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处一直站着的二夫人见安心轻快的从院子里跑出来,满心的疑惑道:“完事了?”
安心看也没看二夫人一眼就直接往前走去,随意回道:“可不就是完事了,不然你还想怎样?”
此时的安心着急着待会的和亓天逸去玩,着急着怕亓天逸回来会因为看不到自己而慌张,所以她忘了去深究这一切的目的,忘记了这二夫人为何会问上一句完事了。
安心愉快的回了自己的房间,端庄的坐在桌边,用着自己最美的姿态在静静的等待着亓天逸的到来,想着过不了多久就能回去不禁喜上面皮。
过了些许的时间后,安心没有等来自己一直想等的亓天逸倒是等到了一大堆的陌生官兵,且还是很自然的就围在了她的房间之外,看情况像是来找她的。
安心疑惑的抬头看了两眼那领兵到来的人,启唇问道:“官爷,你走错地方了吧?”
那人一脸的正直模样,且目光严厉、话语严肃:“你可是叫安心!”
听着这声音,安心忽然就有些胆颤,讪讪点头:“是,我是叫安心,不知——”
“拿下!”安心的话语都还未道完,那人便就一声令下,身后围着的官兵很是速度的就围上了安心的周边,有两人还来到了安心的身后,直接伸手就架起了安心的身子,这仗势一瞧就是练过的模样。
安心看着这一遭更是慌张了些,一脸的莫名问道:“官爷,这是怎么了?不知我是犯了什么罪?为何拿我啊?”
官爷也不多言,深深的看了安心一眼就转身直接带头离去。
那些官兵见此也粗鲁的就将着安心毫不客气的从这房间里架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安心的身旁没有别人,连着珊音的人影也都是瞧不见的,太子府里的人看的这一仗势也都不敢上前言语,安心只好去问了小老头。
小老头却是摇着头道:“不清楚,估计是和刚刚的事有关。”
“刚刚?你说的是,安溪?”安心猛地顿悟,随机干笑一声,心中也释然了些,道:“那我该是懂了,我这是又被陷害了,只是陷害什么呢?我不过是去见了安溪一面而已,该不会是不能见她吧?”
“静观其变吧。”小老头言了一句,便开始深沉的思考起来。
安心见此,也管着自己思考起来。
瞧着这旁边众人的模样,这官兵想来也该不会是抓普通人的,可她没犯什么事啊,怎的会让这些人来抓她的?
安心也不知道她被架着走了多长的时间,总之走到那牢房的时候,她的腿脚已是有些发酸了。
坐在牢内的石床是哪个,安心的心中莫名的就有些感慨自己的好运气,真是不管到哪里都能碰上牢房这种东西,一次两次的她都已经有些熟悉这牢房的味道了,所以她看着这牢房周围的模样并不觉得有何特殊之处,倒是觉得有些熟悉之感。
坐在牢里的半个时辰后,良玉带着亓天逸进来了。
安心看向那跟在良玉身后的俊朗男子,心中不知为何多了些窘迫,轻咬了一口唇瓣道:“你瞧,我又进了这牢里了。”她说着快速的看了亓天逸一眼,见他眸中担忧她才快速的朝着他的方向移着位置道:“别担心,我没事。”
末了,她又补上一句:“这些人为何要抓我来这里?我记得我在府里呆的很是安生。”
亓天逸的面上多了看不懂的浓重,右手穿过铁栏轻轻的握上她的手道:“三皇子中毒了,说是你下的毒。”
“哈?”安心不可置信的发出声音:“我都未见过三皇子怎么会说是我下的毒?这真真是陷害呀。”
“这些话都是三皇妃说的,而且府里的很多人都可以证明三皇子在出事的时候见过你。”良玉在一旁苦恼出声:“且我三哥中的毒很是厉害,很有可能危害其性命,父皇得知此事的时候就直接下了命令拿你。”
“我没见过他啊。”安心连忙摇头否认:“我真的没见过他,我只不过是去了一趟金淘院和安溪见了一面而已,其它的哪里也没去的,跟不可能伤害什么三皇子的。”
“三皇子当时就在金淘院里呆着。”良玉听着安心的话,眉头倏的蹙紧:“如今看来这事不好说清了。”
他本来只是想让安心在这里住的好些,可如今瞧来他倒像是那个同谋了。
“金淘院?三皇子怎么会在金淘院呢?金淘院不就是一个会客的院子吗?”安心听此无奈的出声问着,而且她怎么会知道三皇子会在那个什么破院子呆着呢?突然想起什么东西来,安心双眸一亮,而后又暗了下来。
亓天逸心疼的拍了拍安心的手背言道:“那金淘院本就是一个会客的地方,往常三皇子来府里的话都会是在金淘院等着的,今日之事想来也是蓄谋已久的,而且你之前说过有安溪在场的,那一切都是好说过去的。”
“呵呵。”安心忽然嗤笑出声:“可以,安溪这个很漂亮。”
她收回了放在铁栏上的手,脚步轻松的到身后的位子上重新坐下后看向那两人道:“你们俩回去慢慢查这件事情吧,我现在想一个人好好的安静一下。”
不过是那一些时间里的事竟然就有这样的后果,想来也都是她太看不起安溪一些了,她一直以为安溪就是个没用的人,如今这样看来,脑子里还是装着一些有用的东西,倒不是一个笨蛋的所在,这是个好事情。
可她竟然被一个笨蛋算计了的话,那她不是更笨了?思及此安心的表情更是难看了一些。
亓天逸看着安心的模样道了一句:“你等我。”
安心没有回他,或者说是懒得回他,现在可是在思考问题的时间,哪有那样多的时间去回话还是什么的,还有什么等他,这都在牢里了,还要去等什么好东西不成?
