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咬牙,总算看清了这群人伪善的真面目,心一横说:“不好意思,我不借了。”
可他们并不打算放过她,摸上她白嫩的脸颊呵呵笑道:“清婉,你可要想好了,陪我们睡一觉,两千万就到手了啊。”
她奋力躲开他们的进攻,低吼着,“别碰我!”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今天你既然来了,就没有走的道理。”
说完,一拥而上,用力撕扯她的衣服。
她用力咬住一个人的手指,被狠狠踹翻在地,来不及叫痛,立即爬起来冲向门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一定一定不能被他们强上。
眼看他们快追上来了,她一咬牙,推开旁边包间的门,却没想到一眼就看到了姿态惬意的厉薄言!
这见鬼的巧合!
她捂紧自己破碎的衣物,忍受着从小腹不断涌上来的热意,一时间变得进退两难。
意外从厉薄言的黑眸里一闪而过,随即化为浓浓的厌恶。
“阮清婉,你改行做鸡了”
一如既往的冷厉讽刺,放在以前或许是心上泛酸,可是现在却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是被人面兽心的畜生强上还是舍弃面子向他求助。
她迟疑了片刻,可是余光瞥到身后的那些伪善的面孔,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厉薄言,就算我求你一次了,救救我!”
这是她三年来第一次求他,也会是最后一次。
厉薄言站起身居高临下,颔首失笑,表情讥讽地看着她。
她给他戴绿帽子,伤害他最爱的女人,她还有什么资格来向他求助?
“抱歉,我没空多管闲事。”
厉薄言淡漠的声音在她的耳旁轰炸开,放下手中的餐具抬腿便走。
夫妻三年,她兢兢业业恪守本分,可是现在他却连施以援手都不肯吗?
她轻笑一声,嘴边发苦,心如死灰地瘫倒在了地上。
“只要你救了我,这辈子我都不会再主动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和苏妍能够不受任何的打扰!”
她趴在地上,硬扯着他的裤脚,嘴角挤出僵硬的哀求。
这是她最后的筹码了,她不能这么轻易地放弃。
哪怕是颜面尽失,也要努力地挣扎下去。
厉薄言闻言脊背一硬,沉思了片刻,才缓缓蹦出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厉薄言终于答应了,她不由松了一口气。
至少还有他能够救她一把,即使只是因为他在意的苏妍。
她撑着手肘,扒着椅子爬起来,靠在冰凉的椅脚上喘着粗气。
“哐咣”
好不容易被反锁的包厢门即刻被人撬开,一众人挤进门内,饿狼般盯着她的曼妙的躯体。
“清婉,别害怕,叔叔不会弄疼你的。”
满脸胡渣的中年男人搓着手,语气轻佻地挑逗她,身后的人立马起哄应和她。
她脸上燃起了愠色,随手抓起陶瓷花盆砸向他们。
为首的不屑冷笑一声,在商场上厮杀多年的精光必露,失去了耐心,“臭娘们给脸不要脸,别怪我不客气了。”
语毕,加快了脚步冲上前来,厉薄言侧身将他们挡在身前。
几人不悦,恶狠狠地咒骂,“厉薄言,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劝你别挡你爷爷的路。”
“滚。”
厉薄言俊颜微沉,深邃的眸光中投出淡淡杀意和威胁,撩起了西装的袖子。
大家都是老相识了,自然也不肯认输丢脸,一言不合就冲到了厉薄言的面前出手开打。
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还敢和他斗?
厉薄言冷笑着勾起唇线,抬手握住了其中一人的胳膊,朝后弯到了他的后颈,扭曲的动作疼得他冷汗直流。
不出三秒,手肘和肩头的骨块“咔咔”作响,立马体力不支地半瘫到了地上。
剩下几人见状已然怂了胆,却无路可退,只得叫喊着将他团团围住。
厉薄言侧身踢着最胖那人的太阳穴,他被踢得头痛欲裂,倒下去的瞬间顺便压到了另外一人。
不用保镖,不出5分钟,厉薄言拍拍手上沾到的灰,将他们一个个解决后全身而退。
她立马颤抖着腿站起身,卑着身子递上一块毛巾给厉薄言擦汗。
厉薄言未扫一眼,淡淡地抬手排开她,“用不着,你的东西都太脏了。”
劫后余生的喜悦立马被他打醒,将她拉到惨淡的现实中。
他连片刻的温馨都不愿给予,真狠心呐!
“谢谢。”身内的药效发作,调动着热气喷涌,她心虚地垂眼道谢。
厉薄言冷眼踢开地上哀嚎的男人,头都不回地离开,只丢出一句:“希望你记得对我的承诺。”
她无奈地讥笑一声,这一切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罢了,她不会再去纠缠打扰他了。
突然,脚腕被人抓住,低头一看是还有些神智的一个“叔叔”。
她脸露惊恐,连忙抬腿踢开他,惊魂未定拿起自己的小包跑进了电梯。
在前台结完一笔不小的账之后,她钱包里为数不多的现金已经全部用光,只剩下卡里的余额堪堪够她继续生活下去。
走出酒店,厉薄言抬腿长了一条加长林肯,摇上车窗的瞬间她看到了苏妍精致小巧的面庞。
片刻的失神之后,她又只得打起精神,警告自己不过是前尘旧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