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怎么做的来着？
是了，他也是这种类似的神情，说，莫羡，当真想讨好我？
他要她重复半年前做过的事，他强迫她看半年前的视频，要她学着当时的模样再来一遍。
忘，怎么可能会忘啊……
恨。
恨他的折辱。
恨她的无力。
最大限度的遮挡了。
“羡羡……”
他语气轻轻，也微转了头，像在说什么悄悄话般。
怎么会……这样。
可为什么现在……
却被他一把抓住了胳膊。
她抬眼。
“够了。”墨黑的眸子盯着她，他声音低沉，
“是不是我……又做错了……”
“不只江廷东，其他男人，谁都不可以再碰到你。不然，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语气轻缓，她心底却狠狠的战栗，脸色苍白如纸，除了点头，再做不出其他反应。
他眼底似乎有柔和的东西闪过，落在她发顶的手微顿了下，“吓坏了？”
他瞬间里的柔和让她愣住。
沈白缓缓的，盯着她的眼睛，说：“我再怎么‘混蛋’，也不会让别的男人看我妻子。”
莫羡愣住，在他的话里反应不过来。
“假的……”
呢喃一般，她重复。
“嗯，假的。”
“根本……没有人，没有人在看着……”
“嗯，只有你我。”
莫羡扯扯嘴角，想笑，不知为何，眼眶又酸得厉害。
“原来……这样啊。”她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只说给自己听似的。
“为什么……”缓缓的，她嗓音暗哑，“你就不怕，万一……我崩溃了，万一我……撑不下去呢……”
“但你没有。”
笃定，平静。
她鼻腔里都是腥咸的味道，她声音压抑：“那又为什么要……提前把那些关掉。”
他近一步，投下的身影将她笼罩其中，他说：“因为吵，所以关了。”
“对你来说还是惩罚吗？”
莫羡怔了下，直到他又将那件斗篷似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她才慢慢明白他的意思，他在警示他，不管她怎么费力，只要他不想，她就别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个孩子，更不要想……
以此解除这段婚姻。
第一次的，她终于开始明白，旁人口中他的可怕到底是什么。
也是第一次的，她开始隐隐知道，自己的想法，多么的……遥不可及。
车子开到沈宅，她记不得那些惶然却又刺探的眼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他放进了浴缸，温暖的水将她包裹，他眉眼微垂：“自己洗，还是要我动手？”
她面色苍白，掬一把水捂在胸口：“我自己，我自己……就好。”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
走到窗边，他拨通了电话，电话响两声之后被接起，他的目光略过灯光幽幽的浴室，声音淡淡：“你那房子，我用了下。”
“啊？我房子？哪个？”电话那端的人说着突然恍然：“啊！你说那个啊！我的天，沈白，你终于开窍了啊，咳咳，我就问一句，是跟小嫂子？”
他目光幽沉，“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