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口回应了一句:“无名小卒,不牢道长牵挂费心!”
听我这么一说,云踪子似是松了口气,恢复了之前那副隐世高人的模样:“驱阴符是驱阴符,本门秘法跟你那所谓的驱阴符还是有区别的,不管怎么说,许总已经醒过来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这不是在救他,而是害了他!”看云踪子还咬牙硬撑着,我有些不耐烦了,“许老板现在身上被一股死气笼罩,难道你看不出来?嗯……以你的实力,看不出来也实属正常。”
云踪子被我这番话刺激得脸面有些挂不住了,没等他回应,我继续道:“你刚才使用的驱阴符只不过是暂时将他体内的症状压制住了而已,这种情况根本就维持不了多久,一旦反弹,后果将不堪设想。因为你的实力被限制住了,所以看不出其中的问题所在,这次你的行为也算是无心之举,不能全把过错怪罪在你身上。不过人不能太自大,不然的话迟早会吃亏的!”
“真……真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只会口出狂言,嘴上逞能!”云踪子被我的一番话气得不起,他身体直发抖,伸出一根手指,颤抖的指着在床上坐着的许天堂:“许总身上的病已经被我给治好了,你在这里瞎捣什么乱?莫非是眼红老道能够得到许家给的那么多报酬?又或者是因为老道抢了你的生意而心生恨意?
年轻人,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机会是靠自己争取的,而不是靠别人给的,没有什么本事就不要对老道指指点点的……”
云踪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坐在床上的许天堂突然面色一变,整个人就像是犯了羊癫疯一样,开始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起来,他躺在床上,眼神翻白,额头上更是爆出了一条条水管粗细的青筋,情况不容乐观。
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就像是一道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云踪子的脸色,让云踪子还未说完的话,生生给止住了,他看着躺在床上不停抽搐的许天堂,茫然且不知所措。
“爸,你怎么了,你……你说话啊爸,你可千万别吓我啊!”许澜满脸急色,她双手抓住躺在床上不停抽搐的许天堂,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
许夫人也被眼前的情况吓得失了神,她一把抓住了云踪子的手臂:“大师,这……我丈夫这是怎么了?您不是说我丈夫已经没事了吗?”
云踪子师徒同许澜两母女的反应差不多,反正好不到哪去,被许夫人这么一晃,倒是从愣神中回过神来,一个箭步蹿了过来,然后伸手在许天堂手腕的脉搏处探了一下,面色巨变。
“这……这不可能!”云踪子瞪大了双眼睛,满脸诧异的看着躺在床上不停抽搐的许天堂,有些失神地说道:“怎么会这样?这明显不合常理啊……”
许夫人焦急的哀求道:“大师,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先生啊!”
“我……我……”云踪子哪里会料到有这种情况出现,一时间也是没了主意,他看着满脸痛苦的许天堂,还在为自己找着台阶:“许总体内的情况产生了些异变,老道来的时候走得匆忙,准备不充分,恐怕是……无能为力了!”
听云踪子这么说,许夫人再也忍不住了,哭出声来,蹲坐在地上一脸绝望。
此时,许澜想到了我,像是在绝望的大海里遇到了一艘轮船一样,她转过身来哀求我道:“李先生,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解决的对不对?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爸啊!”
许澜的话让她母亲突然惊醒,看向我的眼神也带着些许希望,对我更是连声哀求。
以许天堂跟我的交情,就算她们不求我,我也会出手帮许天堂度过这个难关的啊!
毕竟许天堂在我非怪力所遇到麻烦事时,给过我那么多次的帮助是不。
想的这,我气运指尖,手指在他的额头上划动,画出一道繁奥的符文。与此同时,口中开始默念口诀:“太微玄宫,中黄始青,内练三魂,胎光安宁……”
随着我口中咒语的念动,我的手指顺着他的肌肤,来到了他胸膛位置,在他胸膛位置也画出了一道十分繁奥的符文,
见状,一旁站着失神的云踪子口中突然发出了一声极大的惊呼:
“这、这是破邪驱煞法?!”
