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放到车上后齐元就开车离开这里,一路上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今天表现得太过,让他不高兴,还是因为合同的事让他烦心,此时的他和刚才护着我的他判若两人,我也不敢妄自揣测。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脸,拿出镜子看了看,李姗姗想必是用了很大的力,不然我这脸上也不会有几个指姆印,这局虽然赢了,不过自己也付出点代价,李姗姗这人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虽然不想惹事,可是我确实咽不下那口气。
我心里还在想着怎样与李姗姗斗智斗勇,齐元的话把我拉回现实:“阮玲,你是不是蠢。”
这句话有点让我莫名其妙,有些不淡定的说道:“我哪里蠢了,还请齐总明示。”
他冷哼了一声说:“别人欺负不还手,你还不蠢,平时在我面前不是挺能耐的吗。”
我心里有些想笑,嘴上还是特别无奈的说道:“我哪里敢还手,人家可是陈总的相好,有后台,有人罩着,况且你还在里面和他们谈生意,要是那李姗姗在陈总面前吹吹枕边风,这生意不就黄了。”
齐元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么说,你还是为公司利益着想,这伤还算是工伤。”
我很想说,是啊,是啊,齐总,我这是工伤,你看公司能不能给报销点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当然,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
我呵呵笑了一下说:“齐总说笑了,身为天云的员工,自然得时刻为天云的利益着想,你说是吧。”
齐元转过头随意的暼了我一眼,又看着前方说:“为天云的利益着想无可厚非,但是记住,你现在是天云的员工,出去代表的是天云,而非你阮玲个人,如果出去被人欺负,被人打脸,那么就相当于天云被人打脸,所以以后该怎么做不用我明说吧。”
我以为对于齐元的爱早已被我埋在心底,从此以后也再也不会去触碰,我以为我的心里早已波澜不惊,也早就认清了现实,不断地告诫自己我和他只是上下属的关系。可是当他说出这番话时,我的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悸动,哪怕他只是单纯的不想我在外面丢了公司的面子,哪怕这只是他对公司员工正常反应,我也依然挡不住那股心动,依然忍不住贪婪的想得到更多。
他把我带到了大学时候我们兼职的那家咖啡店,我不免有些感伤,那家承载了我们太多太多感情的咖啡店,如今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进了店里,装修和以前也没有多大区别,格局设施都没有什么变化,站在我身边的人也还是那个人,只是时过境迁,情已淡,心以冷,心境完全不同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带我来这里,看了看他,试图从他脸上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可是他就是这种随时面瘫的人,别人越是着急,他越是淡定。
索性,他只是买了两杯咖啡就走了,或许只是是我想多了,他递过一杯咖啡对我说:“周末一起去爬山吧。”
我实在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多了也太累,可是这周貌似我有事:“齐总,这周恐怕不行,上次就答应了沈流白要请他吃饭呢。”
不知道这句话是哪里惹到了他,他一个急刹,很暴戾的说道:“沈流白,沈流白,阮玲,你手段倒是高明,这才多久,你就和沈流白勾搭上了,我倒是小瞧你了。”
我觉得他有时成熟得不像一个二十多岁的人,有时又觉得他无理取闹得像个孩子,所以我不知道把事实的真相告诉他,他是否能原谅,哪怕他因为被我抛弃而恨我,我也不愿意他知道事实的真相后厌恶,把和我在一起的时光当做一段屈辱的过去。
我也无心在多做解释,淡淡的说道:“沈流白人还是挺不错的,对我也一直很照顾,请他吃顿饭也是应该的。”
“那我要是不准你去呢。”他恶狠狠的说道。
“你凭什么不准我去。”我不甘示弱的问道。
“凭什么,凭你欠了我那么多。”
他永远都是这样,只要我有什么让他不高兴,不满意的地方,他就会说出这句话,因为他知道这是我无法反驳的事实,我听到这句话就会立马妥协。
都是我欠他的,所以为他做牛做马都是应该的,何况只是推掉一个小小的聚会。
把我送回家后,他就扬长而去。
我给沈流白打了一个电话解释了一下爽约的事,被他唧唧歪歪的说了好一阵后才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