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誉当即犯难,急的额头都有些冒汗,心中暗暗思忖:这要我怎么圆场,春灵这是眼瞎了吗?两位道长可是男人啊,完了完了。
天循黑着脸把袖子往上挽,说话也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好啊,我帮你再死一次。”
“你,你要对奴家作甚?”
“非礼啊,救命……!”
易玄清轻咳了一声道:“你别撕了,没用的。”
天循把画卷往地上狠狠一扔,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仿佛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看来得另寻个法子,我要让这丑八怪永远闭嘴。”天循眉宇之间竟还带着些煞气,心中因春灵的几句胡话十分难受。
苗誉不忍心让画卷一直呆在脏兮兮的地上,弯腰捡起了沾染了尘土装死的春灵,用袖子帮她擦拭着。
“小生恳请两位道长,不要杀掉她,只需赶走她便可。”
“为什么?你不舍得?”天循挑眉道,眼神略带惊讶。
苗誉沉默了一瞬,道:“她也只是一个可怜人。”他确实不舍。
“你可知,留在人世间对她而言才是折磨。”
“师兄说的没错,况且放她走掉,她又去祸害别人怎么办?”
一直装死缄默的春灵忽的喊道:“你们真当奴家又死了呀?还是把奴家当做毫无还手之力的鱼肉?”言语之间竟是透着些委屈,“奴家哪里也不去,就是要陪着相公。”
“那可巧了,我正好有刀,让我试试你这鱼肉有多强。”天循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帅气利落地取下背在背上的驱魔刀。
“没有杀不死的鱼,只有不够锋利的刀。你说对吗?丑八怪。”他一边说着,脸上的笑容也淡下来,缓步靠近仍在秀才怀里的画卷。
春灵飞离了秀才的怀抱,画中女子秀气的眉毛紧蹙着:“相公,你离远点。不给这些猖狂的毛头小子些教训,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说罢,画卷散发出淡金色光芒。
天循可不在乎这些,扛着肩上的刀就贴近了春灵,接着飞踢一脚把发光的画卷踹地上。速度极快的踩住了欲要飞起来的春灵,双手举刀就劈砍下去……
一旁观战的易玄清把挂在腰间的辟邪剑取下抱在怀里,双目紧盯他们,随时准备出手帮第一次实战的天循。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就是多余的,易玄清高估了会发光的春灵。
除了发光,春灵什么攻击法术都没有。
但是天循对她的所有攻击也并没有任何效果,刀在她身上留不下任何痕迹。
苗誉慌忙道:“够了,别砍了,天道长!”他伸手去拉天循暗红色道袍的袖摆,意图阻止对方的动作。
天循只得停止无意义的劈砍,大力抽出自己的袖子,怒道:“别碰我。”说完还不解气的踩了几脚地上的画卷,留下了几个脚印。
易玄清重新把剑挂回腰间,看了眼面色阴沉显然不想多言的暴躁师弟。只得把沟通这一对他而言很是艰难的事情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