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母亲。不能说话的感觉，不好受吧？我告诉你，当初我也是给你的宝贝女儿灌了哑药的。可比你这个烈，直接就把她的嗓子给灌哑了！然后啊，我就叫侍卫去侮辱她，她果然连喊叫都不能了！”
“虽然后来没成，叫殿下救了她。但是，她私通侍卫也是事实了，何况她还不能辩驳，果然殿下对她恨之入骨。只是，殿下每日里抽她鞭子，抽得她满身都是血，却没要她的性命！这嫔妃私通，本就该是死罪！”
“殿下不肯，我就让我的侍女告知皇后了。果然，皇后是断断不能容下她的！不过，碍着太子的面子，没打死了她，却也褫夺了她的封号。恐怕，那时候赵玉莹就跟此刻的你一般，满腹冤屈，却无从诉说，真真是痛快啊！”
赵玉莲光是想一想，就从心底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快感。
赵夫人听得她这一字字一句句，想着当时赵玉莹狼狈地来寻自己时，满面苍白，却一字不言的模样，心中又是悔恨又是心疼。
当时，她因着赵玉莲的淫威，不能把她迎入府内，只能对她冷漠以待。
在那样的冬日里，她只草草塞了一把银子就把她推出去了，还当着她的面，把害她的仇人，当成心肝宝贝疼。
那时候的莹儿，该是何等的绝望难过？
赵夫人光是想想，就恨不得回到当时，扇自己几耳光。
此刻，她目露恨意，心口都是沸腾不止的愤怒，冲上来就想杀了赵玉莲。
但她身体中了药，虚弱不堪，哪儿是年轻的赵玉莲的对手。
赵玉莲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就把她往床柱上撞，直撞得她眼冒金星，额角流血。
“我自小就被你们践踏，你每每看我的眼神都仿若我是街角的蝼蚁，可那又如何？而今，你们还不得臣服在我之下，受我驱使？你恨，我告诉你，我更恨！你凭什么嫁给我爹，凭什么我娘就是个妾，为什么赵玉莹就该成为太子妃，而我和殿下真心相爱，我却只能落得个侧室？”
“什么嫡庶之别？不过是你们自诩出身好，托生了个好胎，便拿这些打压我们！可是那又如何，我总归也是站到顶端了！我告诉你，当年你加在我娘身上的痛苦，我会一样样儿地还给你！”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去告知给你儿子，告诉给殿下。你且看看，是你儿子能耐，还是如今是太子妃的我厉害！我能叫你儿子因为斗殴入狱，我就能让他死！我们现在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蚱蜢，我要是出个意外，你们谁都逃不了！”
说着，赵玉莲这才松开了手，拿出手绢轻轻地擦拭。
赵夫人的身体滑落了下来，整个人都软软趴趴的，心里却是一片死灰。
是了啊，她到底还是有软肋的！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若是连儿子都没了……
她怕是会疯掉了！
“你明白了吗？”赵玉莲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抬脚踩住了她的右手，重重地碾了碾。
赵夫人疼得发抖，却只能瑟缩着身子，忍辱颔首应着。
赵玉莲这才满意。
是了，这就是她要的！她要曾经欺过她的赵夫人，千百倍的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