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子恒抿着嘴,她这皮不皮痒不痒的样子真是欠扁,他有点被刺激到,“对,就喜欢看你对我求饶的样子。”
呵呵哒,上钩了,黎夏念傲气直视他,“来啊,让我求饶啊,明天就要喜当爹的项先生!
项子恒看着被他压进沙发里一脸雄赳赳气昂昂的女人,所有斗志都被激起了,今晚他要是不将她折磨的求饶,他的男子气概简直荡然无存。
他生闷气,刘莉娜明天就要‘为他生孩子’了,她却毫不在乎的样子,她究竟爱他几分?
他一口咬住她的脸颊,牙齿碾了碾,还是觉得不解气,目露凶光的回给她一句,“好,我保证让你哭得跟猫似的。”
话音落,他就迫不及待的吻上她,就好像浪花一样,一朵朵的盛开。
一室涟漪,甜蜜而又温馨,然而……
十分钟之后,项子恒动作一顿,突然说了一句,“夏念,对不起。”
正在燃烧的时候,这句对不起就好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了黎夏念心里,“你这话什么意思?”
项子恒浑身一僵,表情马上有了变化,“没什么意思。”
“不对,你有事瞒着我?”黎夏念挣开男人有力的手掌,一把捧住他的脸,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眼睛,想要从他的视线里找到答案。
项子恒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连忙别开视线,敷衍着笑了一声,“你想太多了,我……怎么可能瞒你什么。”
就好像要扳回一局似的,他向下挪动几分,毫不犹豫的吻住……
“子、子恒,够了……我……”她颤抖的朝他伸出手,抓着他的胳膊往上拉他。
项子恒却用力扣住她的手腕,十根手指钻进她的指缝,将她牢牢的固定住。
黎夏念难以承受的挣扎了几下,却根本抗拒不了,不消几分钟,她就被吻得……
黎夏念喘息着,紧压着的手终于被放开,身上一轻,男人起身朝楼上走去,开玩笑般的说,“怎么样,被我搞哭了吧,我赢了,今晚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工作。”
黎夏念用力瞪着客厅的顶灯,将涌到眼底的眼泪憋回去,她扭头看着男人的背影,终于忍不住质问,“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真正的抱我?你以为我这样厚颜无耻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自己舒服吗?”
项子恒顿了下脚步,他当然知道她对那方面并不热衷,可有些话并非有勇气就能坦然面对的,他没回头,“我累了,电视你自己看吧!”
黎夏念看着男人快步上楼的背影,拿起沙发垫狠狠的砸过去,“项子恒,你还是不是男人!”
哐当一声,房门关紧,项子恒靠在门板上,半晌才自嘲的笑了一声,一拳砸在了墙壁上,“是啊,你他妈的还是男人吗?”
他靠着门滑座在地上,从兜里翻出一瓶药,一股脑的倒进嘴里半瓶,发狠的嚼着,他想抱她,做梦都想,可他就是站不起来怎么办,这破药已经吃了一个月了,一点效果都没有,说什么有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了才迟迟不好的,他现在跟太监有什么区别!
黎夏念越想越委屈,忍不住流了好一会儿眼泪,可当看到那束花的时候,她脑中就盘旋出店员说的话‘上下五千年,有我就有她’,她觉得刚刚在气头上,她有些口无遮拦了。
缓和了好半天情绪,黎夏念丢下脸面沿着墙根往楼上走,贴着门偷听房间里面的动静。
里面一片寂静,应该是已经睡了,她将门推开,轻手轻脚的溜进去,脚掌忽地被什么东西硌到,她退了一步,扶着墙将腿举起,摸索着将掌心上粘着的东西拿起,是一粒白色的小药片。
黎夏念疑惑的看着药片,项子恒风湿症的药是裹着橘色糖衣的,这种纯白色的药她没见他吃过。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男人呻。吟的声音传来,她连忙将药片揣进兜里跑了过去。
打开床头灯才看清男人额头全都是汗,眉头深深的皱着,两只手捂着胃,痛得蜷缩成了一团。
“子恒,醒醒,你这是怎么了?胃痛吗?”黎夏念想要将他扶起,可他太高大了,她的力气不够,尝试了好几次都以跌回床上收场。
黎夏念大脑都有些混乱了,随手抓起床头柜上他的手机给李闯打电话,让李闯联系专属医生过来。
项子恒有些低烧,一直昏昏沉沉的,还伴随着干呕,黎夏念将他扯到床边,喂他喝了大半杯,然后用手压着他的胃,握着拳头狠狠拍了几下他的背。
项子恒剧烈的干呕了几声,将胃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黎夏念看着垃圾桶里那一个个小白药球,又气又恨,一边帮他擦嘴一边埋怨。
“你干嘛乱吃药啊,都多大个人了,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帮他盖被的时候她的手碰到了一个小圆瓶,她好奇的将瓶子从他衣兜里取出,是一瓶药,扭开一看跟她刚刚踩到的,以及他吐出来的一模一样。
正想着,楼下门铃响起,黎夏念握着药品快速跑去开门。
“大哥怎么样了?”李闯带着医生脚步不停的朝二楼卧室跑。
“刚刚吐了,已经好多了,就是还有点烧。”
十多分钟后,医生将点滴扎好,“二位不用担心,项少应该是积劳成病,再加上心理压力太大,休息两天就好了。”
积劳成病、压力太大,是她让他有压力了吗?她将拿瓶药递给医生,“这个是治什么病的?”
医生接过仔细看了一眼,脸上表情有些尴尬,“这个……我觉得你还是等项少亲口告诉你吧!”
黎夏念的心一下就悬起来了,“难道是什么不治之症?”
医生朝李闯看去,一脸为难,“这个,我还是先问一下李总,让李总决定吧!”
三个人一同退出房间,医生对李闯耳语了几句,李闯的表情当即变得如临大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乱转,“怎么可能?这不是真的,老大他怎么可能……”
医生马上安慰,“既然院方给开了药物,就证明是病理性可调节的,应该能治好。”
黎夏念看着两个人凝重的表情,两只手紧张的搓在一起,“到底什么病,说啊,是想急死我吗?”
李闯扭头朝房间里看去,这个病确实挺让人为难的,难怪大哥会压力这么大,作为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
他闭眼深深的沉了口气,要么就离开,要么就接受,来个痛快也好。
“大哥男性功能方面出了问题,恐怕不能‘男人’了,不过只是暂……”
黎夏念整个人都僵住了,男性功能方面出了问题,所以才一直这么冷落她,她爬床他也不理。
李闯见她一脸木然,“你要是想离开趁现在,估计并不好,我大哥也不可能留你在身边。”
黎夏念突然就笑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病,就这点小事至于心理压力大到吞药片的地步?反正我们孩子也有了,没有男性功能也影响不了我们的生活。”
“就、就这样?你知道你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吗?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李闯有些难以置信她这轻描淡写的态度。
黎夏念回给他一个幸福的微笑,“谁说办那事就只有一个途径的,我跟你大哥花样多着呢!行了,回去吧,记住,别跟他提这事儿,就当没来过。”
说完黎夏念就快步进了屋,心疼的亲了亲项子恒的脸颊,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握住了他的手,“傻瓜,经历了这么多,我怎么可能就因为这种事离开你,你太小瞧我这十二年的暗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