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愿以为他已经走了,就悄悄地揿了按钮,搭梯又放下来了。她刚刚才走到门口,却被一旁抽烟的他抓个正着。
“卫子墨,你放开我,你没有权利把我带走!”
“如果你想要你的柏景炎死,你就叫吧。不过我也不怕,反正我们是合法夫妻。只是你想想以后再也不要能见到他了,你怕不怕!”
他一只手抓着她,任凭她的打骂叫喊也不松手,腾出另一只手开始打电话。
很快就有一辆车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他像是绑架一般将她塞进了车子里。
他要赶紧去机场。
可她坐在车上也不安份,拚命想离开这辆车。她的柏景炎要是知道她不见了,该有多急啊。
车上不仅有司机还有一个西装革属的人。只听到卫子墨对那个穿西装的男人耳语了几句。
那个男人就从随身携带的包内拿出了一个针剂。她惊恐地睁大眼睛,脸色也失血一般叫道:“不要,不要!”
那针剂打下去,她就不省人事了。
柏景炎兴冲冲地从外面回到安全区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他用身上仅有的钱买来了一小块蛋糕想送给她吃。
可是他到了安全区,语愿早就不知所踪。他问了身边的人,经他们的描述,他才知道卫子墨来找过她了。顿时他有一种坠入冰窖的感觉。
但他现在身无分文,想尽早离开这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能等领事馆的安排。
卫子墨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带到了A城,接着就把她软禁了起来,只允许她在房间里走动,不能外出。连手机也不能使用。
有一天,她被关在这里足足有一个多星期的。以致于都想不起来今天是几号。当佣人进来替她送饭的时候,佣人告诉她有一个姓杨的小姐一直打家里电话想找她。她立刻就想到了杨萋萋。她哀求佣人给她用下手机。可佣人碍着卫子墨,说什么都不肯。最后她拿了一枚金戒指讨好她,佣人才肯把手机借给她用,而且要自己拨号,然后才把手机递给她。
杨萋萋接听了。她在电话里告诉语愿,她已经怀上了卫子墨的孩子,要让她放手成全自己。语愿听了之后没有任何的感觉,她早就对卫子墨没有感情。如果卫子墨肯跟自己离婚,她还要谢谢萋萋。在电话里她明确表示自己愿意成全他们。杨萋萋对她千恩万谢。
可是过了几天,却传来杨萋萋坠楼死亡的消息。这还是卫子墨无意中提起来的。
“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每天让她面对着四堵墙,她快要疯了。尽管她想要什么,卫子墨都会满足她。
“等你怀上我的孩子之后。”他眼神飘忽,笑容在嘴边顿了顿。
“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从被软禁起来到现在,卫子墨没有动过她一根头发丝。而且她也不允许让他靠近自己。
“我要让你心甘情愿地做我的妻子。”他对她的态度与口气不放在心里。
“你明知道这不可能,以后就不要再说这样的废话!”她冷冷地反驳了他的话。
“我知道你现在还想着柏景炎!”他骤然地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逼视着他。“不过我很快就会让他在这个世上消失!以后你再也见不到他!”
“卫子墨,你休想!你要是敢这样做,我一定会恨死你!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想在这个世上活着了。不信的话你就试试看。“她奋力地挣脱他,眼眸里燃着火。
“我不会受人威胁的!你以为可以威胁得了我?”他凑近她出其不意地抓住她后脑勺的头发,逼得她不得不仰起脸来。他以迅雷不及掩脸之势吻住她的双唇。直到她狠狠地伸出牙齿来咬在了他的嘴唇上。他才吃痛地放开了她。
他抹了一把嘴唇,发现手指上带着淡淡的血丝,再看到她盛怒的眼神,不仅不生气,反而笑开了:“你知道那个叫杨萋萋的女孩子吧。她已经死了。”
她想到几天前她打给萋萋的那通电话,眼睛一下子就瞪直了。
“她怎么会死的?”
