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说到这儿的时候,仿佛现在自己的眼前就看到了贼人,两个眼睛里满是害怕和紧张还有恐惧,声音都有了发颤:“他们他们说我是许家的五小姐,说说说许家是很有钱的人,只要抓了我,就能就能……”
眸中慢慢涌出泪水,眼眶红润,显示着她的恐惧。
许元德听了这些大抵也能想到安心都遇到了何事,当下后悔起来道:“心儿别说了,大哥知道了。”
“不,大哥不知道。”安心开始了拒绝,并且继续往下说:“他们把我关在一个小黑屋里,那里头很黑,什么都没有,不过还好只是关了一日,因为第二日那塍王就将我解救出去了,还为我着想的想出了那个借口。”
安心此时已是低下脑袋,,整个身子都开始抖动起来。
许元德以为安心是在哭,连忙抬手顺着安心的背道:“原来是这样,心儿放心,以后大哥不会再让你出这样的事的。”
“大哥!”安心忽然大声的唤了一声,而后猛地就扑到了许元德的怀里,用着他的衣物使劲儿的挡住自己的……笑。
她不能不笑啊,这讲起杂话来,虽然是能脸不红心不跳的,但就是很想笑,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骗人好不好,可她知道要是不骗的话,铁定是不好的。
通过一个时辰的车程,马车在院门口前悠悠然的停了下来。
院门口,月怡也才刚下了马车。
看着安心露头兴奋的喊了一声:“安心!”
安心同样兴奋的对着月怡招手,随后跟着月怡一同往着学舍里走去。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与回去之前并没有什么差别,安心坐在桌边看着月怡道:“好久没见你了,觉得你又比之前好看了许多。”
“要我说啊,安心才是越发的好看了。”月怡从着怀里头掏出了一支簪子炫耀似的放在安心的手上:“喏,这支是给你的。”
她说着又从怀里又拿出一支放在自己的手里头,将簪面给安心看,道:“这支是我的。”
这是一对簪子,月怡从看第一眼时就觉得喜欢,就想着要拿来和安心各自一人一支。
安心拿着那翠绿的簪子放在眼前细看,赞叹道:“这簪子真好看。”
簪头雕着一朵莲花,栩栩如生。
安心甚是喜欢的藏在自己的小包包里头,就放在自己的枕边。
回到学院的日子,还是与之前的日子一样的无聊,每日的都是重复的学习一样的内容,好几次安心都想着回家算了,可看着月怡学的起劲儿又不想败月怡的兴致。
几日后的某一天,安心与月怡两人在月色下愉悦的的荡着秋千。
“那一日我那样着急的回去,你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吗?”月怡摇着秋千轻轻问着。
安心有些不自然,问道:“什么事?”
她当然知道是什么事,自己可还是还去插了一脚呢,这几日她也在担心着她的大哥的伤势是否好了一些,只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问才合适一些。
“我哥哥那日不是要来接我嘛。可半路上不知为何竟是遇刺了,而且那晚将御医请回来的时候竟然有人抓了御医,你敢相信这事吗?我都是不敢相信的,不过还好的是那御医最后又回来了,而且我哥哥也没有旁的不好的事。”
月怡讲的云淡风轻,可安心知道她那云淡风轻之下装的是多么的动荡不安。
她侧头,看着月怡道:“这可是上天保佑的大事啊!过几日咱们可得好好的去庙里祈个福才是。”
“我也正是有这样的想法!”月怡猛地转头看向安心:“我听说紫云山上的那座庙里特灵,我们过几日去可好?”
她能说不好吗?安心自问一句,不过她还是兴奋点头道:“好!”
“不过……”安心左右看了两眼道:“这秦言轩哪里去了?怎么这几日一直都未见到了,可真是奇怪啊。”
月怡摇着头,语气稍微落寞了些道:“不知,我也好久未见到他了,不知他是否遇到了什么旁的不好的事。”
此时,秦府内。
秦言轩的房间门窗紧闭,有烛火燃起,照的满室通透。
屋内坐着秦明和秦明的妻子。
秦明看着刚刚退下来的大夫急切问道:“我儿子如何了?”
那大夫如之前的几个一般的摇着头退了下去,这一连几日已看过诸多的大夫,可无一不是这样的态度,那摇头的模样看的秦明心里一阵疼痛,恨不得直接就上前狂抡几掌,可他只能在原地坐着,然后说:“带大夫下去。”
再坐一会儿,秦明突然吼道:“都去给我找大夫,就算是要倾尽秦家的家产也要找到大夫治好我儿子的病!”
