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瞳孔不由得睁大了几分。
“唐总,您……”
唐纪宸不悦的蹙了蹙眉头,“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吧。”
听着唐纪宸淡淡的话,齐衡的眼中染上了一层的疑惑。
跟在唐纪宸的身边多年,齐衡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也深知他的性子。
他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开口道,“唐总,我先下去了。”
唐纪宸淡淡的嗯了一声,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泛起任何的涟漪。
齐衡离开之后,在门口看到了宋淼淼,他这才明白,看着她的眼眸深了几分。
齐衡低着头,“太太,唐总在里面等着你呢。”
宋淼淼淡淡的嗯了一声,齐衡转身想要离开,宋淼淼突然叫住了他,“齐助理,有些事情我想单独和你谈一谈。”
宋淼淼盯着他的背影,轻轻的开口说道。
齐衡来找唐纪宸,肯定是为了绑架的事情,否则刚才他也不会如此凝重。
齐衡的眼眸微闪,一瞬间就知道了宋淼淼的意图,“太太,这件事情唐总自然会处理好的,太太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准备好二十天之后的设计师大赛和好好照顾唐总。”
齐衡的声音不卑不亢,带着几分的恭敬,令人找不出任何的错处。
宋淼淼听着他的话,也不恼怒,只是手指轻轻的捏了捏,“齐助理,我自然知道这一点,只是我既然和唐纪宸是夫妻,自然应该同进退,况且绑架的事情涉及到的是我,我身为当事人,理应知情,不是吗?”宋淼淼的声音淡淡的。
齐衡微微蹙了蹙眉头,脸上并没有表露出什么,“太太,这是唐总亲自吩咐的,还请您不要为难我。”
宋淼淼轻笑了一声,眉眼弯弯,眼底的星光闪烁着,仿佛染上了星辰,好看极了。
“齐助理,这是哪的话,我怎么会为难你呢?我不过是想知道一些情况罢了,要是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
宋淼淼没有再纠缠下去,“时间不早了,齐助理还是回公司吧,我就不打扰了。”
话落,她打开了病房门,直接走了进去,齐衡这才收回了目光,离开了医院。
唐纪宸躺在床上,宋淼淼的心里憋着一股气,看着唐纪宸的样子,怒气消失了几分。
病房里的气氛安静的有些可怕,宋淼淼紧紧的捏了捏手指,深呼吸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要不要喝点水?”除了这些,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唐纪宸静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倒是气氛更加诡异了几分。
宋淼淼被他盯的有些头皮发麻,不敢正眼看他,偷偷的瞄着他,只看到他那张俊逸的脸,在阳光的映照下,似乎更增华光。
“怎么现在回来了?”唐纪宸的声音似乎多了几分的温和。
宋淼淼抬头的时候,只看到他脸上的平淡,不禁抓了抓头发,可能是她刚才听错了吧,他一向冷漠,又怎么会变得温柔呢!
“张伯的手术下午才进行,有林医生照顾着,不会有事。”
不知道为什么,抬头跟唐纪宸说话的时候,心脏猛然间漏了两拍,她只是不太放心唐纪宸,所以才回来看看,只不过这样煽情的话,她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宋淼淼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手指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头,手心里出了一层的冷汗。
唐纪宸轻笑了一声,声音带着男性特有的磁性,好听极了,“淼淼是担心我,所以特意回来的吗?”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踏破虚空,可却直击入她的心脏,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宋淼淼撇了撇嘴,“才没有呢,别自作多情了,我有事先忙了!”
话虽如此,可心仍然慌的厉害,她迅速的移开了目光,打开了电脑,心情平复了好久,这才缓和一些。
张伯下午才做手术,她想在网上查一查这种手术的成功几率到底有多少,这些日子她也查找了不少成功的案例,想要从中找出一点相似的地方,可是结果还是令她失望了。
可宋淼淼并没有就这样放弃,哪怕只有一丝的机会,她也想要尝试一下。
病房里只听到键盘敲击的声音,唐纪宸的目光自始至终落在她的身上,一句话都没说。
他知道宋淼淼想做什么,这个时候,他不愿打扰她,这样的案例实在是太少太少,就算是成功的,后面的并发症也有许多。
宋淼淼深呼吸了一口气,有些难受,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捏住,越是到张伯手术的时间,她越是紧张不安,不知道她是焦虑过度,还是太过担心张伯的安危。
看着宋淼淼眼中的焦急和担心,唐纪宸的眼中渐渐染上了一层的冷意,眼中冷若冰霜,仿佛随时能将人冻住。
他将书放在了一旁,“时间已经不早了。”
淡淡的声音从后背传来,宋淼淼这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就是张伯动手术的时间了。
宋淼淼深呼吸了一口气,合上了电脑,“唐纪宸,那我先走了。”
他嗯了一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底渐渐染上了一层的灰色。
几乎是看不到她背影时,他立刻打电话给林枫,听到他的再三保证之后,这才放心。
半个小时不到,宋淼淼赶到了医院,上午陪着张伯,中午才去看了唐纪宸,现在又回来,宋淼淼的腿都要跑断了。
刚准备敲门,林枫就打开了门。
宋淼淼和他对视了一眼,“林医生,手术的事拜托你了。”
林枫的神情淡淡的,“放心,我会尽力而为。”
宋淼淼眼睁睁的看着张伯被推走,一路跟着来到了手术室,当手术室大门被推开的时候,宋淼淼仿佛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她的心脏蓦然间收紧,仿佛有无数的针扎着她的心,有一些刺痛。
大门被关上,宋淼淼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