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非收到陆宛信息,说是忽然觉得不舒服,想他过来看看。才回到别墅没多久的贺非,又往医院这边赶,刚到门口就看到了刚刚那一幕。
“小宛!”贺非喊了一声。
看到陆宛胸口一片猩红,贺非大叫:“医生,医生!”
陆宛气若游丝般的指向苏落:“你……你……”
话虽然没说话,可明眼一看就都看出了事情的真相,整个病房里只有许陆宛和苏落两个人,苏落手里还都是血,刚她的手就摁在那个伤口处。
“不是我,不是我,是她自己刺自己的。”苏落头摇的如波浪鼓般, “真的不是我……”
贺非看着苏落没说话。
“她恨我回来会抢走你。”陆宛虚弱的说着,“她说她都要和你结婚了,可我一回来,却打断了她的计划,她……”
“贺非,真的不是我。”
“你先回去吧。”贺非开口,虽然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这么寻常的一句话,好象胸口瞬间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压的苏落呼吸不过来,她脸色发白,想说些什么,可发现除了无声的哭泣外,什么都说不出来。
值班医生很快就来了,把陆宛送去了抢救室。
好在这水果刀短小,不过就是刺入一寸,但陆宛身体本来就比较虚,现在更是直接昏了过来。
贺非一直守在病床那。
苏落站在病房外,看着贺非,自嘲一笑,贺非现在很心疼吧?也恨极了自己吧?
江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陆宛身边,事情他都听说了,他平静地道:“我相信那一刀不会是你刺的,贺非肯定也相信。”
江珉这话让苏落既有些吃惊,但更多的还是感动,她想了想,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我知道你们可能觉得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这样。”
这事实确实太让人惊讶了,江珉印象里,陆宛是个爱憎分明的人,若是真的惹到了她,她也绝不会怂的。难道当年在北欧,苏落真的对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来?
看江珉沉默着,苏落只觉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管是和谁说,陆宛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让自己陷入这般困难的境地,都没人会相信的吧?
养了将近半个月,陆宛的身体好了不少,可以出院了。
“我回去住哪里啊?”陆宛看着贺非。
“可以住我的别墅。”
“那是以什么身份呢?女主人吗?”陆宛嘿嘿一笑,手挽着贺非的胳膊,脸色渐渐红润起来。
贺非不动声色地将陆宛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开:“只要你喜欢,就是主人也可以。陆宛,我亏欠你的太多了,以后我会尽力补偿给你的。”
“是不是我要什么,你都给我啊?”
“嗯。”
“那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只要你想要。”贺非毫不犹豫的直接说道。
“贺非。”魏少华在病房门口喊了一声。
“你怎么来了?”贺非有些意外,“你是来看小宛的?”
魏少华的视线越过贺非看向陆宛,神色平淡:“我可以和她说几句话吗?”
如果放在以前,贺非肯定都不会让魏少华接近陆宛的直径三公里以内,但今时不同往日,贺非点点头,先去办出院手续了。
当病房只剩下魏少华和陆宛的时候,他神色更冷了:“你是谁?”
陆宛看着他,笑了笑:“我是陆宛啊。”
“你不是。”魏少华语气笃定,神色里带了点厌恶,“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整成陆宛的样子?”
“我就是陆宛。”陆宛直视魏少华,“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不是陆宛吗?我爸爸还活着,你不信,可以去做DNA,看我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
“不管你是谁,我都会查出真相。”魏少华语气里带着警告,“但如果你再做出伤害苏落的事,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也不惧怕同归于尽。”
贺非办好出院手续回来,就看到陆宛红着眼,一看到他就哭诉着:“贺非,他……他竟然……想强吻我。”
魏少华只觉得那张和陆宛一模一样的脸却说出这样的话来,让他觉得格外的恶心。
贺非皱眉,虽然魏少华作为情敌挺让人讨厌的,但他相信魏少华不会是这样的人。
魏少华懒得废话,走出病房,和贺非擦肩而过的时候,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贺非,有时候看一个人,得用心去看,皮囊不代表什么。”
压下心里的疑惑,贺非带着陆宛回了别墅,苏落似乎早就猜到陆宛会要求住到这里来,把自己的私人物品都收拾好搬回自己的别墅去了。
陆宛如同女主人一样在别墅里巡视一番,在洗手间发现了一对珍珠耳钉,她抽了张纸巾捏着耳钉正要丢掉,却被贺非阻止了。
“给我吧。”贺非伸出手。
陆宛皱眉:“这是别的女人的东西,贺非,我不想在你这看到别的女人的东西。”
“给我吧。”贺非又重复了一句。
陆宛本来还要坚持丢掉,可看到贺非那沉着的眉眼时,坚持的话说不出来了,撇撇嘴,把这珍珠耳钉放到了贺非的手心里。
圆润的珍珠躺在手心里,贺非想起这对耳钉是上次逛街的时候苏落买的。当时他说,若是喜欢珍珠,可以去沿海城市专门挑上好的定制。
可苏落说就喜欢这副,因为这耳钉边上是个H的字母,她说代表着贺:“我要天天带着这对耳钉,这样就可以天天把你挂在我身上,一刻也不分开了。”
那个口口声声说着一刻不分开的女人,现在却搬离了他的家,女人都是这么不守信的吗?这样想着,贺非就越发的想念苏落,让陆宛自己去客房休息下,转身里离开别墅,往苏落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