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微微凝固,保镖似乎非常赞同白芷晴的提议。毕竟,这个车速真的太快了。
司机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出了汗,他也想停下来啊。停下来秦家的人追上来怎么办?
白芷晴见无一人回答她的话,望了望四周,弱弱的问了一句。“哑……哑巴?”
如此严肃的场景,白芷晴总能闹出点笑点来。司机的嘴角微微抽搐片刻,这个白芷晴,性子还真不像白家的人。
“不要说话!”司机怒吼着,声音在微微颤抖。吓的白芷晴一个激灵。
“你们绑走我肯定没什么收获,毕竟我没钱没势的。要不,你把我放下,我把秦辰洲的行程安排给你?他是秦家的独子,肯定能讹很多钱!”
白芷晴又开口,一本正经,绝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司机更加无语,他们做的这就不是什么好事。偏偏白芷晴还是个话痨。
“白小姐,请你闭嘴!”其中一个黑衣保镖开口,语气中带着无奈。
只是一个“请”字,白芷晴便猜出了这些人是谁。如果是墨家和容瑶月,绝对不会对她那么温和。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白家!
“你们是白家的人!”白芷晴的声音骤然变得冷淡下来,表情微微凝固。
所以,白枫这是准备把她强行带回去。做白芝芝的药罐子吗?
车内陷入了一片安静,没人否认。
白芷晴轻笑一声,“所以,是白芝芝要死了吗?所以,才想着吧我带回去,做她的被用于血库?”
白芷晴的拳头紧紧握住,指甲陷进肉里。疼痛感让她骤然清醒,上一世赵家欠才白芷晴的。她已经讨回来了。
可是上一世白芝芝欠她的,白芷晴还没有讨回来。白枫执意将白芷晴带回白家,就是给白芝芝找麻烦!
“白小姐,请你安静一点。”保镖继续生硬的开口,眉头立了起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吓她?她白芷晴就不是吓大的。
白芷晴悄悄拿出手机,一键拨通秦辰洲的电话。
秦辰洲眸子里全是黑暗,脸上虽然还是淡漠的。脖子上凸起的青筋已然暴露他此刻的心情。
顾小东第一次那么怕开车,这个速度,在快下去,就真的要飞起来了。
秦辰洲脸色那么黑,顾小东真的怕秦辰洲再让他加速。真的在加速,这个车速,在高速路上,百分之九十会出车祸。
一旦出车祸,他们就都别想活了。
白芷晴可以看到秦辰洲坐的车速度越来越快。白芷晴的心也跟着慌的不行。这不是斗气的时候。
电话接通,白芷晴假装跟司机说话,开口道。
“师傅,你开慢一点。万一我死了,白枫可注定绝后了。”
秦辰洲听着电话那头白芷晴的声音,知道带走白芷晴的是谁。
白枫,呵,好一个白枫。
“你开那么快,万一出车祸怎么办?冷静一点啊。”白芷晴这句话,是说给秦辰洲听的。
白芷晴清寂得声音传来,秦辰洲的焦躁的心也逐渐冷静下来。
如果是白枫,那白芷晴的安全就可以不用太担心。相反,如果顾小东再加速追下去,发生追尾后果不堪设想。
“减速,下高速。去白家。”
秦辰洲的声音淡淡的,顾小东听罢,瞬间从紧迫感中放松下来。握住方向盘的手也松了不少。
“好的,秦总。”
很快,秦辰洲的车便消失在了白芷晴的视线里。白芷晴见状,松了一口气。随即开口,恶狠狠道。“不想死就减速,秦家的人没追来!”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提起的心总算放了回去。天知道他到底有多紧张,又不能减速,一直加速,迟早出问题。
车最后稳稳的停在了一个停机坪前,随后,白芷晴便被带上了直升机。
一个小时以后,白家。
H市白家,这是白芷晴第一次来白家老宅。也是第一次来H市,白家一直是H市商场上的传说,也是这座城市最强大的家族。
白芷晴被白家得佣人带到客厅,一路上,白芷晴都是低着头的。她的拳头紧紧握住,眸子里是压抑住的怒气。
这次,秦辰洲没在她身边。她该怎么面对这一家子混蛋?
“先生,您要的人带来了。”
佣人毕恭毕敬的开口,随即便转身离开。
白枫见白芷晴低着头,清了清嗓子。“咳咳,是没脸抬头见我吗?”
白芷晴听罢,缓缓抬起头,眼神清澈。似是藏着千年寒冰,还有便是无止境的厌恶。
白芷晴讨厌白枫,讨厌白家得一切。
“要没脸,也应该是你。”一句话,戾气十足。
白枫见不得女人太强势的样子,女孩子,就应该温温柔柔的待在家里。白芷晴的性子,太像记忆中的那个人了。
白枫的脸色阴沉下来,眼神微眯,带着些许威胁的意味。“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了,上一次我跟你说过。我是你的父亲,白家是你的家。”
呵?家吗?
白芷晴松开拳头,退后一步,冷冷的对上白枫的眸子。“我也说过,我父母双亡。是个孤儿。”
一见到白家得人,白芷晴总是会不自觉的将自己的利刺全部武装起来。
“怎么?这一次强行把我带回来?是白芝芝要死了吗?”
白芷晴说得极其的尖酸刻薄,白芝芝从小身体不好。不止一次在鬼门关徘徊,白芝芝,也是白家最关注的中心。
也是白枫心头上的一块肉,在白枫想找回白芷晴之前。白芝芝一直是他唯一的女儿。因为白芝芝优秀,哪怕身体不好,也从未让白枫失望过。
如果不是白芝芝身体不好,白家得老一辈佣人透露出白芷晴的事情。或许,白枫永远也不会知道白芷晴的存在。
白芷晴这样说白芝芝,就是在刺激白枫。
白枫站起身来,几乎是没给白芷晴思考时间得,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白芷晴的脸颊上。
这一巴掌,太突如其来,白芷晴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机会。
疼痛感涌来,冲上头顶。她对白家得怨念,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