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川看上去丝毫不意外，只点头，又问道：“是什么？”
“应该是章程之前那个私生子。大概是之前算出来不是章程的儿子，所以章程才会杀了他。”莫子清有些不认地说道，实际上，他并不是想要让章程杀害孩子，只是想让妞妞和卢少春能够逃脱章程母子罢了。
陆少川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神色之间有几分了然，只和莫子清提到：“恩。”
莫子清又有些郁闷地和说道：“我刚才去找它的时候，给警局留了电话。”他有无奈地看着陆少川，将剩下的话给掩藏了。
陆少川点头：“剩下的事情让李管家去协调。”
莫子清有些犹豫，和陆少川商量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破案？不如我去给他们点提示？”
陆少川眼神不赞成，微微摇头，算是拒绝了莫子清的建议：“李管家会处理好剩下的事情。你只要管好自己。”
莫子清：……来自于资本主义的威胁，他吃不吃？
他看上去也带了些委屈巴巴，和陆少川商量道：“好吧，但是千万要注意提醒，他们一声，是那个章程下的手。好不？”
莫子清盲目地相信，只要是陆少川插手了，事情一定会简单上很多。
陆少川微颔首，算是答应了莫子清的要求。妞妞从头到尾都显得有些迷惘，但她也聪明地选择了不问话：“爸爸，哥哥，我们回家么？”
陆少川接过了莫子清怀中的妞妞，轻声安慰两声：“这边的事情等等有人会来协调。我们先回去？”
莫子清见俩人神色之间有些倦色，点头答应了，也顺便主动提出来，他来当司机。陆少川点头答应了，神态自若。
莫子清虽然提出了要开头，但对于这两车，他还是带了几分担心的。实在不是他胆小，而是他驾照虽然考出了，但基本上就是个拿本族。本本到了手里，也就这么开了没几次。
前世的时候，多半都是师兄师姐和师父们带着莫子清浪，偶尔有几次让莫子清来开，绝对是有人坐在副驾驶，时刻不忘提醒他的。
莫子清有些不好意思，再次和陆少川提出来：“那个，可不可以你坐副驾驶座？”但是他又想到如果让妞妞一个人坐在后面好像又不好，便又转头将自己的提议会否认了：“好吧，还是我来吧。”
陆少川眼中似乎含了几分笑意：“张叔等等也来。你可以让张叔带你学车。”
莫子清一听，放了下来。他挺了挺胸，让自己看上去成竹在胸：“我只是有点担心，毕竟我的手有些生。现在有张叔在我就不担心了。”
“毕竟我已经学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停了。莫子清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确实在原来的世界学过，但在这个世界，他根本就没学过这个驾照，这些都是一查就能查出来的东西。
莫子清感觉自己有些心虚，却又不好和陆少川他们明说，只是掩饰性地咳嗽了两声：“毕竟我看陆大哥你开车这么久了，对吧？”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带着些许讨好的意味问道。
陆少川微微点头。两人说话说了不少时间，妞妞已经有些些许睡衣，趴在陆少川的肩头，迷迷糊糊地趴着，等着陆家来人接他们。
期间似乎有工作人员想来和莫子清他们商量关于赔偿的事情，但陆少川不过是盯了一眼，工作人员就没动静了。作为一名从来没有被陆少川给盯过的人，莫子清想，希望自己这辈子都不要体会到这种很可能很可怕的眼神吧。
妞妞忽然有些兴奋，抬起偷来和莫子清叫道：“张爷爷！李爷爷！”
果然和妞妞说的那样，陆家的人来了。将身后烂摊子丢给了李管家，张泉已经麻利地取了钥匙：“陆总，走了？”
“恩，让子清来开。”陆少川交代道：“你副驾驶，看着他。”
张泉应了一声“好嘞”就将钥匙丢到了莫子清的手上。
钥匙沉甸甸地，让莫子清有种莫名的感动。从来没开过豪车啊，今天可是第一次——以前莫子清的师父师兄买的车子都是十多万的车子，明明可以买性能更好的车子，但他们偏不。还美名其曰节约。最要命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师父带的，师门所有人人都喜欢手动挡。
简直就是噩梦。
第一次开自动挡啊。莫子清发动了车，慢吞吞地将车挪动除了停车位。明明可以开个七八十码速度的路，到了莫子清手中，根本就超不过四十码。