“是是是。”旁边站着的小厮们一听的秦明的话忙的下去招呼去了。
“爹……”帘帐内传来秦言轩很是虚弱的声音。
秦明一听,连忙抬脚跑过去着急问道:“轩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是不是嘴巴渴?有事就直接告诉爹,爹会去帮你的。”
“我想见……见安心……”秦言轩断断续续的话传来,听的秦明一顿心疼,直道:“好好好,爹去给你请来,只要你好好的,爹什么都去做。”
当晚,秦明便就带着人上了水英学院。
那时的安心睡着正好,突听的来人的传话惊的睡意全都跑没了,快速的穿戴好衣物就跟着秦明下了山去。
统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安心就到了秦府的门口,由着秦明的领路直接到了秦言轩的房间。
房里坐着哭的双目红肿的秦夫人,安心点头略表礼节便就直接的往着那帘帐处走去。
秦明与秦夫人看到这样的情况暂且就先退了出去,月怡担忧的看了一眼也跟着一起出了门去,只是在门外候着的时候,心里止不住的害怕和紧张。
屋内好像点了什么香、又或是药的味道,浓浓郁郁的并不是很好闻。
可此时的安心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管这味道好不好闻,双眼直视注视着那米白色的帷帐,和那帷帐中淡淡浮现的人影。
当手覆上帘帐时里头的人道:“是安心吗?”
安心的手一顿,而后直接扯开帘帐。
床上的秦言轩已不复之前的英俊模样,一张脸蜡黄蜡黄的,只是那脸上还布着不少的颗粒,比起之前她的装扮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秦言轩闭着眼睛、微微侧着脑袋道:“我这样、太难看了,一点都不英俊。”
安心笑了一声没在床边坐了下来:“你说什么混帐话,你既是不这样,我也觉得你照样难看。”
“对啊,你从来就不觉得我好看,你若是觉得我好看早就答应嫁给我了。”秦言轩缓缓的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可安心听的出那话语的梗咽之声。
这人在这种时候竟然只想着要见她,而且还哭了起来,这仗势当真是让她感动。
故而,她哄道:“我又不是那肤浅的人。”抬手拿过他挡着眼睛的手臂,手指覆上他的脉搏处看着那仍旧闭眼的少年诱道:“睁开眼来看我。”
据小老头所说和她自己所观察的,这个秦言轩不过是患了荨麻疹而已,只是这荨麻疹的症状看起来比较难看,而且这里的人也很少得这样的病症,或者说得了也不知道怎么治,所以一般就当作是不治之症来着。
秦言轩仍旧闭着眼睛:“不,我不看,我现在肯定丑死了。”
突然从着安心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快速道:“你也不能碰我,快出去快出去,不然你也会变成这样了!”
安心看着那睁开眼一脸着急的人问道:“这红斑点可是会痒?”
“不会。”
“这有多久了?”
“就你祖母寿辰后的候第二天就有了。”
“嗯。”安心满意秦言轩的配合,看着他伸手要挠那红点忙的抬手打去:“不准挠!”
这荨麻疹有一点的不好的地方,就是会很痒。
秦言轩一脸的痛苦:“可是这很痒……”
安心脸上的笑很是甜糯:“你若是挠了就会留疤,到时候等着你的病好了你就会变得更丑了,那时候啊,你就更别想娶我了!”
听着安心的威胁,秦言轩忍着痒意看向安心那滑滑懦懦的脸庞道:“可是你说你不是肤浅的人的。”
“我是,我怎么会不是呢?你看我们班里别的男子我都不和他们玩的,我就和你玩,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安心若有其事的问道。
秦言轩眼睛一睁兴奋道:“因为我长的好看啊!”
“对呀!所以你得听话,等会我开出来的药你记得按时吃。”安心哄完了秦言轩便就走到书桌后开始执笔书写。
而后拿着那单子在到帘帐内看了一眼秦言轩,却见那男子满目的惊讶,她道:“你怎么了?哪里痛?”
秦言轩突然从床上坐起,一脸的不可思议:“安心你会治病?何时会的?我竟是都不知道的!”
“啊……这个……”安心暗自的骂了自己一句笨蛋,倒不是怕什么东西,只是现在的自己还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么多,别人知道多了,那他的麻烦可能也就多了,现在的她还不想有麻烦。
可她刚刚好像……是将自己的本领展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