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见一个恍惚的功夫,容珩已经把王总踹翻在地,王总躺在那里哭天喊地,容珩还要上前,余初见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容珩。
“容珩!”余初见抓住容珩的手臂,容珩愣了一下,回过头来看向余初见,余初见说:“算了。”
余初见说算了,容珩就真的收手,他微微垂眸,看到余初见的腿上有划伤,正往外流着血,刚刚他都没有注意到,容珩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怎么回事?”
余初见顺着容珩的目光低头看了过去,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受了伤,可能是刚刚拿小刀不小心划的吧,也不是很疼,余初见嘴唇动了动,正要开口说话,容珩二话不说弯下身子一把将余初见横抱起来,余初见惊呼一声,容珩抱着余初见就走。
“容珩,你他妈敢惹我,你给我等着!”王总眼见着容珩要把余初见带走,怒声喝道。
容珩头也不回,他抱着余初见去了医院,余初见腿上的伤不严重,止住血包扎了一下,余初见要走,容珩不让。
“你还有伤。”容珩拉住余初见不让她走。
“我没事。”余初见说:“放手。”
余初见很坚持,容珩有些不悦的盯着余初见看,余初见目光倔强,容珩叹气,他背对着余初见蹲了下去。
余初见微怔:“干什么?”
“上来。”容珩说:“我背你。”
“不用。”余初见忙说道:“我自己可以。”
“我以为你拒绝让我背的意思是想让我抱着。”容珩说着站起身来就要去抱余初见,余初见条件反射般一把跳上了容珩的背,容珩马上托住余初见的身体,哼了一声说道:“算你反应快。”
容珩稳稳的背着余初见往外走,余初见安静的趴在容珩的背上,她有些过分的沉默,也难得这样乖巧顺从,容珩想可能余初见是被吓到了吧,他背着余初见走,问她:“你干嘛一个人跑到这里来?”
余初见没吭声,容珩又说道:“所以说啊余初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做你的容太太不好吗?”
容珩说完,只觉得脖子上突然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溅落下来,容珩身子顿时一僵,他停下脚步回过头去,语气有些惊讶:“你哭了?”
余初见一把从容珩的背上跳下来,容珩转身,余初见眼眶泛红,她眼中有些晶莹的东西,看上去很容易破碎一般,她说:“不好。”
容珩又是一僵,余初见说:“容珩,分明是你先不要我的,为什么现在又堂而皇之的跑到这里来说这些?我不会再变成你的附属品,把我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你身上,那样我什么都得不到,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很好,我热爱文字,喜欢我现在工作,就算可能不那么尽如人意,但这是我跟随自己的心,想要去做的事,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了,都说鱼儿离开水会死,那是因为鱼儿从来没有离开过,所以全世界的人就都认为鱼一定要生活在水里,鸟儿被折断翅膀就不能再飞翔了吗?可它还能长出新的翅膀啊,所以你凭什么让我乖乖留在你身边?我不愿意,我觉得这样一点都不好。”
容珩看着余初见,看着她固执倔强的眉眼,他觉得余初见好像一点都没变,她还是那个余初见嘛,容珩鼻尖蓦地发酸,他说:“我只说了一句话,你就有无数句话在等着反驳我。”
容珩说:“还记得吗,大学的时候我去图书馆,你偷偷跟着我,让人送小说给我,我没要,给扔了,你特生气,然后给我写小纸条。”
“忘了。”余初见不知道容珩怎么会突然莫名其妙的说起这个来,但她下意识的就跟着容珩这个话题走了,“那些陈年旧事,还有必要提及吗?”
“你给我的小纸条上写着:只有你最深得我意,也唯有你最不识抬举。这是你给我的那本言情小说里面的原句,那么厚的一本书,你只是为了让我看到这句话。”
容珩说:“余初见,你傻不傻。”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余初见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早就不记得了。”
“是吗?”容珩看着余初见,他说:“那这句话,我现在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余初见微怔,容珩突然伸手一把抱住面前的余初见,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余初见,全世界你最深得我意,但你也真不识抬举,但就算你这么不识抬举,我还是放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