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一片凌乱
雪小朵2020-09-28 14:112,576

  “说你爱我。”

  他这般命令,却不给她机会开口,粗暴地在她的唇上辗转掠夺,几乎不放她喘气儿。

  她身上的罗袍早已凌乱不堪,贴身的衣下,半遮未遮,最让人难以忍受。

  今日之前,他还允许她有别的选择,可是今日过后,他便再容不得她被其他男人捧握把玩。

  她的手臂高抬起来,最终无力地攀在了他的后背上。

  他无法自控,她又何尝不是在情欲和理智的来回拉扯中,渐渐失却了心智?

  略有些粗暴的吻落到她细嫩的颈间,不断后仰的头几乎到了一个濒临折断的弧度,她如溺水的人渴望上岸,双臂死死地攀住了他,如攀住最后一根摇摇欲坠的稻草。

  汗水湿透了罗衣,他与她的气息混在一起,愈发难分彼此,正觉得粘腻不适,蔽体的上衣便彻底滑落到了腰际,与他光裸的胸膛贴在一起时,她轻颤,低喘着唤他的名字:“沈云……”声音无比沙哑,几乎不再是她。

  他撩起她的一缕头发,缠在自己的腕上,粗重气息向她压过去,停在她的鼻端,又命令了一遍:“说你爱我。”

  这句话她早已说过,被他逼着反而开不了口。她不是真的想与他分开,只是权衡了一切利弊之后,只剩下这个选择。带着点绝望,其他便都是难舍。

  可是,她不能成为他行差踏错的最后一个借口。

  “这陵安城人人骂我是奸佞,先帝在位时,他们说我违天逆理,利惑君心,先帝大行之后,他们又说我佞臣擅国,包藏祸心,一个个的,都想方设法地逼我放弃权柄。可你说,我凭我自己的本事夺来的东西,凭什么要他们说三道四?”

  他靠得极近,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缕酥软的热流。

  “我是什么人,你比谁都清楚,说过爱我,如今却又始乱终弃,没那么容易。”

  他撑在她上方,眸中阴气森森,略苍白的眉眼上好似有月华流转,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他的衣襟大敞,左胸处有一道刚刚结痂的剑伤,向下去,可以看到线条优美的肌肉纹理。

  她的目光在他的胯间停了一瞬,慌忙移开目光,找到身下堆叠的衣衫想要往上拉,却被他将手抬高并按在了头顶。

  他的另一只手缓缓扯下她的下裙,动作极慢,声音离她的耳朵更近了些:“不要反抗,衣裳若是撕坏了,待会儿回去的路上不好看。”

  说着咬住她的耳垂,仿似要将她从这里开始,一点一点吞下去。

  他的声音悠悠慢慢的,听的人心底发寒:“听说过吗,凌迟并不是将肉整块儿割下来,而是沿着皮肤拉上一道,肉翻起来,挂在身上,刀子一片片地往下剐,直到没气儿了才算完。”那带着威胁的语调让人的每根骨头都软下去,“少微,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他本可立刻将她据为己有,却偏要慢慢折磨她,唯有如此,才能消他心头的恨意。

  他用尽一切方式,勾着她,吊着她,就是不给她痛快。

  她意志再是坚定,都经不起他在自己的身体四处点火。

  那些火苗愈演愈烈,就连门外的大雨都无法浇熄。焦渴和欲望顺着经脉往上蹿,直冲她的大脑。

  她深深呼吸,终于在他再度离开时,抬起腰身,找到他的唇,颤颤巍巍地向他索吻。

  在她主动找他的那一刻,他的眸色瞬间加深。

  她身上香汗淋漓,脸上泛着动人的潮红,这张脸平日里越是干净,不容人亵渎,此刻就越是让他疯狂。

  她在极近的距离看向他的瞳孔,口中是近乎绝望的语气:“沈云,你疯了……”说着伏在他肩头,用酥软得几乎要他命的声音道,“我……定然也是疯了。”

