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了两辈子,因为上一世的仇恨,一直不敢表现出对秦辰洲的十分爱。现在想来,也是非常不公平的。
爱情是相互的,曾经的秦辰洲,在万人之巅,孤独寂寞,也显得十分凉薄。在遇到她以后,仍然愿意将自己的所有爱全部付出。
在白芷晴看来,秦辰洲是孤傲的,勇敢的。一腔孤勇,只用于一处。
这样的男人,值得白芷晴用所有去回复。
三天后,婚礼如期而至。化妆间内,白芷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靥如花。
黑色长纱坠地,带着透视感得紧身黑色婚纱,勾勒出白芷晴曼妙的身姿。在黑色长纱上,点缀着些许钻石,在灯光的照射下,格外的耀眼。
这身婚纱,是黑色,也象征着白芷晴将夜空披在身上。
白芷晴的皮肤格外的白皙,红唇在灯光下耀眼无比。
微卷长发散落在腰间,白芷晴戴上秦辰洲送给她的翡翠耳坠,以及翡翠手镯。绿色与黑色在白芷晴的身上变成了极致的契合。
不会让人觉得俗气,也不会有钻石那般的压迫。
就连化妆师都不禁啧啧称赞。“白小姐真的太好看了,这是我这么多年,见过的最美的新娘。”
白芷晴莞尔一笑,喃喃自语道:“他应该会喜欢的吧。”
“慕先生肯定会喜欢的。”慕白站在一旁,眼神里遗憾,他倒是喜欢,但是有用吗?他一开始不愿意加入这场骗局的原因就是,害怕自己陷入幻想,现在,他果然陷入幻想了。
如果白芷晴是真的嫁给他,那他在这世界上就无憾了。
“还有几个小时?”
“两个小时。”
白芷晴深呼吸一口气,上一次婚礼她才是真的紧张。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她怀着秦其岩,整个人都是蔫蔫儿的。
白芷晴就害怕,害怕秦辰洲真的不在了。不出现在婚礼上,那她该怎么办?
“别紧张,大不了秦辰洲不来的话。我真的娶你。”慕白打趣到,伸出手摸了摸白芷晴的头,带着宠溺。“反正这次我看到了你穿婚纱的样子,心怀不轨。”
白芷晴知道慕白说的是真的,也是玩笑话。她笑了笑,歪了歪头。“算了,如果秦辰洲真的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也没有必要娶一个寡妇不是?”
慕白听了白芷晴这般说,脸色略微阴沉。“不会的,别胡说。”
白芷晴吐了吐舌头,额头上有细微的汗水冒出来。
“别紧张,秦其岩已经下去准备了。还有两个小时,秦辰洲一定会出现的。”慕白再一次安慰白芷晴道。
白芷晴点了点头,继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化妆结束,婚礼现场。婚礼在秦家庄园里举行,每一个人都是盛装出行。白芷晴的婚礼现场全部是用白色的桔梗花装饰的。整个现场,宛如一个偌大的梦幻花园里。
白芷晴出现的时候,现场是轰动的。因为,白芷晴穿的是黑色的婚纱。在普通人眼里,黑色婚纱在国内还是显得比较突兀的。
“怎么是黑色婚纱?这是婚礼又不是葬礼。”
“是啊,这个白芷晴,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秦辰洲都不知道在哪里,她就急着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了。还在秦家的庄园里举行自己的婚礼,真是让人扎心。”
“最主要的还是拿着秦家的财产跟其他男人办婚礼,活那么大的岁数,我也是第一次见。”
底下的人在窃窃私语,白芷晴都听进耳朵里。她看向远处,一直在等秦辰洲。
白芷晴做了十种备选方案,首先,就是要保护慕白的人身安全。毕竟在现场,想杀了慕白的齐星算是头一个。
这场婚礼,齐星根本就没有到现场。刘然倒是来了,但是完全是看戏的姿态。
白芷晴把秦氏安保公司的人全部叫来了。一是保护慕白,二是等秦辰洲出现的时候,好把他绑来完成婚礼。三,就是为了避免秦辰洲抢婚,破坏婚礼现场。
白芷晴精心准备的一场骗局,就只等着请君入瓮。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距离婚礼正式开始的时间,已经只有十分钟了。白芷晴的手心微微出汗,她现在感觉到很难受。
十分钟过后,白芷晴想要见的人依旧没到。白芷晴屏住呼吸,在等十分钟。
在底下坐着的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这个婚礼还要不要举行啊!总不能浪费我们的时间吧。”
“谁说得一定呢?几年前还不是闹出过这样的笑话。说不定这一次,白芷晴照样是要被抛弃的。”
“是啊,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可能适合结婚嘛。”
各种各样的言论出现,都非常的难听。白芷晴也觉得无奈,从以前到现在,只要是她闹绯闻,一水儿的都是骂她的。
她就这么招人骂吗?
白芷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婚礼已经开始十分钟了。秦辰洲还没有要出现的迹象。白芷晴的心逐渐沉下去,或许,齐星没有选择告诉她秦辰洲的去处,是因为,秦辰洲已经不在了。
光是想想这个答案,白芷晴都觉得自己的心脏在刺痛。
白芷晴的拳头紧握,眼里逐渐蓄满泪水。
慕白站在角落里,望着白芷晴,心疼的不行。白芷晴已经做了决定,就算他要帮她做什么,都不能了。
另一边,直升机上。噪音很大,秦辰洲闭着眼,表面上是一脸平静。实际上,手上凸起的青筋就已经暴露了他此刻的想法了。
秦辰洲的腿虽然已经能动了,但是时间太短,想要站起来走简直不可能。于是,秦辰洲已经决定,坐着轮椅去抢亲。
还有那个慕白,玛德,秦辰洲发誓,一定要打断他的腿。什么玩意儿嘛,秦辰洲的医生是慕白介绍的。亏秦辰洲之前还觉得对慕白有内疚之感,感激之情。
现在想来,秦辰洲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竟然敢对白芷晴下手,还要举行婚礼。秦辰洲发誓,一定要揍死慕白。
米莱见秦辰洲这般,重重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