“自杀了。”他轻描淡写的口气说完这几个字后,用那种轻佻的眼色打量着她,“我知道你们私底下有过来往。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不可能自杀的。”
“怎么不可能?她从二十二楼跳下去,不可能活下来的。她带着她肚子里的孩子纵身一跃,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一了百了了。”
他迎视着她的目光,显得深沉而又沉着,仿佛在诉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
“不会的!她不会跳楼,她怎么会去跳楼,她明明说过她要跟你结婚!”她有点失控地喊起来。萋萋那天知道她愿意成全他们的时候,还兴奋地连声向自己道谢。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去想到自杀。而且她从来没有发现萋萋有抑郁症的倾向。她一点也不符合自杀者的心态。除非是……
“结婚?”他皱起眉头来斜起眼角看着她,“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与她结婚。那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我跟她只是逢场作戏,从来没有爱过她,她不会是为了我自杀的。也许是她在外面相好的男人抛弃了她,她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呢。你没听说女人心海底针吗?”
她听了他的话,简直不可理喻。
“卫子墨,你为了逃脱自己的责任,居然编了这么一套谎言来污蔑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我有理由相信你在掩盖什么。”
“你这个人很奇怪。我能掩盖什么秘密?难不成是我把她推下楼的?”他嘴角缀着那缕玩世不恭的笑容看了让人望而生厌。可是杨萋萋年纪轻轻就去世了,那未免有点可惜。以前她也经常看到有关萋萋的娱乐新闻。她外表出众,演技也具有一定的天赋与灵性。这样去世实在是暴殄天物,令人惋惜。
“你这种人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也许是萋萋掌握了你的把柄,你恼羞成怒之下就让人把她给干掉了。这种事发生在别人的身上,我会觉得不可思议,可发生在你的身上我却觉得正常得很!”她的声音像在冷风里。不过也是随口一诌而已。
“你说什么!”
卫子墨却像是被踩到了地雷一般地惊跳了起来。他用力地抓住了她的双肩摇撼着。
“你要为自己所说的话而负责!杨萋萋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要把乱七八糟的罪名按在我的头上!“
”你说过即使你想杀人,也会想办法脱罪。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却被你害得自杀。你还找借口为自己脱罪?卫子墨,你是我见过的人中品德最低下,最卑鄙,最冷血的一个人!不如这样吧,你把我也杀了,像萋萋那样,把我从二十二楼推下去,一了百了。”
“你觉得杨萋萋是我推下去的?”
她睁大眼睛盯着他。
“当然不可能了,我怎么会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了。她的死只能说是自找的,但与我没关系!“
“那是你派人去把她杀死?”
“怎么可能!我不会做这样的事。不过我这个人呢,向来是人家给我一尺,我敬人家一丈。所以杨萋萋这个女孩子,我自认对她不薄,可她不知好歹得寸进尺,现在死了是罪有应得。一点也不值得可惜。”
他慢条斯理地说完这番话,就像是说着一件踩死一只蚂蚁那样不足挂齿的事一样。
“杨萋萋是你的女朋友,她还怀了你的孩子,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她真为那个杨萋萋感到不值。如果她泉下有知,应该看看她爱上的是一个怎么样的人面兽心的男人,说他是渣男,还真是侮辱了这个字眼。
“我从来没说过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也从来没有说过要跟她结婚,是她一厢情愿。还有她接近我是有目的的,我没有伤害过她,是她从头到尾在欺骗我。在这场战役搏斗中,为什么她会输呢。那是因为她敌友不分,爱上了我。你说一个男人怎么会对逢场作戏中的女人认真呢。到底她年纪太轻!“
“你真恶心!”她深深地感到一股恐惧把自己全身上下都给包围住了。卫子墨他不能称之为人,只能称之为禽兽。她开始为柏景炎的安危担心了。卫子墨对自己身边的人,一心一意爱着他的人都能下得了手,她还会放过柏景炎吗?
“可惜我这个恶心的人却偏偏爱上了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以后大半辈子都得跟我一起过下去,别的男人你是想都不想了。谁要是接近你一步,我就让他死得很难看!”
他唇角一掀,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她跳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再也不想跟这个男人说话了。可是她想不通只不过是杨萋萋要结婚要生孩子,他也不至于要把她弄死吧。是不是萋萋拿到了他的把柄呢。看到刚才他那跳脚的样子,也许她的猜想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