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卿卧床休息,反倒清静了许多,只有罗侧妃来看望了几次,剩下的,估计看她现在不得势,还暗自高兴呢!
不过荣涴心一直对她很友好,还特意来送药,只是……苏若卿看着她手里的膏药,别说味道,连外壳都与之前骑马受伤,段东临送自己的一模一样!
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云城特制的药吧?荣涴心一个没钱没背景的人,怎么会得到这么珍贵的东西?
“四夫人这药是哪里买的?”
荣涴心柔柔一笑:“一位好友送的,至于她从哪儿得到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苏若卿点点头:“谢谢四夫人挂念。”这药膏虽然量少,但效果很好,上次用了后皮肤完好如初,这次膝盖只是破了皮,其实倒用不着这么好的东西。
荣涴心小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我想歇会儿,你去忙吧!”把丫头关在门外,荣惋心才冲着里屋道:“出来吧!”
从屋里出来一位手拿扇子的翩翩公子,仔细一看不是李然是谁!
“东西送过去了?”
荣惋心一改在外面温顺的模样,神色严肃:“主子为什么要特意送药给她?”
李然撇她一眼:“小荣,主子的事你只需要去办好就可以,别多嘴。”
荣惋心咬了咬唇:“主子不在这里,我才多问一句,难道真如外面传言的……主子,主子喜欢她?”
李然无奈看她:“其实你早猜到了不是吗?你见过他对郁姑姑以外的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
“可她是段东宇的女人!”荣惋心激动道:“主子是什么人!怎么能去喜欢一个别人的女人!”
“荣惋心!”李然加重语气:“注意你的分寸!主子做的事不需要你来评头论足,况且,她的身子还清白,这点主子很清楚。”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荣惋心顿时消了声,同样是段东宇的女人,主子喜欢的是她,她是干净的,而自己……
“好了,你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没有吩咐的时候不要轻举妄动,我先回去了。”
戒备森严的熙王府,对于轻功一流的李然,也是形同虚设。
荣惋心呆呆的坐着,如果主子喜欢苏若卿,他会怎么做?把她带出熙王府?
以她对主子的了解,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不由讽刺的挑了挑嘴角,同样是女人,苏若卿可以被主子关心爱护,她却必须要待在这个不爱的男人身边,虽然她知道自己本身就是妄想,可苏若卿又有什么比她强?对比起来,真是凄凉的很。
荣惋心紧紧握着杯子,可以看得出来,熙王很喜欢苏若卿,可为什么她进门这么久了,还是处子之身?太奇怪了。
如果……如果她失身了,主子那么高傲的性子,就算喜欢,也一定不会要她了!荣惋心眼睛一转,心里有了主意。
躺在床上三四天,苏若卿的伤才恢复的差不多,这平和刚嫁进来她就受了伤,要是时间再长点,她还不得送了命?
苏若卿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她给段东宇配的药始终没进展,有几味药这里没有,她又找不到替代的,看来是需要出去一次,问问云城。
可一直是段东临主动找她,她还真不知道怎么给他传消息,又不能去烈王府。
苏若卿左思右想,既然他能明目张胆的送信到熙王府,她为什么不能送信到烈王府?熙王府还有人查她的信,烈王的信总没人会查吧?
好像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苏若卿提笔想了想,虽然段东临的信没人敢动,但还是小心为上,于是她也学着段东临的信,只写了见云城,戌时城东弘济寺几个字,不过相信段东临一定会看明白的。
她打发宛青出去买东西,顺路把信送过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宛青才回来,带回来了口信:“夫人,您师父说在弘济寺等您,不过……师父老人家为什么会在烈王府?”
苏若卿起身换衣服:“别问了,你去把采星叫进来。”
“夫人。”采星的身材跟苏若卿差不多。
苏若卿指着她:“把外套脱了,然后装作我的样子躺在床上,不管谁来,宛青只管在外面说我已经休息了就行。”
“啊?”采星愣住了:“夫人您要做什么?”
“出去见我师父,现在府里有个专门针对我的,奶娘都向着她,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这苏若卿胆子实在太大,宛青也有些不安:“可是夫人,万一王爷来了呢?或者其他人非要见您怎么办?”
