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吻,还不如说是在蹂躏,苏若卿的唇被他研磨的生疼,甚至被彼此牙齿碰撞的鲜血直流,苏若卿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心里一团乱麻,段东临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神志不清?如果这真的是阴谋,那他们被人发现就真的完了。
可是知道归知道,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并不知道,就在段东临失去神智的时候,窗外便有一抹黑影快速离开。
段东临的动作粗暴无章法,一味的吻着苏若卿,身子在苏若卿的身上乱蹭想要舒服一点,苏若卿却是身体加心里的双重煎熬痛苦。
只是不知为何,她看着毫不温柔的段东临却恼不起来,反而更多的是担心,还有一丝说不清楚的心疼,到底是谁这样做?她如果查出来绝不饶此人,苏若卿穿越而来首次这样气一个人。
现实总是不如人意的,苏若卿担心的事也依然发生了,正在苏若卿努力推开段东临的时候,院子里忽然传来了躁动的声音,接着就听到一声怒斥,身上的重量陡然消失,苏若卿慌乱间被围着被子抱了起来。
苏若卿喘了口气,连忙看了过去,只见段东临嘴角流血歪着蜷缩在墙边,全身颤抖,苏若卿顾不得其他,挣扎着就要下来,却被箍得更紧,头顶传来段东宇气急败坏的声音:“待着别动,可有伤哪儿了?”
苏若卿摇摇头,忙道:“烈王身体不对劲,快找太医给他看看。”
段东宇暴怒道:“他差点害了你知不知道?你还为他说话!今天本王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了,必要他给本王一个交代。”
苏若卿急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是故意冒犯的,他现在神志不清,你先找太医给他医治后再说。”
“这是怎么回事?”门口又传来罗侧妃的惊呼声。
苏若卿抬头看去,发现来了很多人,最让她惊讶的是皇后居然也来了,皇后神色有些愠怒:“到底是怎么回事?烈王怎么会半夜在熙王夫人的房里?”
一开口就直接质问,对段东临的伤势却仿佛没看到一样,苏若卿深吸口气尽量平静道:“娘娘,这件事请容若卿稍后说明,但是烈王现在身体有恙,请娘娘先传太医为烈王医治。”
袁皇后冷冷看了一眼嘴角流血的段东临:“来人,带下去医治。”
很快便有人把段东临带了出去,苏若卿刚松口气,袁皇后便又问道:“苏若卿,这件事非同小可,本宫会禀明皇上,熙王一会儿带她过去。”说完转身便走,关侧妃和罗侧妃也跟着离开。
段东宇这才把苏若卿放下,看着她破碎的衣服和青紫流血的嘴角阴沉着脸问道:“你不解释一下吗?”
苏若卿叹了口气:“据烈王说,他是被一个黑影引来的,接着就不知道怎么的发了狂,然后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了。”
“烈王何等精明,岂会上这种当?又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狂?”段东宇的神色并没有缓和。
“总之是有人陷害我们,你信便信,不信便罢。”苏若卿也来了气,无缘无故发生了这种事,当她想的吗?
“你!”段东宇深吸口气,尽量压抑着心里的怒火,一次两次他可以容忍,可这三番四次的自己的夫人和自己的哥哥牵扯不清,难道都是巧合吗?此事一出,外面的闲言碎语还不知要传成什么样子。
苏若卿忍着痛去柜子里翻找出一套衣服换上,也不再理段东宇,正要出门又想起什么,返回把段东临喝的剩了半杯的茶水一起带走。
段东宇终究还是跟在了后面,看着前面有些踉跄的身影,忍着没有心软去扶,自己是不是太容忍太纵容她了,所以她便总是有恃无恐,从不顾虑自己。
还是,他们真的有什么?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很难拔除了,想起第一次带她入宫,宫女撞见她和段东临在那么僻静的地方见面,昨天段东临又不顾父皇安危跑去救她。
今天更离谱,居然半夜出现在她的房中,还,那么亲密!难道她一直不愿意和他圆房,一直想要离开自己就是为了段东临?!
这个想法一出现,段东宇愣怔了一下,心里堵得慌,是了,一定是这样,不然她怎么会无视自己对她那么好,怎么会想方设法想离开自己!