不过还好的是这牢里的狱卒并没有对她的态度有多差,反而还给了她一些特权,什么吃饭喝水的东西都是极好的,没有一丝虐待的模样。
虽说是在牢里,可她的生活倒也是与在外处无异,好像还好过一些。
但在牢里呆了那么一天的时间后后,一个晴天霹雳很不客气的就打在了她的身上,可她好似没有感觉一般,只是随声道着:“我都没做什么事,怎的就要杀头了?”
虽说杀头这件事很让人害怕和紧张,可安心的心里确是没有旁的感觉,好像这要杀头的人不是自己一般,仍旧怎样过日子就是怎样的过,该吃吃该喝喝她从来不会亏待自己。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一直一个人的在这牢里呆着,大约是在晚上的时候,亓天逸竟也是被人带了进来,且还与她关在了一起。
安溪似是看怪物般的眼神看向亓天逸。
亓天逸一身自在的在安心的旁边坐下,笑道:“怎样。我就说叫你等我的。”
“你怎么进来的?”
“他们押着我进来的,说我与你是共犯。”亓天逸的回答很是苍白。
这样的话语若是一同进来的话安心会信,可这都过去多久了他才被送进来,再说他被进来了,谁帮她翻案啊?
一想到这儿,安心整个人都不好了,眉目间的情绪稍微的严厉了起来:“你进来了,那我们不是出不去了?”
见亓天逸不回答她的话语她只好软了声线道:“你怎的这样傻呢?”
“不会有事的,既是有事,我与你在一起也没什么好怕的。”他伸手拉过她放在一旁的小手,感觉到那小手的冰凉,他用着自己微热的手帮忙着搓热道:“生不同床死同穴,这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吗?”
“好什么好?本来我们都能没事的,可是你进来这事就大了。”安心白了亓天逸一眼,眼里装着不乐意和嫌弃:“你说你是不是傻?”
“嗯,或许是的。”他抬手揽上安心的肩膀,将那个小人的身子全都揽到了自己的怀里,笑道:“这大晚上的,夜里很凉,我若是不在,你生病了,可如何是好?到时我可是会心疼的不得了的。”
安心的心里因着这一句话而迅速的热了起来,那心跳一下一下的又开始了猛烈的跳动,可她还是固执的不去享受,抬着眸子向上瞟了亓天逸一眼道:“就你知道的多。”
在牢里的时间过的很慢,可安心清楚的知道逝去的时间,看着已慢慢黑来的天色,她暗暗难过的想着,又过去三天了,再过几天她脖子上的脑袋就要落在地上了,可身边的人怎的这样安静?还有这良玉怎的也没来看她?
这一切不合理到极致了……
身边的他突然道:“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安心本来是在专心的想着这时间的消逝,听的他的话语转而抬手就玩上他的衣摆随意道:“行,什么赌?”
“赌我们明日能不能出了这牢房。”
“肯定不能的。”安心双手悄然一顿,又迅速的继续:“我赌不能。”
“好。”亓天逸的嘴角蓦地又深沉起来:“我赌的是能,赌注就是,我赢了你嫁我;你赢了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