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墨知道她又对自己冷漠了。要说以前是态度疏远冷淡,现在完全则是没当他这个做丈夫的。他越来越觉得自己陷入一种丧心病狂的地步,只要能留得住她这个人,哪怕她这个人的心不在,他都无所谓了。
他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的锦盒。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有一枚戒指,是他当年被鬼迷了心窍去打造了一枚与柏景炎送给她的一模一样的戒指。而这枚戒指从拿来到现在,他都想不出一个理由去送给她。
当初为什么要订做这枚戒指,是因为一口气吗?
后来他们结了婚,他也买了大颗的钻石戒指送给了她。也不见得她戴过。除了在婚礼上。结婚之后,他见她不戴戒指,也曾指出来过。没女儿之前她倒是装模作样戴了几次,有了女儿之后她更是以照顾女儿不方便为由,将婚戒取下。
他看着手上的这枚戒指,论价钱论款式论质地,哪一项能与他送给她的婚戒相提并论。只是因为那个是柏景炎送的,这个是他送的,就在她的眼中异常珍贵与不值一提?
最终他决定把这枚戒指放入她的首饰盒内。
他回到家,看到女儿在客厅里跑进跑去,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只有女儿的笑容与天真的童音才给他莫大的安慰。他照例抱了抱小冰糖,并与她玩了拼图游戏。
这时佣人把晚餐陆续地端了上来。小冰糖坐在他身边,奶声奶气地叫道:“爸比喂我。”
他求之不得,正预备给女儿喂饭的时候,不料她却冷淡地说道:“你都这么大了。还让爸比喂你,老师是怎么教你的。”
“偶尔喂一下也不碍事吧。”他看到女儿的小嘴扁了起来,不忍心地说道。
“孩子越大越是惯不得。”她瞪了他一眼,那目光有说不出来的凌厉。“如果现在不吃完,等下动画片也不许看,你自己选择吧。”
果然这句话奏了效。小冰糖也知道,有她在,爸比只会妥协不会反抗,帮不了她什么。只有听话顺从才是唯一的出路。
小冰糖闷声不响,乖乖地吃了饭。
他看到女儿这副样子,不禁哑然。女儿只有在他地方才敢肆无忌惮,敢抓着他的头发敢骑在他的身上。可面对语愿,女儿乖巧得就像好宝宝,没有一丝反抗。
“妈咪,我吃饭了。”女儿张开双手,将空了的碗往她面前一推,跳下椅子,漆黑的大眼睛啪嗒啪嗒地看着她。
“去看会儿动画片吧。”没等语愿开口,他已经抢先说了。
女儿顿时眉开眼笑,走向客厅,让佣人替她调出动画频道。
她看到女儿坐在那里,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屏幕看的时候,不由地叹了口气。
“不是你答应给她看的吗?我们大人说的话,不可以食言。”
从他飘过来的含笑的声音,她可以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我没说不给她看。”她的脸沉了沉,往女儿坐着的方向喊了一声。“只允许看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也太少了吧。”他脱口而出道,“一集动画片只有十五分钟吗?不可能吧。”
“多看电视对眼睛没好处。”她面色阴沉如包公,冷冷地说道。
“看半个小时应该没问题吧。”他不由地为女儿讨起公道来。“女儿够可怜的了,这么小就要学琴上课,看半个小时的卡通片也没什么。”
“我说十五分钟就是十五分钟。”她铁面无私地说道。“我已经给女儿立下规矩了,你就不要来捣乱了行吗?”
