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兮渃上了顾绍清的车并没有去超市,而是直接回了家,她现在也没有心情继续购物了。
到家之后,筋疲力竭的黎兮渃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
她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季辰希回来。
“辰希,你回来了?”
黎兮渃佯装无事地连走几步来到季辰希的身边,搭话。
“嗯。”
说着,季辰希一把拽过黎兮渃的手腕,拉着她就往楼上去。
到了楼上,季辰希一脚踹开黎兮渃的房间门,也不停下,拉着她就往洗手间里走。
“辰希,你干什么?”
被季辰希拖着大步往前走的黎兮渃被拉得很痛,她蹙起秀眉,在磕磕绊绊的过程中,甚至额头上冒起了虚汗。
季辰希将黎兮渃拉到浴室里面,将洗手间的门锁死,拿下上面的喷头,打开,对着黎兮渃就开始从上往下地浇。
被冲的一头懵的黎兮渃,当身上寒意加重,才想起来要挣扎,她跑到洗手间门口,想要出去,可是门已经被季辰希锁死。
“辰希,你干什么?”
黎兮渃身上的白恤已经被季辰希给浇湿,露出里面粉色的内衣,衣服紧紧贴在黎兮渃身上,显现出玲珑有致的身材。
“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季辰希上前来,固定住剧烈挣扎的黎兮渃,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黎兮渃突然有些恐惧,可是她的手还被季辰希控制着安置在头颅两侧,这样让她微微弓起,呈一个羞耻的姿势。
“辰希……你别,放开我!”
“放开你?你以前可是眼巴巴的勾引我呢,怎么?现在有别的男人了,就要让我放开你?”
他一手控制着黎兮渃,一手拿着喷头对着黎兮渃身上一遍遍冲洗。
“你以为我会碰你吗?我嫌你脏!”季辰希贴在黎兮渃的耳边,声音低沉,嗜血冷酷。
淋浴打在脸上,也分不清脸上是泪还是水。
“季辰希,你不要这样……”
“呵,黎兮渃,你记住,你是我季辰希合法的妻子,不要到外面乱搞,到时候要是被人给拍到了,我让你死得很惨。”
“你觉得我会怕吗?”黎兮渃抬起头,看着他。
“你是不怕,那你在精神病院里的哥哥呢?”季辰希看着黎兮渃的眼睛,尽量让两人平视,让黎兮渃能够清楚地看到季辰希眼里不容置疑的认真。
“季辰希,你混蛋!”
终于,季辰希放开了黎兮渃的手,他嫌弃地扔了花洒,不再看在坐到地上的黎兮渃一眼,转身无情走开。
黎兮渃在季辰希走后,慢慢的蜷缩在一起,低下头,埋在臂弯之中,痛哭失声。
隔天,黎兮渃起的早,昨天季辰希说完之后,她心里有些不安,想去医院里面看看哥哥。
到了精神病院,黎兮渃小心地靠近哥哥的病房,她扬起一抹笑意,站在门口,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户往里看,她要给哥哥一个惊喜。
可是,黎兮渃的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
里面,她的哥哥躺在床上,抱头趴着,不哭也不闹,就好像没有知觉一样,而旁边,床上站着许多的人,那些人一下下抬起自己的脚,或者高高举起自己的手,对着她的哥哥拳打脚踢。
黎兮渃终于找回自己的手脚,猛的推开门,大声呵斥:“你们在干什么!”
那些精神病患者听到这么大声的怒吼声都一一停住了手脚,似乎对看黎兮渃很是忌惮,终于,不一会儿,里面都散了个干净。
黎兮渃连忙上前扶起哥哥黎水西:“哥哥,你怎么样?”
可是,黎水西并不觉得疼痛,他反而有些怪罪黎兮渃,好像在控诉她把他的小伙伴都赶走了,现在他都没有小伙伴了。
黎兮渃看着黎水西懵懂无知的神情,悲从中来,她紧紧地抱住黎水西,眼泪控制不住的溢出眼眶。
怀里的黎水西似乎也察觉到了黎兮渃的悲伤,不再挣扎,乖乖地靠在黎兮渃的肩上,咿咿呀呀。
“哥哥,我是兮渃啊。”
“兮……渃?”黎水西不确定的重复一遍。
“是啊,我是兮渃,我是你的妹妹兮渃啊!”
“不不不,你是坏人,你是坏人,你走,你走!”
黎兮渃看黎水西剧烈挣扎,一点都不想让黎兮渃碰他,也不想看到黎兮渃,她无法,只能选择离开。
“哥哥,那我明天再来看你好吗?”
床上的黎水西并没有搭理黎兮渃,精神专注地掰着自己的手指,几乎变形,可是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疼痛,反而是越来越兴奋的神情。
黎兮渃再不忍心看下去,终于转身离开。
她去医生那里了解了一下黎水西最近的情况,也将他被其他病患欺负的事情说了一下,反倒是医生也很是疑惑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按理说,你的哥哥在我们这里享受的算是的待遇,他的病房四周根本没有人,一般也不会有人打扰到他,可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也没想到。”
“那这样的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就最近吧,要不是你说起,我还不知道这件事,我昨日查房你哥哥的病房里面,周围还都没有任何一个人。”
“昨天?”
不知为何,这个时候,黎兮渃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句话:我知道你是不怕,但是你哥哥呢?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个人说话的语气,邪气,致命。
“好的,谢谢医生。”
黎兮渃恍惚地走出去,要不是今天来看了一下哥哥,她还不知道她的哥哥究竟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黎兮渃即使在想着别的事情,脑海中还都是那一句挥散不去的话,一直久久萦绕在黎兮渃的脑海里。
她故作平静的回到家,遇到福嫂:“福嫂,辰希回来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夫人,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我先回房间,要是辰希回来了,你告诉我一声。”说完,就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