苏若卿伸手去脱采星的外套:“我还在休养中呢,王妃刚被王爷训斥,不会这时候来,王爷又是新王妃,又忙着照顾金夫人,都好几天没来了,放心吧,我去去就回。”
换好了衣服,梳了个丫头的头饰,苏若卿脸上遮了块儿纱巾,这个季节,有花粉症的女眷都会遮脸,也不算奇怪。
在宛青和采星担忧的深色中出了门。
“谁家的丫鬟?”在门口果然遇到了盘问的。
苏若卿收敛着嗓子:“是五夫人院里的采星,这是我的手牌。”
那下人接过手牌看了看:“出去做什么?”
“五夫人不是受伤了吗,药用完了,夫人让我再出去买些回来。”
下人看了几眼,点点头:“去吧,早点回来。”平常看门的人其实见到夫人们的机会不多,何况还捂着脸,最重要的是,他们根本没见过,更想不到夫人会这样乔装打扮混出去,所以才没察觉到。
苏若卿除了熙王府才送了口气,雇了一辆马车直奔弘济寺。
这次她倒没见到段东临,云城独自在山上等着她。
时间有限,路上已经耽搁了时间,苏若卿拿出自己开的几张方子,跟云城说了情况,希望他能帮的上忙。
云城也知道前不久段东宇的夫人怀了孕,压根没想到是给他治,仔细研究了方子,指出几味不合适的草药,和苏若卿讨论到底该怎么下药。
苏若卿却想不到,就是她离开王府这短短一个时辰,王府发生了什么。
段东宇忙着刚回来,就看荣惋心已经在等着了:“有事?”
荣惋心贴心的为段东宇扇扇子:“王爷,这几日酷暑,王爷又辛苦公事,臣妾给您炖了降暑清肺的酸汤,特意给您送过来。”
段东宇端起桌上的一小碗汤一饮而尽:“辛苦你了。”
荣惋心摇头:“这是臣妾分内之事,说来,这里面加的清热的药材,还是五夫人告诉臣妾的呢!想来是她无法亲自做,借着臣妾的手,也算是对您的一份心意。”
“她?”段东宇意外的转身去看荣惋心:“她怎么样了?本王忙着,倒好几日没过去了。”
荣惋心故作无奈:“这几日情绪不太高,大概是受了委屈,又不能下地,心里郁结。”
段东宇蹭的站起来:“本王去看看。”
荣惋心把他喝完的碗筷收起来,脸色复杂的看着段东宇出去,苏若卿可别怪她,谁让她惹谁不行,偏偏惹上了主子,她这样的身份,注定只会给主子添乱!
段东宇踱步到了苏若卿的院子,院子里宛青正坐在树下刺绣,看见段东宇低呼一声,差点扎到手:“王,王爷,您怎么来了?”
段东宇略过她就向屋子里走去:“本王还来不得了?”
“不是不是,那个,夫人她睡着了。”
段东宇脚步不停:“本王就进去看看她,不吵她睡觉。”
说话的功夫,已经推开门进了屋子,留下一脸惊慌在的宛青,这下可怎么办,只希望王爷看不出来,坐坐就离开!
段东宇进去,果然见她面对着里面盖着被子休息,也不出声,在椅子上坐下,就那么看着她的背影出神。
而躺着的采星更是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段东宇会看出破绽。
屋里就这么静谧了一会儿,段东宇忽然觉得屋子里无端变闷热了。
他拿起扇子扇了几下,却丝毫没用,那种燥热更像是身体深处散发出来的。
他下意识去扯衣领,仍然无济于事,段东宇起身烦躁的在屋里来回踱步,心里像有团火在烧一样。
浑身变得又烫又紧绷,段东宇拧着眉,无法理解身体突然的变化,可这心思却越来越不由人,他的眼神不由就扫向床上躺着的玲珑女子,依稀还知道,她是自己的五夫人。
她是自己的女人!自己凭什么不能要她?段东宇眼睛迷离,这是他喜欢的女人,只要,只要她的身子给了自己,就一定会死心塌地跟着他的!
段东宇好像着了魔,一步一步的接近床边,看着被子下她有致的身躯,身体就越发蠢蠢欲动。
终于大手一拽,将被子扔到床下,一把抱住床上的女人,滚烫的吻就那么粗鲁又细密的落下。
采星惊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看着压在身上的段东宇,惊愕于他的动作,轻声的叫了声:“王爷?”
段东宇茫然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好像丝毫没有认出来,嘴里还喃喃着:“若卿,若卿!”
采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并未伸手推开他,虽然她知道,只要她一叫,宛青一定会冲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