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女子冷冷一笑“没成想世人口中痴情王爷竟是如此薄情之人”。
虽不知夜寒清为何会如此说,可此刻安兰羽却是莫名的坚信夜寒清定然不会是挟持自己的女子口中的薄情之人,毕竟若是薄情,他大可以就此离去,何至于仍然留至此消磨时间,脑海中再次浮现模糊的记忆,安兰羽深觉这一幕似曾相识,不觉的便失神细想了些,以至于忘了此刻自己仍然深处‘险境’。
此时,夜寒清亦是一脸犹豫,对于安兰羽被挟持这一事,他倒是不慌,毕竟这一幕虽和当年的情形如此相似,但不同的是他不似当年那般重伤未愈,安兰羽也不似当年那般柔弱,是挟持安兰羽的女子太小看他们二人了。此刻,夜寒清唯一担忧的便是,不知安兰羽能否通过往事再现回忆起所有,若是记起安兰羽是否还会同当年那般决然。不过想到安兰羽的病情,夜寒清便决定赌一把。
瞧着夜寒清和安兰羽二人没了动静,挟持着安兰羽的女子还以为是自己的挑拨生了效,随即想到自己亲眼看到两个相爱的人自相残杀,其内心嗜血的因子四起,故而迫不及待的说道:“既是辰王你提议,我又怎好强人所难,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
听的女子如此说,夜寒清嘴角浮现一抹冷冷的笑意,随即提剑,朝着安兰羽刺去。
这时,安兰羽才得以回过神来,从没想过夜寒清会真的持剑刺向自己,安兰羽的内心泛起一阵酸楚,眼见着夜寒清的剑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安兰羽却觉头愈发的痛了,忘却所有安兰羽痛呼出声,双手抱头,丝毫不顾及因为这一动作让女子手中的剑更近自己,甚至勒出了一道血痕。
安兰羽这一举止让女子诧异不已,故而只顾着安兰羽的动静,却是忘了夜扬清那愈发进的剑矢。
安兰羽这一举止亦是让夜寒清心头一紧,这一变故是他夜寒清万万没有猜想的到的,深知事情不可再拖,夜寒清径直将自己手中的剑穿过安兰羽的腋下,送入了黑衣人的胸膛,在黑衣人未曾反应过来之时,将其踢开,随后女子手中剑同着安兰羽的一截断发掉至地上,而安兰羽则被夜寒清抱至了他地。
“羽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本王”看着安兰羽那惨白无一些血色的脸,夜寒清对于自己如此心急刺激安兰羽的举止感到后悔不已。
此时,安兰羽痛苦不已,夜寒清持剑刺向其的那一幕,成为了其回忆起所有的锲机,然而所有记忆不似先前的一点点浮现而是一起涌入了安兰羽的脑袋之中,故而安兰羽此刻头痛欲裂,最终安兰羽因承受不了这剧烈的痛而就此晕了过去。
安兰羽再次醒来之时已然是在回京城的马车之上了。
“羽儿”见得安兰羽缓缓睁开双眼,夜寒清激动的将安兰羽抱至怀中,紧紧的抱着,恨不得就此将安兰羽嵌入自己身体之中。
“咳咳咳”因抱的太紧,安兰羽有些喘不过气来。
听到安兰羽轻咳,夜寒清这才松开紧抱的安兰羽,并伸出手轻抚着安兰羽的背脊,给其顺了顺气。
这时,安兰羽才得以看清眼前之人,重重的黑眼圈,杂乱的胡渣,比起三年前消瘦了不少,看着夜寒清这般憔悴的模样,安兰羽不自觉的心疼的抚上了夜寒清的脸颊。
安兰羽这一举止却是让夜寒清呆愣了,“你记起所有了?”
