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门就开了,一个人拽着唐栗的腰牌。“是这个么?”
“对对对,就是这个。你把这个送到你们二当家那里。好汉一定要记得是你们二当家哈。可别送错了,别人识不得这腰牌的来历。我许你们的事情也就自然做不到了。”唐栗之所以找二当家,是给自己留后路。她在赌,这二当家是整个山寨的谋士。不然自己是有机会逃走的。就因为这二当家的一个绊马索,自己沦落至此。
“真啰嗦。”听到这个人拿过腰牌走了。唐栗长舒一口气。
“好汉,你看,我这还被绑着,眼睛是不是就不用蒙着了?我这人本来就有眼疾。你们这蒙的我不舒服。你还是给我解开吧。不然我若是瞎了,家里人就不能用我再看顾生意了,我怎么给二位好汉送扬州瘦马呀。”唐栗觉得剩下的这个人是个好忽悠的,不像刚才那人那么多疑。
“真是的,你这人不大,毛病还不少。”说着话,那人来把唐栗眼睛上的黑布扯了下来。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她眼睛感到很不适应。
“谢谢大哥,大哥你好人做到底,再帮小弟一个忙吧。这么捆着太难受了,胳膊都麻了。你帮我松松吧,我也跑不了,也不让你白松。只要让我换个姿势就行,我多给大哥五十两金子怎么样?”唐栗抛出了很大的诱惑。
“不行,大哥走的时候说了,让我好好看着你。”
“诶——看着归看着,我又不跑,再说好汉这么神武,我也跑不了呀。再说了五十两金子换个姿势我觉得值。”一百两银子就够一个穷苦人家过一辈子了,五十两金子,筹码够大了。
“行吧,可是说好了,你可别赖账。”
“不会不会,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唐栗说瞎话本事一流。现在也看清四周的情况了。普通的牢房,对面是既有刑具又有兵器。唐栗转了转眼珠,计上心来。
很快双手就被放开了,唐栗活动了下胳膊。
“来吧,捆上吧。”双手伸到前面,示意眼前的彪形大汉再给自己捆上。这人看着唐栗老实,也就放松了警惕。
突然,唐栗手中出现一根银针,猛地刺向大汉的脖颈。那人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唐栗放倒了。
“呵,就这智商,你们当家的也敢用你看人?”唐栗赶紧把脚上的绳子解开。起身向外走去。被捆的时间太长,双脚早已麻木。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
为了防止被撂倒的大汉醒过来,唐栗又将眼前的大汉捆绑好,嘴里也塞进布条才罢休。提起一杆红缨枪试了试,虽然不顺手,倒也是个兵器。有顺了一根鞭子挂在自己的腰带上。赶紧往外跑去。
可就在门口处,就遇上了山寨的二当家的。
“栗公子,您这是上哪儿去呀?”二当家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身后没有跟人,可手里却拿着唐栗的腰牌。上面写着拓北两个大字。
“二当家?”唐栗定了心神,既然认出自己,就没有不放人的道理。
“正是在下。不知栗公子请自己来,有何指教?”
“指教算不上,就想问问二当家的,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还要关我多久?”唐栗知道眼前的人虽然看起来无害,可是双眼放着精光,想来是有算计的。
“呵,您这不是已经出来了么?”说着话,把腰牌还给了唐栗。
腰牌是老将军命人给府内嫡子嫡女打造的。腰牌正面是拓北二字,可背面却有玄机。是每个人的小字。唐栗刻的是梓熙。很小,是随着花纹走的。不细看就是花纹,细看之下才能发现有字。
唐栗觉得眼前的二当家,只是看见腰牌就过来了,并没有仔细看背面的纹路。否则不能还叫自己‘栗公子’。要知道拓北将军府这一代没有女儿。可知道点内情的,就知道老将军一直想把唐栗过继过来。而且还给起了栗梓熙的名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唐栗觉得眼前的二当家,要么是精明过度,要么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不管是哪个,都是会咬人的蛇。
“那,我不打算放人。”
“你就不怕将军府的人找上门来?况且,我祖父和大伯此刻就在北营之中。你就不怕……?”拓北将军府最小的嫡子,就是唐栗二舅舅家的孩子,还要比唐栗大上一岁。
“怕什么?怕他们打上门来么?”二当家嗤笑。“没有命令,他们不能随意剿匪。况且前些日子北营失火,一夜才消停,我若没猜错,应是遇上偷袭。本身就自顾不暇,怎能轻举妄动。”
唐栗心中暗自佩服。此人当真是好算计。
“哈哈,妙啊,当真是妙。”唐栗由衷赞叹,拍起手来。“二当家的好算计。看样子,你此番‘请’我上山,是早有预谋啊。”
“预谋可不敢当。”二当家也谦逊一笑。
“本公子觉得,二当家也是个读书人?怎的不考取功名,为国效力,反而落草为寇,真是大魏的损失呀。”唐栗觉得既然故意把自己绑上山,那就是有所求。这人呀,就怕你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有欲望,咱们就有突破点。自己逃出去的希望就更大,或者说让他们放了自己的希望就更大。现在的唐栗到不急着逃跑了。
“呵,落草为寇么?哪个读书人若是不想走仕途,为何还要苦读十年寒窗?”二当家的眼中都是阴狠。“试问栗公子,你观这山寨如何?”
“山势险峻,易守难攻,依山傍水,是个安营扎寨的好地方。”唐栗索性坐了下来,她觉得眼前之人有很多话说。
“正是,那你观这山中弟兄如何?”二当家也走过来坐下,此时的两个人仿佛多年好友一般在闲聊。
“二当家的足智多谋,三当家的匹夫之勇,其他当家的倒是不曾见过,这些小卒皆是些无名之辈,一盘散沙。”唐栗如是说。
“不错,山上除了我和三当家的,还有个大当家的。只不过前些日子生了病,卧床不起罢了。”
“哦?那倒是可惜了。还想一睹大当家的威风呢。”唐栗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
“威风么?当真是威风。强抢民女、打家劫舍,哪样不做?”二掌柜的牙根咬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