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破旧的小院,秀才给自己倒了杯白水,打算抚慰自己干渴的喉咙。
“公子好狠的心呐,你为什么要抛弃奴家?”
正喝着水的秀才骤然受到惊吓,猛地咳嗽起来。
只见半空中漂浮着刚才被扔掉的那副仕女图,仕女图中的“仕女”正用如泣似诉的眼神看着秀才。
秀才跌下了椅子,一边咳嗽一边向门口连滚带爬的逃去,腿都软了,嘴里还惊惧的高声道:“鬼,有鬼!”
“公子别跑啊,奴家特意给公子找来的衣衫头冠公子都还没试试呢,还请不要辜负小女子一番心意。”
仕女图飘到想要夺门而出的秀才面前,把秀才硬生生逼回了原来的位置。
“你这女鬼……到底想干嘛?放过我好不好……”秀才乖巧的坐在凳子上,留着眼泪委屈的求饶道。
仕女图中的女子拿着手中的圆扇摇了摇,给自己扇了扇风。非常不满秀才对她的称呼,脸颊都有些气鼓鼓的:“春灵,这是我的名字。”
“哦,春……春灵……”名字跟形象完全不符,秀才聪明的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表露出来。
“奴家既然缠上你了,怎么会轻易放过你呢?您说对吧,公子?”春灵娇笑一声后说道,她见秀才听见她的话后欲哭无泪的可怜模样,不由心情愉快。
“不过,如果公子穿戴上奴家为你准备的东西,奴家或许会考虑放过你。”
秀才瞪圆了双眼,被从画里穿透而出的物品刺激到了。
青色长衫和紫金冠慢慢飘到了秀才身前,秀才不得不伸手接住。
无奈之下,他只得去换了服饰。
换了身衣服,束发之后的秀才完美体现了人靠衣装这句话的可行性。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得到了升华,青色衣衫把他显得斯文儒雅,紫金冠又驱散了他的阴郁。
画卷中春灵的小眼睛都发起光来,刻板的身体线条都灵活起来,她激动的双手捧住自己的脸颊,欣喜道:“奴家实在太喜欢你了,从今往后,你就是奴家的相公了!!”
……
白笛真人为秀才续了杯茶,颇有几分同情这可怜的秀才,忍住笑意道:“所以你真的被那女鬼强迫,做了她的相公?”
秀才摇摇头,庆幸道:“没有,那女鬼只能待在画卷里,出不来。她只是喜欢称呼我为相公。”他犹豫片刻接着道:“不过她虽然出不来,却能把除了活物以外的东西带进画里去。唉,她真的给我带来了很大的烦恼。”
白笛真人示意这喜欢叹气的年轻人继续说。
“她特别喜欢偷东西。偷进画里也就罢了,还喜欢偷了给我用,强迫我用。”秀才说到这里就感到乏力,真是有辱读书人的气节啊。
这时候,天循和易玄清回来了,放下东西也来到了茶室。
师兄弟二人踏进茶室就让这不大的房间显得拥挤起来,直到他们还是围着茶几坐下这威压感才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