她这末一句话明显是带着警告的成份。果然他像女儿那样乖乖地闭上了嘴。今天晚上还有重要的事,他不想跟她的关系搞僵。
到了晚上,好不容易等她哄完女儿出来,他已经坐在床上看了十五分钟的手机。他看到她走了进来,随口问了一句:”女儿睡了?“
她不声不响地开了衣柜,拿了一套睡衣裤出来。女儿缠着她讲了十几分钟的故事,她讲得唇干舌燥,她都没有困意。最后她怒了,忍不住地指责了女儿。小冰糖才委委屈屈地睡了。
“嗯。”
简单的一个字,已经成了他们之间沟通的语言。通常他主动挑起话题,可她总是以最简短最精准的字来结束。
“又是一个月了。”他故意打一个呵欠提醒她。今天他想交公粮了。从她被绑架回来至今,两人都还没有温存过。
“我今天很累。”她的声音平平地滑了出来,不为所动。
“你先去洗澡吧。”他当然不可能被一次拒绝所打倒。今天晚上他一定要得到她。最好能在她的肚子里播个种。
她沉默着地拿了睡衣走入了浴室。
他趁机将自己订做的那枚戒指放入了她平常使用的首饰盒里。接着拉开了抽屉,看到她平常吃的药还有保健品都放在那里。
他拿起她经常吃的那瓶药。结婚这么多年以来,她还是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绝不让自己有受孕的机会。他们一个月才过一次那种生活,要怀孕的机率也不大。可她还是不放心,坚持吃这种药。他有点生气,仿佛有什么点燃了他怒火的引子。
他等了她很久。她好像是故意洗得这么晚,这么久,是在躲避他。
他将计就计,故意熄了灯,装作睡觉。
等到她出来的时候,发现她并不开灯,只是拧亮了梳妆台上的一盏小灯,那光线可以忽略不计。
他耐心地等待了她半个小时,终于听到她悉悉索索上床的声音。他连忙跑到她那张床上,紧紧地抱住了她。
“不行!我今天不行!”
“我不想听借口”!”
她越是不要,他就越想要她。
法律上哪条规定当丈夫的一个月只可以碰妻子一次。
“卫子墨,你不要这样行不行?”
“我就是这样!”他死乞白赖地说道,并用自己的嘴去堵住她的嘴唇。什么理由在他眼下的头脑里都是借口,他不再听到她拒绝自己,这一刻只想占有她。当侵入她的时候,才感觉到她整个人都是自己的。
她终于忍不住了。她已经不想再与他亲近,抬起手对准他的脸颊,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听到清脆的响声,再感受到她的巴掌落在自己的脸上,他被击懵了。等反应过来之后,怒意冉冉上升,最后化为了怒气。
“你是我的妻子!”
“对,我是你的太太,但我不是你的奴隶!”
“什么奴隶?占有你,你就成了我的奴隶了。我们结婚四年以来,哪一次你有把我当作丈夫!“
“如果你不愿意,可以跟我离婚!”
“离婚?”他看到她惨白的脸,有些凄楚地笑了起来,脖子里的两条筋隐隐地跳动着。“你巴不得跟我离了婚就回到柏景炎的身边去!从他一出现,你就魂不守舍了是吧。你一跟他见了面,你的心就飞到他那边去了。你连女儿都不可以不要了,是吧。”
“你别扯些有的没的。我都说了今天晚上我很累,想休息,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吗?”她烦躁不堪地说道。他总是把柏景炎假想为敌人,凡事都可以扯上他。
“我就是因为太体谅你,所以才委屈求全!夏语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心向着柏景炎,你越是这样,我越不会如你所愿!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我不会放了你!除非我死了!”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已经不常见到的晦涩阴沉。
“我去跟女儿一起睡!”她不想与他吵下去。再吵下去,他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她也相信他会去做的。她刚刚起身,就被他一把按了下去。
“我是你的丈夫,你不要再欺人太甚!”说着,他动手去解她衣襟上的扣子。这个女人已经成功地挑起他的怒火,让他这把怒火熊熊燃烧起来的,正是柏景炎。一想到她与柏景炎在报警前一天晚上共处一室,他的嫉妒之心快要抓狂了。
他的女人怎么可以跟柏景炎在一起!
“别碰我!”她拂掉了他递上来的手叫道。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她推开了他,下床光着脚板去趿拖鞋。她不想再跟他继续呆下去了。每月一次的夫妻权利,在她看来已经不堪重荷。
“夏语愿,我一次次地容忍你,可你变本加厉,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的脑海里想的都是女儿,或者是柏景炎!我没说错吧。”他乌沉沉的一双眼睛望着她,嘴角轻扯了一丝鄙夷的笑意。
“不可理喻!”她回应的只有四个字,还有那不耐与轻蔑的眼神。
她的反应大大地激怒了他,他翻身过来,很快就扯掉了她胸前的一排扣子。如饥似渴地拥吻着她,一如往常那样狂热。
她躲闪着他的亲近,躲闲着他如雷般的热吻,她不要,不要与他接近。
可她的躲避却极大地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吻着她娇嫩的脖子说道:“我不会放了你,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柏景炎他不配拥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