”
她知道她一旦出去了,会给她惹出来许多的麻烦,而且有可能会她把她的计划全部打坏,然后她做的这一切就没有了任何价值和意义。
她不许,绝对不允许任荷做出这种破坏他她的设想的事情。
“妈,妈,我要出去。”
任荷变得固执,一边哭闹和哀求着高静能够让她出去。
“你不能出去!”高静朝任荷怒吼,并一把将她推到在地。
又突然反应过来,去将地上的任荷扶起来。
“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疼?”
没有想到任荷就这样顺势跪在地上,跪在高静她的母亲面前。
“妈,我求求你,你让我出去吧!”
任荷已经哭得不像样了,只苦苦地哀求着高静能够放她出去,沙哑的哭声凄厉地求着她的母亲。
高静目光一转就将任荷的手机从她的手机抽出来,打开了手机只看见两条简单的信息,简简单单地几个字而已。
就让任荷失的心的魔鬼。
“出来吧。”
“我们谈谈。”
这个让任荷又爱又怕,让高静既讨厌又想得到他的帮助的人。
“就因为这个你就要去找他?你知不知道你有可能会破坏我为你安排的一切!”
高静不甘心地质问任荷,她的女儿怎么会这么不争气,这么胆小和懦弱,愚笨和无能。
就算她能够聪明一些,那么她也能少为了她操心一些!
任荷抓住高静的大腿,苦苦哀求道。
“妈,我不管不管,我要出去,我要去看看他的想法,这几天我已经快要被折磨疯了!妈!”
高静无动于衷,就要将任荷从地上拉起来送到房间里去关起来。
没想到任荷突然使出了大力气,猛地一下就将高静甩开了,打开门冲了出去。
等到她再追出去,任荷显然是知道她会在什么地方找到她,所以故意左歪右拐地躲着高静对她的追击。
她身子虚弱,精神又有一些恍惚,在大路上摇摇晃晃地走着。最后被墨棋的人带上了车,一路将她带到了墨棋的所在地。
是一处喧闹地酒吧,这一次他没有身处在其中,而是破天荒地包了一个包间。
“来了。”
墨棋淡淡地开口,推了一杯红酒在她的面前。
任荷拘谨地坐在他的对面,并且揪了揪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和墨棋说。
“墨棋,我……不能喝酒。”
她期望着墨棋能够听到这个儿而不要再用这种冰冷的眼神看着她,最好能够因为这个孩子而像两人刚刚认识的那样温柔地对待她。
不这样也可以,只要不要让她再离开他,不要再杀死两人的孩子。
“哦,好的。”
墨棋说。
脸上看不出一丝的表情,任荷并不敢准确地确定墨棋到底是什么意思。
“墨棋,我……我我知道我让你生气了……”
任荷磕磕巴巴地说,不敢轻易地说出一些什么,因为害怕着不知道自己的那一句话就会触动到墨棋的逆磷,然后两人再没有可能。
这个她根本就不敢赌。
“说什么呢?你哪里做错了?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才对。”
墨棋说。
任荷被吓惨了。以为墨棋是在和他说的是一些反话,吓了一个冷颤。
“墨棋,我……我我!”
说着说着就开始大哭起来,脆弱无助的模样。
墨棋的脸孔慢慢地靠近任荷,一点点地扶起来任荷满是泪水的脸庞,心生一些怜爱。
“不要害怕,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只是想和谈一个小条件。”
只要她答应他的这个要求,他就可以什么也不追求,甚至会让她得到应该有的补偿。
任荷心里终于才心生出了一点点的希望,以为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终于苦着的小脸才终于舒展了一点开来。
“墨棋,你说!”
任荷将自己的姿态完全放低了下来,她的生命真的不能再支撑着她得到的是墨棋的拒绝了。
所以尽管墨棋提出来的要求有多么的过分,令她抚么地不能接受,她都会接受。
只要能让她再墨棋的身边长久地待下去。
墨棋将酒杯滑到她的面前。轻轻地在她的耳边对她说。
“把这个喝了吧,好好的睡一觉。”
墨棋的声音带着不可思议的魔力。
任荷立马就将面前的红酒一饮而尽,而其他的担心她再也顾不得了。
慢慢地她在墨棋的旁边缓缓地睡了下去,原来是因为墨棋在里面加了安眠药。
不过没有关系,只要她醒来的时候能够再见到他,只要他不对她的孩子做什么,只要他不要将自己送离开他的身边。
她什么都可以接受,什么都可以不怕的。
“墨棋,我真的好不想离开你。”
在意识消散之前,任荷这样在心里对墨棋说。
只要她不离开他,只要他在她的身边她就可以什么都不怕了。
当任荷再一次醒来,只看见满目的白和身上换过的衣服时,慌乱和紧张一下充斥进满她的全身。
“啊!!!!”
她惨叫着直起身来,望着这一片陌生的环境之中,胸腔不住地在喘着烈气,沙哑到恐怖的声音不停地在这片空荡的环境中大声地喊。
“墨棋!墨棋!墨棋!……”
直到最后喉咙沙哑到再也喊不出声来,也没有喊来一个熟悉的人,反之是一些陌生的,恐怖的白衣人,狠狠地将她按压在床上,给她打针。
在她放弃挣扎之后,又在一瞬间离开。
空荡荡地房间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静寂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