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确实无人，也不知道有意无意，两个人选了阮家花园最偏僻的一个角落打，还好巧不巧的被顾倾城看到。
她也是刚从画廊回来，路过，所以看见。
上前拉了一把，正好陈晨光一个巴掌打过来。
顾倾城脸偏了偏，烦得很，“你们在干什么？”
陈晨光也没想道歉，指着穆莹星的鼻子，“你应该问你妹妹，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二话不说冲上来打我，听闻你很喜欢钱啊，这是舍不得花钱给你妹妹看看脑子吗？”
“死贱人，你再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顾倾城把穆莹星往后推了一下，怼了回去，“她要是脑子有问题，你还跟她打架，脑子进水了吗？”
“穆晚玉，你！”
穆莹星拉着顾倾城，“你不用和她说那么多，她就是欠揍。”
“你闭嘴，什么事非得打架。”
顾倾城觉得要把穆莹星暴力的因子扭转过来，这辈子都无望了。
“她和那个什么司宇，说你不知廉耻，就只知道勾引九爷。”
“对啊，我说错了吗？再说了，司宇也说了，你怎么不去打他。”
“我打不过为什么要自讨苦吃。”
陈晨光恶狠狠的瞪着穆莹星，“那你等着瞧吧，我会去找阮伯伯告状，让你们都扫地出门。”
“骗谁呢，我姐姐可是九爷的女人，你能说的动吗？”
“九爷很照顾我，阮伯伯也很喜欢我，你看看能不能说的动吧！”
“好啊。”顾倾城坦然一笑，“赶紧去，九爷那么疼爱我，所以只会相信我。你要是去告状了没有告成，反而会惹九爷讨厌的，你信不信？”
“咋们走着瞧。”陈晨光目光飘忽了一会儿，最后甩下一句，便走了。
顾倾城也没责怪穆莹星，“这事不怪你，我知道你护短，但是陈晨光这个人你不要惹，明白吗？”
穆莹星怕她教育起来没完没了，赶紧应下，“知道了知道了，我走了，都是些什么人啊。”
夜里，阮青回来，顾倾城告诉他这件事，“陈晨光一直不太喜欢我。”
倒不是打小报告的意思，只是想男人知道。
阮青倒是没注意过，只是单方面挺欣赏陈晨光这种学识渊博的人。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阮青回过神，抿唇，“嗯。怎么了？”
“九爷！”
“听到了，不过为什么不喜欢？”
“能有为什么？喜欢九爷呗。”
或许是陈晨光隐藏的太好了，阮青从未发现，所以略觉奇怪，“没有注意过，不过应该没有，我把她当作家族里一个小妹妹，你不用搭理她。”
顾倾城蹙起细眉，不高兴的起身去浴室了。
隔天，陈晨光突然约她在阮家后院的池塘喝下午茶。
佣人端上糕点后，都退走了。
顾倾城闻着茶香，轻声道：“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我一会还要去画室，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在这里耗着，你浪费我这些时间，分钟计费。”
“你这女人眼里怎么只有钱。”
“差不多吧，钱没有腿也没有心，不怕它跑，也不怕它变心。”
陈晨光鄙夷不已，“真不知道九爷到底看上了你哪一点？”
“你问他去。”
“我其实很欣赏你。”
“欣赏我什么？”
“你容貌虽说确实不错，但是比起很多来说还是平平，也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能够留在九爷身边？”
“你想学？”
“我可不稀罕，肮脏手段我不些学。”
“除此之外呢？”顾倾城轻笑一声。
“除此之外，你一个人也不容易吧，带着妹妹还被穆家赶出来，难怪那么喜欢钱。”
顾倾城眯起眼，“你一点都不像在夸我。”
“吃吧，我特地让佣人做的。”陈晨光没有正面回答她，反而把碟子推了推，“我呢，昨天路过书房，恰好听到了阮伯伯和九爷的谈话。九爷说了，他并没有很喜欢你。”
顾倾城的心忽然像被人拿着刀划了一道，冷风直灌，这寒冬腊月真小气，一点阳光也不肯给。
自然不甘示弱，她假意不在乎，“我知道啊，那又如何？我也没有多喜欢九爷啊，只要九爷有钱就行了。毕竟我最喜欢钱，是大家都知道的。”
“所以，九爷的心不是不能变，如果让九爷觉得我更适合他，到那时你会很难堪。”
“所以你今天约我，是想给我下战书，还是让我知难而退的？”
“这就要问晚玉你到底聪明不聪明了，九爷看上的女人，想必比他人自是要聪明的。”
“不好意思，我今天难得糊涂一下，当个不聪明的人。”顾倾城起身，顺便看了一下表，“半个小时，刚刚好，付钱吧。”
陈晨光气冲冲的站起来，从卫衣兜里翻出几张红票票，“喏，全部给你，破要饭的。”
谁知一点都没有惹怒顾倾城，她反而笑道：“不错，够几顿饭了，谢了啊。”
没走几步，身后传来噗通一声。
也不知道哪个正在草园子里除杂草的佣人惊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冬日落水，水冰得如同刀子一样，划得每一寸肌肤都疼痛无比。
水很快灌溉在陈晨光头顶。
“救……救命，我不会水。”
顾倾城站在木廊道上，干着急，“我，也不会水。”
很快，有会水的佣人跑过来，噗通一声跳入水中。
水花打湿在木廊道上，很湿很滑。
顾倾城蹲下，想要拉往这里游过来的佣人一把，怕那佣人抱着陈晨光没了力气上来。
结果，脚下一滑，自己也掉了下去。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好在，很多佣人已经过来了。
顾倾城呛了一口水，被拉了上去。
“快去叫医生。”
“把九爷也叫回来吧。”
顾倾城晕乎乎的坐在一旁，任由佣人给她裹着毛巾，带回房内。
医生来之前，她洗了个澡出来。
“穆小姐没什么事，就呛了一口水，可能夜里会肚子疼，开点药就行了。”
管家一一记下，“那陈小姐呢？”
“也没事，惊吓过度，晕过去了而已。”
顾倾城擦拭着头发，心里一直觉得有些沉重。
这陈晨光好端端的，怎么会掉水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