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放心吗?那婚礼那天我死了怎么办?”这是来自慕白由衷的担心。光一个齐星都够他喝一壶了,倒时候真的是秦辰洲回来。他可能会死。
“不会,你相信我。秦辰洲不会打我的,打不了我就站在你面前。”白芷晴信誓旦旦。
“你跟别人结婚他都不会打你吗?”这句话,问到了白芷晴的点上。嗯,白芷晴选择沉默。
爱的越深的人,当觉得自己被背叛了,可能会变成极端的变态。白芷晴听过无数这样的案例,只希望,秦辰洲能冷静下来。
不过,也要秦辰洲真的活着才行。
刘然听了慕白和白芷晴的谈话。猜到了七八分,他双手抱胸,退后一步,看向两人。“这个馊主意,是谁想的?”
白芷晴回过头望着刘然,“难道不实用吗?齐星现在对我怨气极大,不愿意告诉我秦辰洲的真实情况。”
“我连秦辰洲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只能采用这种极端的方法。只要秦辰洲还活着,他就一定会赶来阻止这场婚礼。”
这是白芷晴内心真实的想法,想要知道秦辰洲的下落。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刘然想了想,也是,秦辰洲看似冷淡。实则占有欲极其的强,只要他活着,就不可能容忍白芷晴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不过,还有一种情况除外。
“万一秦辰洲真的死了呢。”
刘然刚说完这句话,白芷晴杀人般的眼神就扫视过来。这个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刘然被吓的不敢开口。
不过,这也是一种可能。秦辰洲一直没回来,或许就是因为挂掉了。
白芷晴想到这里,目光暗淡下来。“如果是那样,也没问题。我也可以跟他举办婚礼,我要成为他名义上的妻子,死了以后,可以跟他葬在一起。”
“我会一辈子守着他,把秦其岩养大。然后,在下去找她。”白芷晴遇到了一个秦辰洲,感受过着世界上最好的宠爱。便再也不会爱上其他人了。
她爱秦辰洲,爱到了骨子里。
刘然听到白芷晴说的话,撇撇嘴。还有另外一种情况。
“那万一,他是因为手术失败。全身瘫痪,才不愿意回来的呢?或者,他全身瘫痪,只有头部有意识,回来了,你又要怎么办?”
嗯,白芷晴笃定。刘然这人就是欠揍,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这一次,连慕白都对刘然投去了杀人的目光。刘然这分明就是在咒白芷晴嘛!
“我就是,就是假如一下。”刘然怂了,赶紧开口解释道。
“那就照顾他一辈子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因为我爱他,不管他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会爱他。”
“照顾他一辈子,只要他能一直陪着我,就不是辜负。”白芷晴目光如炬,每一言每一语,都发自肺腑。
刘然听了,点了点头。嗯,好像是这样。白芷晴,的确很爱秦辰洲。
白芷晴见刘然这样,还不忘讽刺一句。“你以为谁都是你啊,只知道抛弃。”
刘然吃瘪,哎,他怎么就那么倒霉。一直在向白芷晴齐星示好,这两人偏偏逮到机会就要骂他。他怎么就那么苦逼啊!
“我又怎么抛弃了?”
刘然不服气。
“哦,也是,没有抛弃。但是对未成年人下手,就是犯法的。”
白芷晴又补了一刀。
刘然差点吐血,谁是未成年人?谁是?金珂明明就已经成年了好吗?
“白芷晴,你说是就是啊。”
“我不想和你吵,现在请你出去。我要开始工作了,谢谢。”白芷晴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刘然硬气,才不想在这里多待。反正已经搞清楚了白芷晴慕白结婚的事情。
“跟谁想在这里似的。”刘然说罢,转身离开。没有一点留恋的意思。
另一边,大洋彼岸。秦辰洲躺在病床上,他的手术成功,但是因为一点小意外。又动了第二次手术,现在还在恢复期。
恢复期全身可能失去知觉,需要慢慢的调理。慢慢的让自己动起来才行,不然,身上可能会生褥疮。
像秦辰洲这种情况,全靠意志力。有些意志力强的,恢复的很快。有些,又恢复的很难。
在躺在病床上的时候,病人甚至会产生错觉。觉得自己瘫痪了,所以,一定要有坚定的信念。
秦辰洲的头部还有两条开刀留下的狰狞伤口。头发也还没长出来,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无力,又苍白。
米莱是秦辰洲的康复医师,这半个月,一直在帮秦辰洲恢复。
“秦辰洲,动一动作手。”
秦辰洲照着医师说的话,动了动左手。
“嗯,手部恢复的很好。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需要多锻炼腿。腿会有点费力,会很累。也会很痛,你别担心,一定会好的。”米莱安慰着,声音温和。
秦辰洲点了点头。
眼神里都是涣散,这种状况对于秦辰洲而言,就是绝望。
秦辰洲最怕的就是成为一个废物。这半个月,他拼命想要好起来,可是身体就是不允许。
齐星也回国了,现在,就只剩下秦辰洲一个人在国外了。
秦辰洲的心是崩溃的,他的脑海里,一直都是白芷晴看着他这幅模样时的失望场景。
“你努力的尝试动一动左腿。”
秦辰洲努力的动了动,除了脚指头,其余的没有动静。
越是这样,秦辰洲越是心急。
秦辰洲努力着,直到最后,大汗淋漓。
米莱见秦辰洲这样,赶紧开口安慰着。
“秦辰洲,有句古话叫欲速则不达。别急,还有时间,你先休息一会儿,明天我拿轮椅来,出去锻炼锻炼。”
秦辰洲听了,并没有停止自己的较劲。仍旧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双腿。
他不想把时间拖的太长,每过一分钟,他就更想白芷晴一分钟。
时间长,秦辰洲特别怕白芷晴生气。这一次,他又是在得到她第二天以后离开。白芷晴一定在骂他是渣男,睡了她就走了。
汗水顺着秦辰洲的头一颗一颗的落下来。他咬着牙,脸色苍白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