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栗脸色微微一红,伸手推了一下魏璟禵结实的胸膛。“胡说八道,我怎么从前没发现你这般油嘴滑舌?”
“如此貌美的可人儿摆在本王面前,能看不能吃,你可知,你又多大的罪过?”魏璟禵一手撑着头,一手把玩着唐栗的秀发。“栗儿,你可愿嫁给本王?”
唐栗从没幻想过这一天,即便是两世为人,此刻也不由得内心如同小鹿乱撞一般。“我若说不愿意呢?”
“那本王会加倍对你好,直到你同意的那天。”魏璟禵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那我若说愿意呢?”
“本王自会修书一封,向老将军提亲。”魏璟禵看着唐栗的眼睛,“本王一定要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如今本王能给你的,便只有战王妃的头衔了。栗儿,本王此生定不负你。”
唐栗偏着头,直视魏璟禵的眼睛,“那便修书吧。”
“你同意了?”此刻的魏璟禵根本没有想到唐栗会回答的这般痛快,不由得十分激动。
“嗯。咱俩已经错过了太多,其实想想,当初不过是太幼稚。若是我忍一口气,对着太后低了头,恐怕早就是你战王府的女主人了。哪里还用做任何事情都要看人脸色。”唐栗伸手抚上了魏璟禵的脸,“不过,你说过的,你会对我好的。如果有朝一日你若是负了我……魏璟禵,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再见到我。”
魏璟禵抓住唐栗的手,冰冷的嗓音有些呢喃。“栗儿……”更让他激动地是,唐栗竟然主动吻了他。魏璟禵对于这个吻,期待了三年,时光好似一下子倒回到三年前的关外战场。唐栗千辛万苦将他救回,深深一吻,救回魏璟禵一条性命,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
“你要好好待我,听见没有?”唐栗羞涩地将脸埋在魏璟禵的怀里。“这可是初吻啊。”
“嗯?”魏璟禵将唐栗搂紧了些,心里想,莫不是还有事情没想起来?“初吻不应该是在关外?”
“嗯?关外?”唐栗皱了眉头,细细一想,“你说的那次是人工呼吸吧。”
“人工呼吸?”
唐栗很悲催的在解释完人工呼吸之后,被紧紧追问是不是还跟别人有过人工呼吸,看着魏璟禵吃醋的样子,唐栗只觉得好笑,窝在魏璟禵怀里笑个不停,当然,最终是以魏璟禵冲了冷水澡才结束了这次亲密。
两个人手拉手走在郁金山庄的石子路上,魏璟禵悄声问道,“你给郁金的锦囊是什么?”
“那个呀,不过是一些草药配置的药丸,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唐栗踮起脚尖,趴在魏璟禵的耳边说,“其实陈沁沁就是大梁失踪的宠妃,不过她也没承受隆恩多久,给她个药丸,不过是减少他们的心里压力。”
“也就是说,不管怎样,大梁都不会找到这里来是么?”
“那可不对,这个的确可以掩盖她身上的气味的。大梁那边,还是得咱们回去多加小心才是。不过也说不准,大梁那边恐怕此刻已经有新的祭天人选了。”唐栗挠了挠鼻尖,“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用活人祭祀,也算是麻木不仁了。”
两个人走出很久之后,魏璟禵终于说出了自己想了一天的事情。“栗儿,我恐怕得去一趟邙山。”
“邙山?大齐的邙山?”唐栗惊讶地问。
魏璟禵点了点头。“今日郁金说我体内有炁气,我无意间在邙山得了半本秘籍,所以打算再去一趟邙山。”前世魏璟禵在邙山作战时,偶然在一个破庙里面捡到的一本秘籍,然后按照上面说的招式去练习后,即便是双腿残废的状态下,也鲜有敌手。这一世,很多事都不一样了,自己在京中待了两年,武功修为进步飞快,但是按照郁金说的,自己应该是误打误撞练了修炼之人的功法。况且这自己要守护的栗儿,可能会遇到很多不寻常的事情,自己必须有保护她的能力。前世的秘籍自己只练了半本就被抓进打牢。这一世大魏与大齐并没有开战到邙山,说不准秘籍还在邙山也很有可能。
“邙山是不是有座女娲庙?”唐栗内心有些激动。
“女娲庙?”魏璟禵想了想,前世战乱纷纷,自己到邙山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什么女娲庙,只有一座破庙,早已断了香火多年,无从查证。“这个不知道,不过应该是有座破庙。”
“我也去。”唐栗比魏璟禵还要激动。“瞎子叔总是说,捡到我的前一晚,梦到邙山金光大现,女娲娘娘给他指点迷津,叫他第二天一早睡醒往西走,遇见一颗栗子树就停下。结果他就捡到了我,也多亏他捡到我,否则我早就被狼吃了。瞎子叔临终前还说,叫我去趟邙山,给女娲娘娘磕头。”
魏璟禵听得胆战心惊,只道是瞎子叔在唐栗心中很重要,殊不知原来还有这么惊险的事情,那还真的是多亏了女娲娘娘托梦。“咱们明日一早动身可好?”
