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梨缘重新坐回厢房的时候,柳玉儿便进来了:“陛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黑煞门的人也掺和进来了?”
“没什么,这里本就是无影帮我弄的。不然,你以为我上哪儿弄这么多不认识我的打手?”云梨缘笑道。
“陛下,今天是玉儿不好,没有管好醉千年,扫了陛下的兴,还要陛下亲自解决。”
“好了,不怪你。若是我当初多考虑一些,也不会有今天什么事了。”云梨缘叹了口气,“准备竞拍吧。”
楼下已然恢复了热闹的景象,舞台上的美人不停上下,而大厅中已有不少美色在怀了。云梨缘始终饮酒,连看也不看下面的人一眼,一直到。
柳玉儿此时已经再次出现在舞台上。她笑了笑,才开口道:“诸位想必大部分人都知我醉千年的习惯,那我就不多说了。今天最后一次竞拍的,是一个男人。”
此话一出,不要说那些女客睁大了眼睛,就是不少男人都不免好奇起来。从前几次,最后的,可是难得的美人。
“他可还是第一次,那叫一个怕生,众位可要小心点,别把人吓到了。”柳玉儿盈盈一笑,顿时把不少人的魂儿勾走了。
云梨缘向下看去,四个貌美女子推着一个黑布罩着的四方体上到了舞台中央。她的手不由紧了一下,只听“咔嚓”一声,手中的玉杯成了碎片。她深吸了一口气,静静的等待着。
“大家看好了,起价一百两。”柳玉儿扯下黑布,笑着退下了。
云梨缘的目光就像是被钉了上去似的,久久没有离开。大约十五岁的容颜,同她当年出嫁前的一样,稚气未脱尽,可已经有了成熟的韵味。
屋子里。
“玉姐姐,你还真敢。小心陛下剥了你的皮!”
“就是!你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你是怎么想的?那可是陛下的命根子!这回,陛下一定饶不了你!”
三大花魁拉着柳玉儿说个不停。她们还真是担心,陛下万个不高兴,柳玉儿就完蛋了,更别说今天这小妮子这么过分。
“好了!你们怕什么?幸好没跟你们说。我是故意的。”柳玉儿看了三人一眼,“笫一,这小子这么对陛下,不给他点儿苦头吃吃,能行?不过这还是次要。第二才是最重要的。要是陛下看着心疼了,就一定会接他走。我看得出,陛下还是没想接走他。陛下是不想伤他,可这也太委屈陛下了,见自己男人都得偷偷摸摸的。”
“我看你是想自己轻松!说什么为了陛下?”青城说道。
柳玉儿的脸红了:“是又怎么了?我容易吗我!那小子长那么俊,我成天光给他赶野花儿了。”
其他三人一听,都笑了出来。云破月确实太俊了,虽说外人不知道,可园子里多少姑娘见过,都偷着找他要做露水夫妻。柳玉儿赶了好几拨儿,甚至好几次晚上起来抓人,可没累死她。现在当然要有多远送多远了。
价钱已经升到一千两了,可云梨缘似乎没有要人的意思。而笼中的云破月,则穿了一身半透的衣衫,吓得在笼中发抖,小脸一片苍白。可他越是这样,越是让人疯狂。
“五千两,谁敢跟老子争,老子灭了他!”云梨缘对面的厢房里,一个一脸苍白的公子喊道。他的脸色还有些虛浮的红色,是个纵欲过度的主儿。此刻他正色迷迷的盯着云破月。
云梨缘回过了神,厌恶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家伙,冷冷的说道:“一万两,我要了。”
“一万一千两。”对面的公子跟上了。
“一万五。”云梨缘眼都没抬一下子,依旧冷冷的开口。
“他妈的!谁跟老子过不去?”对面的公子骂道。
“有本事就抬价,没本事就滚。”
“谁他妈找死!”
“给我送上来吧。”窗户开了一条缝隙,一只玉手将一叠银票扔了下去。
柳玉儿忙出来,命人捡了银票,笑着说:“既然小姐看上了,来人,将人送上去。”
“妈的,老子看谁敢动!老子是大将军的儿子!”对面的公子一挥手,六七个人跳了下去,按住了笼子,要往上送。
只听“啪”的一声,半只玉杯钉在了一个要开笼门的人额头。那个人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喉结上下滚了滚,终究没有说出一句话,不甘的倒下了。
“无影门主,有人在这儿撒泼,你怎么不管?”窗门打开,云梨缘冷冷的说道。
无影摇了摇头,只得出来:“原来,小姐也来了。”
“我要这人。”云梨缘很不给面子。
无影笑了笑:“小姐要的人,怎么会不给?”说完,他亲自双手托起了笼子,用力一抛,便将笼子抛进了云梨缘的厢房中。“小姐请慢用。”
“处理了那个人,我不想见他。不过,别要命。”云梨缘关上了窗。不多久,外面响起了人的惨叫声。
云梨缘没有管,而是打开笼门,将吓得浑身发抖的云破月拉了出来:“名子,年纪。”
云破月低着头,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我叫澜亦,十五岁。”
云梨缘深吸一口气,看来,他是真的什么都忘记了。不过,这样也不错,终于可以重新开始了。她扯出一抹笑容:“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你看,我比你还小。”
云破月点点头,不过什么也没说,依旧在颤抖。
“我们休息吧,天不早了。明天我,我,我会带你离开。”云梨缘抬起了手,可是却停在了半空。好久之后,她才叹了口气,将手放在了云破月的肩膀上。
云破月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反抗,甚至在听到云梨缘要带走他的时候,也没有行是神色。他只是表现得十分顺从,乖巧的走到了床边,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这下子,该云梨缘脸红了。相处这么久,云破月还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每次都是云梨缘在引诱他。云梨缘很快回过神来,低下了头,快速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