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不愿意说,肯定有她的原因。但云逍遥不可能不过问。
定下客栈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月娘像是再也撑不住一样,咚得一声倒在了床上。
云逍遥敲了她房间半天的门,都没有人回答,他知道大事不妙,赶紧推门查看。
只见月娘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口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面色熏红,头上身上都是大片的汗水。
云逍遥赶紧关上门跑了过去,他伸手探了探月娘的额头。
果然,太烫了!
月娘的嘴唇逐渐发紫,这明显是中毒的症状。可若真是中毒,无非是两种状况。
一是内服,这种基本上可以排除。二是被沾了毒的兵器击中。
依月娘的这种毒素的传播速度来看,她应该是哪里伤到了。
可是这一路上,云逍遥并没有看到月娘的伤口。要不然他早就帮她处理了。
他也不太明白,为什么月娘不让他看自己的伤口呢?还是说,因为古代女子的矜持,所以连伤口都不让看?
这些,云逍遥不是不知道,他多少了解一些。
说是大部分的女子,在得了病之后,无法得到适当的医治,因为大多数行医的都是男大夫。
古代讲究男女授受不亲,所以,这些女人在未能得到良好的救治之后,相继很早就去世了。
不过,这种情况多出现在汉代以后,先秦诸子百家竞相开放,思维并没有那么固定,在思想上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宽松的。
月娘已经晕了过去,云逍遥轻轻的叫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得罪了。”云逍遥双手合十轻轻的拜了一下,他这是想要为她疗伤,并不会轻薄她。
衣衫褪去,露出光洁晶莹的皮肤,云逍遥看的咽了一口唾沫。
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虽然说同时也是一个医生,看到这么香艳的一幕。怎么可能不想入非非。
只是,月娘的伤势不允许他想入非非。
云逍遥给了自己一巴掌,这一巴掌拍的真响,他立马清醒了过来。
身上没有伤口,那就是下面了。
最后终于被云逍遥找到了,怪不得月娘不愿意让他知道也羞于让他看,宁愿自己挺着。
她伤在了大腿根上。
从大腿根到膝盖被划了好大一个口子,月娘只是草草的用一块破布包扎了一下,还有血透过布渗了出来。
这些血并没有凝结成块,而且血的颜色也偏深,一看就是中毒了!
轻轻的解开上面的白布条,月娘口中呻吟了两下,却并没有醒过来。
疼痛使得她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密集,而云逍遥的头上也逐渐的渗出了汗。
他这是第一次为别人解毒。
虽然之前系统给他输入了一本医术大全,可能因为面对的人是月娘,一个他在意的人,所以他的心里居然会有几分害怕。
他害怕月娘会就此离开,尽管他的理智告诉自己,这毒并不是很难解。
此毒名叫三日断魂散,第一日只会让中毒者出现发烧疼痛的现象,甚至会导致神志不清,昏迷。
第二日,发烧的情况更加严重,且会时不时的从嘴里吐出黑血,毒素侵蚀内脏。
第三日,毒素遍布全身,死者通体发紫,彻底死亡。
而月娘只是第一日,只要今天将毒解决了,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云逍遥开了一个药方,吩咐店小二去帮忙将这些药去药房开回来。
店小二过了很久都没有回来,云逍遥有些急了,正当他准备推开门去找他的时候,店小二终于回来了。
“客官,真是对不起。这位夏百草我跑遍了城里所有的药铺,可是都说断货。”
断货?云逍遥捏紧了手上的药单。怎么就这么巧?月娘中毒了,夏百草居然所有的药铺都同时断货?
这怎么可能呢?
夏百草并不是什么重要的药材,也不是什么珍惜的药材,它很常用。
照理来说,就算是别的药断货了,这味药业不会断才对,
况且,这也太巧合了。
偏偏夏百草是能够解毒的最必不可缺的一味药材。如果说这件事情和那个将官没有关系,云逍遥是不会相信的。
这笔账,他早晚要找他讨回来!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当务之急,是要先解了月娘身上的毒。
既然他们已经把整个城里所有的夏百草都收购并且藏了起来,那他们也肯定准备好说辞了。
而他们的目的就是拖延时间,时间这东西,云逍遥确实拖延不起。
“除了药铺之外,哪里还能寻到夏百草?”云逍遥问道。
他虽然知道夏百草的习性,也知道它适合生长在什么地方,但是他对这里不熟悉。
店小二想了想道,“你可以去东边的林子里碰碰运气,不过我听说那里时常有野兽出没,你要小心。”
道了谢之后,云逍遥出发了。
野兽什么的,对于他这样的已经动手杀了一只老虎的人,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夏百草多数会生长在山上,这种药草特别好找。
因为你通常找到了一株的地方,实际上就是一大片。
云逍遥使用轻功水上飘,很轻松的翻上了山。
山上果真有夏百草!
云逍遥采了好几株。这东西的用处可真不少,他除了采摘了制作月娘解药的成分之外,还额外采摘了一些备用。
他刚要下山,忽然听见不远处有响声传来,似乎是一队人马正在上山。
云逍遥躲在一旁的时候后面,瞧瞧的观察着。
只见为首的那个人放了一把大火,好像要把整座山都烧了一样。
“这次的事情不能出一点纰漏,将军说了,把这里的夏百草烧的一干二净就好。千万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行了一会我们就离开吧。”
切,云逍遥踌躇了两下嘴角,该说不暴露呢,这不,啥都没他听见了,
“喂,这么着急忙慌的想要到哪里去啊?”云逍遥微微一笑,站在了众人面前。
为首的男人见到云逍遥的那一刻,身体瞬间僵硬了。
这不是他想,而是一种本能的惧怕。他的情况比他上面的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