唐栗赶紧点头。“走,咱们去跟郁金说一声。”
……
大魏玉坤宫中,皇后再一次的大发雷霆,“胡闹,简直胡闹。”
一旁的珊瑚姑姑赶紧上前给皇后顺气,下面的小宫女战战兢兢地将洒落一地的瓜果捡走,一面庆幸晚上众姐妹有了口福,一面小心别被皇后寻到由头惩戒了去。
跪在一旁大着肚子的夏贵妃,面色嚣张地看着坐在上手位,以惊人速度老去的皇后,嗤笑不停。
“混账东西,做了如此不知耻的事情,居然还笑得出来。来人,给本宫拉下去,乱混打死这个妖妇。”皇后后指着夏贵妃的手已经颤抖到自己无法控制。
夏贵妃不是别人,正是唐栗原本的一等侍女夏绿,一晃,夏绿从最开始的嫔妃,摇身一变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夏贵妃。
夏贵妃嗤笑不停,“呵呵呵,本宫倒要看看,谁敢?”右手拖着后腰,左手往旁边一斜。一个小宫女赶紧上前将夏贵妃扶起来坐到一旁。剩下的宫女太监一个个鼻观口口问心,都好像没听见皇后说的话一样。
皇后看到这种状态,险些背过气去。喘着粗气,靠在凤椅的靠背上。“混…混账。”
“呵呵呵,可不是混账么。”夏贵妃用帕子捂着嘴笑个不停。“若不是混账,太子怎能叫本宫怀了他的骨肉?”
“你…你个妖妇……本宫,本宫杀了你。”皇后一边喘息不已,一边抽出绣篓子中的剪刀,向夏贵妃这边赐来。夏贵妃根本丝毫不惧怕。就那么坐在椅子上,等着皇后刺向自己。
就在剪刀离夏贵妃的鼻尖还有一指的距离时,夏贵妃笑着说,“杀啊,有本事你杀了本宫啊。杀了本宫,你便绝了后,太子字这世上不会再有亲骨肉。来啊,往本宫这里赐。”说着扯开衣领,露出雪白的脖颈,当然脖颈上还有昨夜亲热没有消失的痕迹。
看的皇后触目惊心,拿着剪刀的手抖个不停。是呀,太子成婚多年,御女无数,就是没有一儿半女留下。如今眼前这孽障居然怀了太子的骨肉,这叫皇后怎么下得去手?可是夏贵妃是皇上的妃子,太子见了也要称上一声贵妃娘娘的,若是孩子出生,到底是太子的兄弟,还是太子的孩子?
就在皇后犹豫不决时,太子匆匆忙忙进了殿,夏贵妃竟是将自己的脖颈向前一送,剪刀的锋利,瞬间划破了白皙的皮肤,殷红的血,刺红了太子的眼。
“母后不要。”惊呼着跑到近前,一把推开愣在原地的皇后,又将昏迷的夏贵妃搂在怀里。“母后,本宫记得已经跟您说过了,绿儿是本宫的女人,肚子里是本宫的孩子,您怎么就是不听呢?您若是要杀,便先杀了本宫吧。”
“皇儿,你……”皇后看着手中还在滴血的剪刀,心中苦笑,原来,算计来算计去,竟是漏掉了这个狐媚子。
太子打横抱起夏贵妃,对着皇后跪了下去,“母后恩德,皇儿不敢忘,但是还请母后高抬贵手,给本宫留依稀子嗣可好?”
不等皇后答话,太子抱起夏贵妃向外跑去,边跑边喊道,“传御医,快传御医。夏贵妃有个三长两短,本宫要了你们的脑袋……”
皇后心中郁闷非常,竟是活生生呕出一口血,倒在地上,“这就是大魏的储君,大魏将亡、大魏将亡啊——”又一口鲜血呕出,整个人昏迷过去。
珊瑚姑姑从高台慢慢走下,捂着鼻子嫌弃极了,吩咐一旁的小太监,“你们几个,将她抬进去吧。”
几个被点到名字的小太监瞬间哭丧着脸,“姑姑……”
“别废话,先抬进去再说,少不了你们的好处。”珊瑚发话后,几个小太监才有了一丝笑意,上前将皇后胡乱地太近内室。皇后在这两年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毛病,竟是下体散发恶臭,即便是每天沐浴,也阻挡不了臭味的散发,玉坤宫内人人都只恨爹娘给自己生了鼻子。就连珊瑚也是面上对皇后逢迎,以免落了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