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后,阳皇醒来,头有些晕晕的。“一定是喝醉了。”他不禁摇摇头,掀开了被子,却立刻愣住了。云梨缘像一只小小的猫咪一样缩在自己的身边,脸上竟然还挂着泪痕。
这,似乎是第二次了,只是第二次。自从上次把小家伙吓到之后,阳皇就不敢再在这里过夜了。只是没想到,他还是把她吃了,不知这次,她有没有那么害怕。阳皇抬起头,看到小灶台上放着收拾了一半儿的食材,灶中的火苗早已熄灭,一支金钗还散落在灶台边上。
云梨缘微微翻了翻身,小嘴张了两张,终是没有醒来。一张小脸略微显得有些惨白,不过看样子没什么大碍。
阳皇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轻轻的离开了,生怕一不小心吵到这个贪睡的小猫。
阳皇离开,云梨缘便坐起来了:“父王,我就说过,他不会发现的。”
云破月从后面走出来:“还好你十天前刚刚来了落红,不然,怀孕这些日子,可有你受得了。”他还是十分后怕,若是云梨缘以幼女的身份吃下那药,绝对能把她疼得死去活来,而且是一疼起来十个月,没谁受得了。
云梨缘笑着:“无所谓了,至少,赚了个小宝宝。父王,你说,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说着,她已经将手搭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都好,只要是你生的,都好。”云破月宠溺的看着云梨缘。只要云梨缘无事,其他的,他什么也不想多管。
兰儿这时走来:“娘娘,梅儿来消息了。”
云梨缘愣了一下,连忙起身:“是吗?快点儿呈上来!”
“可。”兰儿有些犹豫,“娘娘,只有您亲手送给她的信鸽,可是信鸽上面没有信。”云梨缘之前说过,只要是梅儿送来的,都要给她。
云梨缘微微沉吟了一阵子,立刻明白了:“交给本宫吧,本宫知道该怎么弄。”这还是她离开之前才告诉梅儿的方法,兰儿根本不知情。
兰儿不太明白,将信鸽交给了云破月。难道他们在打哑谜?可是只一只信鸽而已,有什么信息可传递的?
云破月看看外面没有人了,这才将信鸽交给云梨缘:“看看吧。看看我那个没见过面的二哥干了什么。”他知道,那个梅儿一定会把云国弄个人仰马翻,弄不死云破天,绝对不会罢休。罢了,不过是个没见过面的兄弟,既然他会伤害到他的缘儿,那便留不得。
云梨缘愣愣的看了看云破月,没想到他会如此。半晌,她也不避讳什么了,径直走到了屏风后,取了一个小小的瓷瓶。瓷瓶中是天蓝色的粉末,遇到水,竟然变成了粉红色。云破月在云梨缘的指挥下,将信鸽的一只翅膀按进水中。不一会儿,翅膀下的几片羽毛上显现出了黑色的字迹。
“我已得宠,勿急。云皇已知云王逃离,小心。”短短两句,没有别的,已经让云梨缘松下气来。
云破月看着,叹了口气:“父皇还是不会放过我?为什么总是会这样?”
云梨缘拉住云破月的手:“父王,别这样。以后会好的。我们以后就在阳国,不回去了,皇爷爷也不会多管我们。缘儿陪你,缘儿一定陪你。”
云破月叹着气,反手拉过云梨缘,紧紧抱在怀中,低语着:“父王只有你了,父王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云国,梅儿正陪着安国王爷云破月在一家珠宝楼中挑选珠宝。一群原是市井无赖的家丁哈着腰围在两人周围,不停地为二人换着眼前的珠宝。
“王爷,这个漂亮!”梅儿手中握着一支发簪,上面雕了一朵艳丽的牡丹。
云破天笑笑:“梅儿喜欢,就拿上。”
“夫人,那个,那个!”一个家丁很狗腿的指着一串项链叫着。
梅儿看去,确实很不错,因为确实很贵。“王爷,那个,梅儿也想要那个。”她一手指着那串项链,一手拉扯着云破天的衣角,弱弱的开口。
云破天看看项链,有些不舍得了。别看他现在是个王爷,实际上,有了梅儿之后,云皇每月给的银子一点儿都不够花。他不得已,只能把手伸进别的地方,不过因为都没有太过分,云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去胡闹了。可是这次,如果买了这串项链,似乎就有些过分了。云破天虽是色心不小,可也不是蠢人。
看着云破天一时间没了声音,梅儿拉着项链不松手:“王爷,梅儿真的很想要。王爷,答应梅儿吧。大不了,梅儿不要这簪子了。王爷”
最后这一声,叫得可谓荡气回肠,叫得云破天半边身子都酥了。咬了咬牙:“好,买了。只要本王的小心肝儿喜欢,就买了!”
“谢王爷!王爷对妾身真好!”梅儿扑进了云破天的怀中,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闪着电花儿。
王府里,云破天已经有了二十几个小妾了。但是,自从梅儿过门那天开始,云破天至今还没有去过哪个小妾那里。一干小妾妒忌得不行,可是谁也不敢把梅儿怎么样。梅儿是谁?梅儿可是阳国皇后的贴身宫女,地位那里是那些只不过有些姿色的小女人能比的?阳国的人嫁到云国,虽然是为小妾,可也算是联姻,谁要是敢动一动梅儿,万一惹到阳国皇后,两国关系交恶,谁能承担得了这责任?就因为这,连一些背后有势力的小妾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呆着。甚至还有好些都得想着办法巴结梅儿,生怕梅儿看自己不顺眼,跟云破天吹枕头风。
梅儿倒也知道见好就收,虽然云破天现在还在兴头上,不可能去别的女人那里。不过她也想办法帮了几个小妾成功让云破天对他们有了注意。既然自己过得这么好,吃了不少肉,不留根骨头,也得给别人分碗汤吧。女人狠起来可不是容易对付的,梅儿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她可不想就这么被别的女人给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