张泉坐在副驾驶上，几次动嘴想让莫子清知道根本不用紧张。但他又怕一句话会吓得莫子清根本就没办法好好开车。纠结之间，又是数分钟过去了。
莫子清还自我感觉良好，不时地看着张泉，想从他的眼中看出点表扬来。
一路纠结到了陆家，已经快个把小时过去了。妞妞已经睡过去了，陆少川手中抱着她，尽管看上去十分疲惫，却还是正襟危坐，简直就是教科书式的标准坐姿。
莫子清小声地和陆少川商量：“妞妞让我来抱？”
他看着陆少川，眼神中带着些许担心。这一天折腾下来，陆少川应该是体力耗尽了，却还是努力坚持着。他能看清楚陆少川的手已经有些发抖了，却还是平稳地将妞妞抱在怀中。幸好陆少川也不逞强，直接就将妞妞放到了莫子清的怀中。
妞妞轻轻地发出了一声“恩”，便继续窝在莫子清的怀中没声音了。莫子清将妞妞安顿到了她的小公主房中。
陆少川显然是体力耗尽，终于不装了，跑自己房间中去补充体力去了。这下莫子清终于有时间好好和那个小鬼头去沟通了。
莫子清锁住了房门，唤来了腾腾，而后才让纸锁将小鬼从纸锁的空间中放了出来。
小鬼头显然在纸锁的空间中受了点折磨，一双眼睛赤赤地盯着莫子清，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就怕自己会继续被锁进纸锁空间中受到折磨。
“安静下来了？”莫子清问道。
小鬼有些害怕地缩在角落中点点头。它能感觉到，不只是纸锁，就是在一边恶狠狠看着他的那个恶鬼都能让他害怕。
见他平静下来了，莫子清才继续问道：“既然平静下来了，你就说说为什么和妞妞陆少川他们过不去？”
小鬼一抬头，带着几分怨恨，却又只能狠狠地将自己的情绪给压下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它只能选择屈服。
“她不能幸福！爸爸说我才是他的儿子，会对我好！为什么要杀了我？”小鬼嘶吼着和莫子清喊道。
莫子清忽然有些心疼小鬼。说到底，这小鬼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但是他也不能因为这点无辜嫉妒而害了其他人。他点了点小鬼的头：“既然章程杀了你，自然该章程服罪。你放心，章程对你做的事情终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但是你绝对不能在加害陆少川和妞妞，知道没？”
腾腾早就忍不住了，他几次想要上去揍小鬼，但都被莫子清的眼神给制止了。
小鬼表情憋屈，却还是点了点头：“章程要下来陪我？”
“对，等他下来陪你，以后就是你一个人的爸爸了，没人能抢走他了，好不？”莫子清略带着商量的口气和小鬼说道。
无论如何，这个章程已经两次害人了，估计一条小命是逃不掉了。
小鬼点点头，又阴气森森地说道：“以后他是我一个人的？我怎么样他都可以？”
“对，都可以。”莫子清说道。
得了莫子清的话，最终小鬼屈服了。它和莫子清行了个礼：“那他什么时候下来？我想他？”
“等着，很快就会下来陪你的。”莫子清习惯性地想伸出手来摸摸小鬼头，但腾腾哪儿能让莫子清做这事，直接就就扑了过来，咬了莫子清的手一口。
其实也不过是咬个空而已，但也足够警告莫子清了。莫子清苦笑了两声，又吩咐纸锁将小鬼头给送进纸锁空间中，才长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他们破案的事情了。等日后章程上路，他也不会忘记给小鬼上香，算是他对于小鬼最后的同情吧。
莫子清脑中似乎有什么想法，他下意识地将小鬼的命算了一下，而后呆了。、
按照小鬼的命格，虽然不是章程的亲生儿子，小时候也被宠坏了。但日后小鬼并不是那种熊孩子，反而因为被发现了不是章程亲儿子的问题而吃了一段时间的苦，痛改前非后是个十分了不得的孩子。换句话说，这个孩子并不应该命绝于此。
这孩子的命也被改了。
莫子清皱眉，这已经是他碰上的第二个了。难道真的有什么事情在发生中么？莫子清又算了一番，小鬼日后甚至可以算是国家必不可少的人才之一。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的插手的缘故？莫子清神色难看，开始怀疑起来，自己到了这个世界，如果说第一次的李超是个意外，那么第二次的小鬼真的和他没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