我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变得极为古怪,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眼,满脸震惊。
当他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中也是小小的吃了一惊。
我施展的这个手段确实是破邪驱煞法没有错,不过这云踪子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要知道,这门术法可是符道真解当中的一种,而且还是符道真解当中的下半部,就算是现如今的我们大陆的一些大道门,估计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像云踪子这样,一眼就看出这其中的门道吧?
云踪子竟然能够一眼就看出我这门术法的道道,莫非是他之前见过这门术法?还是说这个家伙其实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嗯,我第二种猜想的可能性不大,我之前似乎有点小看他了。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的手指未停,口中将咒语念完的那一霎那,眸中爆射出一抹精芒,口中随之也发出一声低喝,在许天堂的胸前点了一下。
“嗡~”许天堂身上发出了一阵低沉的清鸣声,他的额头和胸前出现了我刚刚画好的虚幻的符文,那两道符文在他的身上不停闪烁,荧光流转。
随着那两道虚幻符文不停闪烁,一股灰白色的气体从他的头顶处飘散而出,飘出许天堂的体内后,尽数被我画在许天堂身上的两道符文吸收。
许澜母女以及云踪子师徒皆是瞪大了自己的一双眼睛看着这一幕,似乎被眼前这从所未见的一幕给震慑住了,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一分钟过去了,徐天堂体内已经没有那所谓的白色雾气飘出,我画在许天堂身上的两道虚幻的符文轻轻颤动了一下,瞬间崩解,就这样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许天堂脸上的神色稍稍恢复了一些,痛苦之色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他非常疲惫的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感激之色,想说些什么,但是无可奈何,他现在的身子骨实在是太虚弱了,就像大病初愈的病人一样,连说话都提不起力气。
我对许天堂点头示意:“许老板,这段时间你要注意休息,虽然你现在已经被我给医治好了,但是由于你这段时间被病痛缠身,精气神损耗不少,所以要好好调养,忌口和注意运动,不然的话身体是会落下不浅的后遗症的!”
许天堂脸上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以此来表达他对我的谢意,他轻轻闭上眼睛,沉沉睡去。这段时间的折磨,让他的身心受到了不小的伤害,就算是以后将自己的身体给调养好了,估计体质也会大不如前。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也没有把话说得太过明白。
见徐天堂最后安然无恙,许澜两母女长舒口气,刚想对我说些什么,我一摆手,止住了他们的话头,示意她们我们有话还是到外面说比较好。
我们几人走出卧室,许澜母女俩对我千恩万谢,而云踪子的处境似乎有些尴尬,看向我的眼神非常复杂,其中有着一丝疑惑和震惊,甚至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晋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理会云踪子和那个道童,看着许澜母女两,问道:“我记得许老板身上是有块玉符在的,那块玉符许老板之前跟我提起过,说他是贴身携带,怎么刚才我给许老板治病的时候没看见呢?”
我这个问题让许澜母女俩愣了一下,随后许夫人迟疑道:“前段时间我丈夫他大发雷霆,好像是那块玉符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被摔碎了,那几天他的情绪就开始不稳定,整个人做事也不在状态……怎么?李先生,这次的事莫非和那块玉符有关?”
我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其他话我却没有多说。
怪不得许天堂这次着了别人的道了,原来是那块可以护他身保他命的玉符已经不在了,那块保命玉符一消失不见,那么所有事情就都另当别论了。
许夫人对我的态度变得更加恭敬,盛情难却之下,我收下了原本该给云踪子的那张五百万支票报酬。
云踪子那边,许夫人自然不会让人家白跑一趟,毕竟云踪子在他眼中也是一个有大本事的人,虽然实力不如我,但于情于理该给人家一些跑腿费和车马费,许夫人是个会处事的人,她也不想把云踪子给得罪了。
只是这一次,在面的许夫人递过去的支票,云踪子是说什么也不愿意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