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穆思归等人也是没有防备那边儿人会猛不丁的喊出声儿,不过,他们反应倒也不慢,来不及细说,连忙组织人手把这地儿直接围起来,既是早晚要把这些个贼子逮捕,早一点儿晚一点儿的对那些个贼子们来说应该也并没有什么差别不是。
“沈姑娘还在里面!”
胡继军吩咐了人把林大人护好了,这才有机会跟对面的交代了一声。
穆思归微挑了下眉头,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只几息的时间,对面那大当家的带着人就走了出来。
而穆思归等人既是已经被人喊破了身份,自是没打算再隐藏下去的,只短短几息的功夫,樊将军就已经带着人分成两队,对着这个小院子包抄过去了。
大当家带着人出了小院子,却是没想到对面的人竟是这般多,登时也懵了,随即没等他身后跟着的人反应过来,连个话都来不及吩咐直接转头就往回走,同样这位大当家也连个反应时间都不给大家,只眨眼的功夫,大当家就跑没了影子。
“大,当家?”
后面跟着出来的汉子们顿时觉得刚刚喝进去的那点儿黄汤儿的劲儿瞬间就没了,清醒了许多,同样大当家的回头就跑的举动也落在了他们的眼里,让人不知道说点儿什么好。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就跟突然之间泄了气儿一般,领头的转头就走,这跟战场上掉头就跑的逃兵有啥分别?并没有啥分别。
同样不给他们反应时间,胡继军直接一挥手,手下的兵将们就跟入了羊群中的狼一般,把这些个一直懵着的有些甚至都还没回过神儿来的汉子们直接逮了个正着。
束手就擒的(目瞪口呆站在原地的)自是被活捉了,而那些个反应过来的,抽出武器的,就直接被一刀宰了。
上过战场的兵将们自是大多数都属于那种人狠话不多的那种,你不反抗还好,反抗了?那就一律按照敌军计算。
已经逃掉的大当家怕是也不知道,因着他猛不丁逃走的举动反倒是还救了场上的大半儿的人。
而那些个不论是被杀了的,还是被当场捆了的怕是都想不到他们怎么就突然被抓了被宰了。想不明白今儿是不是他们得罪了哪路小鬼儿了,怎的事儿就一件一件的出呢,半点儿都没有个消停劲儿。
那已经逃走了的大当家和根本就没有出现在外面的三当家并没有在这一拨的人里,穆思归扫视了一圈儿人之后带着人直接直奔着后面的房舍而去。
而此时应该已经逃走的大当家却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三爷奔着他的新房。
“三弟听大哥一句劝,咱们先走,好女子天下无数,到时候大哥保证会给你娶个你心仪的可好?”
三爷就跟没有听见大当家的话一般,脚下的步子都不带停顿一下的。
三爷的倔强大当家往日里也不是没有体会,但任是以往的哪次体会也没有现下来的更真切些,三爷的这反应简直是让人气的肝儿疼。他都不用细想都知道,那外面的人也定然是顶不住多长时间的,他们在这儿浪费的每一点儿时间都是在浪费他们的生命,他们实在是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的。
“三弟!”
大当家低呵了一声,三爷仍旧是半分反应都没有,他顿时面色阴沉了下来。若不是三弟的功夫高,能带着他逃走,大当家觉得这个时候他是绝对不会多跟三爷啰嗦一句的。
只是,现下看来,哪怕是三弟现下能带着他逃跑,但大当家瞧着三爷的那个状态也是不再在他的身上下赌注了。大当家缓下了脚步又叫了一声三爷,三爷仍旧跟没有听见一般,大当家终是停了步子,阴狠的瞧着三爷的背影两眼,随后拎着大刀立马转身奔着别的方向而去。
身后没有了脚步声,三爷的步子也跟着缓了下来,冷笑了两声,随后又奔着那原本是他新房的地方而去。
守在新房门口的人早就已经没了踪影,想来是前面打斗的声音传了过来的时候他们这几个也是听见了吧。
三爷不在意的推开了房门,房间里,那暖烘烘的烛光迎面扑来,好似能把外面的喧嚣都给挡在房门外一般。
沈奕辰还是那般栽歪在床榻上的模样,只除了那已经解开了的绳子之外,她倒是并没有什么不同。
三爷扫了一眼就失了兴趣,转而看了一眼那露天儿的房顶,冷笑连连:“倒是没想到,这屋子里竟是还进了小爬虫。只可惜,”三爷又看了一眼那栽歪在床榻上的沈奕辰,似是怜悯又似是嘲讽的说道:“只是可惜,怎么就没把你也带走呢。”
沈奕辰紧抿着唇角,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成了一团儿,但却是半声儿都不想吭,生怕这位神经病瞄上自己。
三爷其实也不在乎有没有人附和自己的话,转身奔着沈奕辰过来,沈奕辰原本就怕他,现下瞧着他过来更是怕的厉害,只是她以为对方要对自己做点儿什么呢,甚至都已经紧张的闭上了眼睛,心里恐慌成一团儿的等待着自己要遭遇的情形,不过却是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是奔着她来的,结果竟是她想的太多了。
三爷此时毫不怜惜的拽起沈奕辰,丁点儿不客气的直接转手把人甩到了地上,‘咚’的一声比较沉闷的响声,随后就是女人倒抽冷气的声音。
三爷听了也跟没听见一般,此时的他跟先前的非要娶沈奕辰的时候的态度是半点儿不一样的。
“你……”
沈奕辰的嘴里刚冒出个音儿来就迎来了对方的一个目光,那目光森冷的很,像是她要是敢多嘴说些没用的屁话,准保下一瞬就送她去见一见阎王。
嘴里想要喷对方的话自是不敢说的,沈奕辰默默的闭上了嘴,只是身下的疼痛却是更加清晰了起来。
三爷不在意沈奕辰的动静,只要不现在给他添麻烦,他管她是死是活。三爷快速的挪动着铺在床榻上的被褥,被褥下面有个被锁住的拉环,拉环小巧精致,瞧着就像是个寻常的摆件儿一般,只是寻常的摆件儿并不会被摆放在床褥的下面罢了。
三爷又从怀里掏出一把同样小巧精致的钥匙,直接打开了锁,‘吱呀’一声,小巧的拉环被拉了开来,整个床榻的侧面都仿佛被拉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