  说着,便又断断续续不成章法地吻他。

  他的双唇触感冰凉细腻,她本以为可以解渴,可是体内的火苗却化作炙热的火流,越是在他口中寻找甘霖,便越是灼热难耐。

  对他的渴望,凶狠地席卷她,将她的每一寸神智都烧成灰烬。

  她清楚地知道,再往下去,便是那不可挽回的一步。

  可她无法自控,低声道:“沈云,要了我吧。”

  他的呼吸骤然加重,手终于扯开挡在二人之间的最后一片遮挡,扶着她的头将她放倒下去,身子也朝她压下。

  这朵含苞待放的花,终于被他掠下枝头。

  全亏了外头的雨下得大,间或夹着几声闷闷的雷,这屋子里的动静便全然听不清。

  雨水顺着那琉璃瓦噼里啪啦地往下流,不晓得何时才能停歇。

  她的身子早已被冷汗浸透,湿润的头发贴在额上,脑海中只剩下一缕意识,苟延残喘着,含糊中感觉到他在轻吻自己的唇,动作比适才温柔得多。

  她浑身一颤,彻底清醒过来。疼得她想骂人。

  “沈云……你这个……”起了个头,才发现自己没受过这样的教育,半晌也没找出合适的词来,她疼得浑身打颤,只得死命咬住了他脖子上的一块肉。

  “想骂我什么?我教你。”他凑至她耳边,念了一长串骂人的脏话,全是她闻所未闻的粗言秽语,说完慷慨道,“这些都是他们私底下骂我的,挑个顺口的,骂来听听?”

  她再次领教了他的厚颜无耻:“你……”

  下一刻便被他再次压倒在榻上,直到她浑身虚软,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适才他教的那些脏话,早在她的脑海中过了好几遭。

  停下动作后,他穿好自己的衣服,找到衣衫简单将她裹了,抱至怀中,想吻她的唇,她却扭头不让他亲。

  他笑了笑,那个吻便落至她的脸颊上,即便是经过了适才那一通乱,这轻轻的动作仍旧能激起她身体内的涟漪。

  察觉到他肆无忌惮的视线,她这才将正脸转向他,捂上他的眼睛,神色有些僵硬,声音却依旧酥软:“不要看。”

  衣衫还凌乱着,现在的自己,不知是何等荒唐的样子。

  他拉开她的手:“该看的可全都看过了。”手指落到她衣襟上,帮她将衣服理好,缓慢而慵懒的声调,“今日的事,可是你自找的,这份罪迟早要受,早些时日也无妨。只是一会儿回去,要从容些,莫教人瞧出端倪来。”不顾她的抗拒,将她小小的身子抱入怀中,道,“少微,这几日我很累,你得让我省心。”

  她身体没有力气,任他抱着,疲倦地问他:“沈云,你到底在筹划些什么?”

  他将她往身前搂了搂:“自是在筹划,如何把属于我的东西,重新夺回来。”说着,垂下头轻轻吻她有些颤抖的眼睛,放柔了声音问她,“还疼吗?”

  被他这么问,她才委屈了起来。适才他可没想过她疼不疼。

  见她不理自己,他把额角贴在她脸上蹭了蹭,安静地抱着她,没再说话。

  屋外骤雨初歇,屋内便只有他们深长的呼吸此起彼伏。她疲倦地依偎在他怀中,放弃了一切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手指轻叩门扉的声音。

  她知道,他该走了。

  四更的时候,宋然在椒阳殿的寝床上惊醒过来。这一夜,是极乱的一夜。麝兰宫中走了水,烧掉了半座宫室,包括设在那里的怡贵妃的灵堂。等到大火被扑灭,棺材和里面的人已经烧得渣也不剩。

  若这场火是有人故意放的,那么这个人绝不可能是沈云。他今日才同她说过,会在发丧时想办法,他没必要骗自己,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改了主意

  那么,放这把火的人又会是谁?

  他的目的是要烧死苏珑,还是另有所谋?

  这座宫城中的暗涌,远比她想象中更加扑朔迷离。

继续阅读:第一百三十八章 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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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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