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秋生,生在南方的一个小山村,老家很穷,父母省吃俭用的供我上了大学,突然有一天,我父亲打电话给我,让我回家,参加一场婚礼……
村里的规矩,长辈结婚,直系亲属晚辈必须到场,我小叔结婚,我是必须要到场的。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我还是在网上买了一张当天回老家的车票。
到家已经晚上八点了,赶了一天的路,饭也没顾上吃,肚子饿得叫个不停,我妈给我热了点剩菜,一边吃饭,一边跟我妈闲聊,我得知小叔的这个媳妇是从人贩子手里买的。
我们村里的男人讨老婆差不多都是这样的,花钱找点关系,从人贩子手里买个女人当媳妇,我们村之前买来的那几个,不是身体残疾就是智力残疾,这些都没什么,反正也只是为家里延续香火。
不过听我妈说,小叔运气不错,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买来的这个媳妇,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材,那都没的说。
就跟电视里的明星似得,漂亮,一头乌黑的秀发,皮肤水嫩的能掐出水来,身上还总是流露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格外的吸引人。
虽然说这个新娘子精神有些问题,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但是外表的光鲜亮丽就已经够了,不仅是我小叔兴奋,就连我家里也替他高兴。
……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被家里拉了出去,说是小叔那边人不够,让我去帮忙。
忙活到了下午,小叔跟小婶拜了堂,酒席还没散,他便抱着新娘子进了新房,不过很快,小叔就被了轰出来,闹洞房开始了。
因为小婶长得漂亮,所以小叔的几个兄弟对我小婶动手动脚的,我们这些小辈看在眼里,虽然心里有些羡慕,但是却也发觉出了不妥。
小婶被吓得不轻,在床上手足无措的躲避着,我在旁边看着,心里生出了一抹不忍。
想替她解围,阻止几位叔叔过激的行为,却发现几位叔叔看新娘子的眼神有些不对。
紧接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几位叔叔的行为举止变得有些奇怪,对着小叔的新娘子不住揩油,而我,眼看着屋内的情况一片混乱,几个叔叔着了魔的模样,一时间竟被吓得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被人一脚给踢开了!
我们都被吓了一跳,再看床上,小婶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很是吓人。
踢门进来的人是我小叔,后面还跟着一大帮人,不用说,完了,别说闹洞房了,这是要闹人命啊,任谁的媳妇被弄成这样,都不会干的。
小叔双眼发红,看着屋里的情况,从地上抄起小板凳,我身上也挨了好几下,心理一阵委屈,什么都没干,还得挨小叔一顿揍,推推搡搡的,我们跑出了房间,小叔气得脸色煞白,冲我们吼道:“滚,都他吗的给我滚。”
这特么的叫什么事啊。
我不知道那几个叔伯是什么情况,我回家没多久,我爸也回来了,回来后他自己一个人蹲在院子里抽着闷烟。
我有些不安的躺在床上,一夜都睡的不太安稳。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院子里的大门响起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我一出门,我爸就拉着我飞快的往我二叔家跑去,远远地我就发现,二叔家门口围了很多人,我很疑惑,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总觉得要有事情发生。
二叔的院子里面,昨晚的几个叔叔都在,他们脸色十分苍白,眼神显得十分慌乱。
卧室里面传来了奶奶撕心裂肺的哭声,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老爸老妈随着哭声急匆匆地往里屋走去,我没有跟着他们一块进去,凑到了的几个叔叔身边,询问起了情况。
“叔,怎么回事?”我低声询问道。
没有回应,他只是默默地摇头。
“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我急了,大吼道。
你,你二叔……他死了!
什么!
……
二叔死了,就在昨晚,跟我小婶一起死在了卧室。
两人赤身裸体地抱在了一起,似乎在死前有过什么风流的故事。
而且,小叔现在也不知所踪!
我快步朝二叔的卧室里面冲去,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他们两人心脏的部位,都有着一个巨大的血窟窿,就像是被什么利器给洞穿了一样。
二叔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嘴角上扬,就像是在冲我们咧嘴笑一样。
再看小婶,面色平静,婚纱被血染成了红色,穿在身上,显得非常刺眼。
身穿红衣死去,并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有一种说法,红色会挑拨怨气,会让带着怨念死去的冤魂变成一只可怕的厉鬼。
二叔卧室的墙上,血迹斑斑的写着一行大字:
“我不会放过你们这些畜生的,你们都得死!”
是小叔杀了小婶和二叔?
二叔的老婆像是发疯了一样,跑到厨房拎着一把菜刀出来,说要找我小叔算账。
村里人和我爸拦住了二婶,跟我二婶说我小叔现在已经失踪。
我二婶被二叔的死刺激得不轻,我们这些亲戚心中也不怎么好受,特别是我爸和我叔他们几个。
因为墙上的那句话,小叔杀死小婶和二叔,似乎已经成了一件铁板上钉着的事了。
小婶和二叔的死在村里传开,二婶嚷着要报警,把‘畏罪潜逃’的小叔揪出来给死去的二叔一个交代。
村里出了谋杀案,一下死了两人,不管凶手是谁,搞得大家都人心惶惶。
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当天早上我们就报了警,等警察到我们村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警察来了之后,将现场封锁了起来,勘测现场的时候,在二叔的床底下发现了凶手行凶时所用的凶器,一把修剪工匠用的大剪刀,上面还有小叔的指纹。
嫌疑人基本上已经锁定,警察以我们村为中心开始实施搜捕我小叔的行动。
天气炎热,尸体在燥热的环境下不能放置太久,下午,我爸他们就开始着手处理起了我二叔和小婶的后事来。
傍晚的时候,两口棺材从二叔家被抬了出来,朝村头的一处山头走去。
那是我们村的坟地,听我妈说我们村里死人基本上都是埋在那儿。
这场葬礼很简单,没有扛幡摔罐开路,也没有纸钱奏乐跟随,二婶扶着我的奶奶,跟在队伍的后面,一路上哭哭啼啼。
原本是小叔结婚的大喜日子,没想到这洞房花烛之夜,一场闹洞房过度,却把喜事变成了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