安兰羽微微点头。
“所以……”
“我已明了,当年在天山之时,你不过是如先前一般想要救下我才……”
并不等安兰羽说完,夜寒清早已无法按捺内心的激动,直接吻上了安兰羽的唇。瞬时天旋地转,开始时,安兰羽还有些挣扎,随着夜寒清由强势转为温柔,安兰羽渐渐沦陷,最后竟不自觉地回应了起来。
感受到安兰羽的回应,夜寒清更觉欣喜,双手亦变得不安分了起来。
这时安兰羽才反应过来,握住夜寒清那不安分的大手,强行推开夜寒清“不要”
看着夜寒清眼里满是受伤,安兰羽欲出声说些什么,奈何初醒本就没有多少气力,强行推开夜寒清又耗去了其不少气力,终究支撑不下去安兰羽继续昏睡过去。
见此,夜寒清心里头一慌,再得知安兰羽只是过于虚弱才昏睡时,其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伸手抚摸着安兰羽的脸颊,听着安兰羽那均匀的呼吸声,看着那岁月静好的睡颜,夜寒清身下又是一阵异动,不禁眉头微蹙,好在马车够宽敞,夜寒清将安兰羽平放至马车中间,自己则寻了个角落,抱着安兰羽一起睡下。
原本是担心安兰羽会就此昏迷不醒,急于带着安兰羽回国,好早些去找太医诊断,现在安兰羽已然醒来,夜寒清倒是也不急了,故而接下来的两天里,夜寒清将回程的步伐放慢了许多,直至第三日晌午时分,二人才堪堪到达火炎国的边境。
马车突然停下,马车内的安兰羽和夜寒清皆诧异不已。
“王爷”车夫唤道。
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夜寒清拉开车帘想要一探究竟。
尸横遍野,一些安好的士兵正在搬着尸体,城门的守卫所着服饰皆是云安国的服饰无疑,城门之上安字棋随风摇曳,见此,夜寒清眉头紧皱,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随后坐回至马车之中。
“怎么了?”
“趁着你我去往天山之时,云明太子领兵攻破了火炎国的城池”
听此,安兰羽心里一紧,从没想过云明会从一个温润公子变成一个乘人之危的小人,安兰羽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不会的,起码不会是由他领兵的”。
事已至此,安兰羽却仍然不忘为云明辩解,见此,夜寒清内心苦涩不已,呢喃道:“你宁愿相信云明不会如此,却是自始至终不愿相信我所说,若是不信,你大可去外边看看便知”。
“云明的脾性,你我皆知,此番定当是云安国其他皇子所为……”
听此,夜寒清更觉心寒:“如若不是云明所为,云安国其他皇子还没此实力在如此短时间内大败影和以全”。
“所以你早前便知云安国有进攻火炎国的打算?”
夜寒清点了点头“早在雪狼袭击你之时,我便已得知,只是当时急于助你恢复记忆,这才只是吩咐”以全和几个暗卫一起守住,原以为云明不会参与此时,故而大意了”。
听此,安兰羽仍然是不相信的摇了摇头,“我不信明竟是这样的人,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我们还是速速进城再说。”
夜寒清点了点头。随即想到此刻城门口已然尽数是云安国的士兵们,这样进入,定然会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故而,夜寒清让马夫将马车驾至一隐蔽之地,随后动用重金,在一行人那里买来两件衣裳换下,又将自己的脸弄花以后,这才带着安兰羽舍弃马车走进了城。
进城以后,夜寒清重新雇了辆马车匆匆往京城赶去。
赶至京城之时,却是发现此时两军对峙之势,故而并未靠近,夜寒清带着安兰羽躲至一旁静静的看着。
“如今这种局面,我们要如何进得城中?”
听得安兰羽如此问,夜寒清眉头微蹙,随即似是想到什么,夜寒清淡然说道:“不用慌,我记得有一条小路可以抄到京城之中”。
“小路?”
来不及解释那么多,夜寒清扯着安兰羽便离开这战争之地,往记忆中的小路走去。
走在小路之上,安兰羽不禁疑惑的问道:“你堂堂一个辰王,怎会知道如此隐僻的小路?”
“我十岁那年曾深受重伤,幸得一小女孩所救,回城之时,将领担心回城路上会有危险,故而选择了这条路,时隔多年,所幸我还记得”。
听此,安兰羽倏地站定,“你胸前从上往下第三根与第四根肋骨之间可是有一颗很隐蔽的痣?”
夜寒清一愣,“你怎么知道?”
夜寒清这颗痣因生长的隐僻,故而除了其母妃,旁人不得而知,回想起,安兰羽似乎从未仔细看过自己的身子,就连那次圆房也是在酒醉之中,自然不可能注意到如此隐僻的地方,故而当初的猜想,此刻夜寒清愈加确信了几分。
“没事,无意间看到,不过随口一问罢了”。
这次恢复记忆,连带着十岁以前的记忆也一并恢复了,故而安兰羽记起了当年自己确实救过一个小男孩,经夜寒清这么一承认,安兰羽便知自己当年所救却是夜寒清无疑。
倏地想到自己从嫁入辰王府开始,所遭受的一切痛苦无不源于夜寒清错将安兰宁当成救自己之人,想至此,安兰羽便觉自己无辜不已。本欲说出实情,但安兰羽不确定夜寒清可否会相信,故而安兰羽决定姑且瞒着,日后有机会再说。
听此,夜寒清疑惑更深,奈何安兰羽并不多说些什么,夜寒清只得作罢,不禁暗叹道:待兵临城下的危机解除之后,再行好好调查一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