段东宇看着那纤细的身影,眼中由茫然受伤慢慢变成了坚定,他握拳的手青筋暴起,不行,他绝对不会放了她!她必须成为自己的女人,什么约定,既然她这样对他,他也不必遵守什么破约定,想要离开我和他在一起!做梦!
苏若卿不知道就这样一会儿,段东宇便把事情想象成了这样,她确实对他用心太少,如若能早点察觉出他的心思,他的怨恨,她也不会以那种两伤的方式离开了。
待到了主厅时,除了皇上,所有人都到齐了,看到苏若卿进来,各种轻蔑,同情,怀疑和关切的目光,苏若卿没有理会,给皇后和几位妃子请了安后便默默的站在了一边。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皇上才姗姗来迟,想必是已经就寝了,待得众人请过安后,皇上才脸色不善道:“出了什么事?大半夜的也不消停。”
袁皇后声音温和,但说出话却一点不留情:“皇上,天气炎热,臣妾睡不着便想出来走走,叫了熙王的两位侧妃陪着,哪知走到苏若卿院子的时候正遇到熙王,熙王去夫人房里本也正常,谁知臣妾还未走远便听到屋子里传来不寻常的声音,臣妾担心便进去看看。”
袁皇后声音陡然转厉:“谁知却看到烈王和苏若卿两人衣衫不整在床上滚作一团,详细情况臣妾并不知道,但此事事关重大,臣妾不敢独断,才惊扰了皇上。”
“可有此事?”皇上眼神阴厉的盯着苏若卿,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消停啊!一个有夫之妇几次三番和丈夫的兄弟揪扯不清,不管是真是假都影响很恶劣,有损皇家脸面。
更何况自己都忌惮的那个儿子还为了她不管自己死活,眸色慢慢转深,不知不觉中,还未知道事情原由便对她起了杀意,此女不是安分的主,以前听都没听过,但光知道没多些日子,就总是她有状况。
“皇上。”苏若卿也知道皇上必然对自己很是厌恶了,可她也不想总碍他的眼啊!可别人就是要来算计她,她又能如何。
“这件事是有人陷害,臣妾本准备休息,可是却不知两个丫头为何没了踪影,接着烈王便来了,可是烈王是被人引入臣妾房中,臣妾与烈王也是一头雾水不知是怎么回事,烈王本打算离开,却不知为何突然发了狂,神志不清,所以才会出现皇后娘娘看到的一幕,臣妾与烈王绝对没有任何私情,还请皇上明察。”
皇后冷哼一声,反驳道:“被人引入你房中?烈王武功高强,如果他不愿意,难不成还能有人胁迫他去不成?”
这时旁边的云妃声音柔柔道:“皇后此言差矣,烈王不是傻子,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他难道会那么大胆到她房中私会?便不知熙王随时都会去,更何况据刚才罗侧妃所言,她们确实是看到两人衣衫不整,可却也是两人都受了伤,谁会如此亲热?必定是有人动了手脚使烈王失了理智,而苏若卿则是反抗才会受伤。”云妃头脑清晰,思维敏捷,几句话便道出了最大的疑点,听得众人也纷纷点头。
云妃是誉王和容亲公主的母妃,而誉王又一向与段东宇交好,自然是帮着段东宇的,云妃话音刚落,誉王段东明也出列道:“父皇,二哥一向洁身自好,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第024章水里有药
“误会?”一直沉默的姚妃声音有些嘲讽道:“一次两次便罢了,这都多少次了?誉王可听说其他王爷的夫人与别的王爷这样接触过吗?”
姚妃没有儿子,只有一位小公主,所以她只能依附胜算最大的皇后,为了自己的女儿可以有个好归宿,也为以后做打算,此时看到太子最大的威胁做了错事,自然要落井下石。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若卿丝毫没有惊慌,她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连累段东临,他的处境很危险。
“正是因为有几次偶尔碰面,所以才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如果我与烈王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也不会傻到在耳目如此多,还是臣妾的闺房密会,还会被王爷撞个正着,不过就是有人引烈王到臣妾院子里却消失了,烈王担心歹人对臣妾不利,才会进去探望,臣妾为了答谢烈王那日救命之恩,便给烈王奉了杯茶,谁知烈王才喝了一口便发狂失去理智,所以臣妾以为一定是茶水有问题,臣妾方才已经交给方太医检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