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钺生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但是,头发还没吹干。
他深吸一口气,按住她的肩膀,“别动。”
嗯,声音最是平静无波,出奇的冷静,没什么不同嘛!
前提是,如果忽略掉那双赤红盛满浴火的眼眸,以及额角不断滚落的汗珠的话,就再完美不过了!
头发吹干之后,他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的耳边,“说好的礼物呢?嗯?”
纪清和发现,每当兰钺生这样发问她的时候,她总是无法抗拒他的诱惑。
她伸手想要推开他,双手却被困住,“回答我。”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怪痒痒的,她忍住笑意,“你先起来我再告诉你!”
起来?
这样子都不说实话还指望他起来?
兰钺生置若罔闻,一双大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乖,告诉我。”
纪清和被他折磨的难受极了,想起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终于鼓起勇气,借机将她想说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她微微抬头,拉开两人的距离,一双如水的眼眸弥漫着迷人的魅惑。
她看着兰钺生,带着羞涩,又带着骄傲,问道,“堂堂兰少长这么大肯定什么东西都见过,挑了许久都找不到称心如意的礼物,不如……我把自己送给你如何?”
兰钺生以为自己听错了,条件反射性反问道,“你说什么?”
“我把自己送给你,”她重复,尔后满脸挑衅,“就说你敢要么!”
她亲眼看见他的眼眸中似是盛开了层层叠叠的烟火,耀眼又迷人,接着便被狂喜淹没,连嗓音都有些颤抖,“纵使黄泉碧落,也永不分离。”
她眨眼,逼走眼底被感动的水汽,笑,“人家在这个时候不都是说什么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或者要与你白头到老么?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黄泉碧落一起走了?怎么?这么想死啊!”
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兰钺生也笑了,低沉沙哑的嗓音分外性感,“只要和你在一起,哪怕是炼火地狱,于我也是天堂!”
庭院桂花飘香,路灯昏暗,微微摇曳的绿叶在秋风中秘密私语。
白色大床上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勾勒出动人的曲线,丝绸般浓密的黑发在床上散开,白皙细腻的脸颊晕染开胭脂色,眼神迷离,笑容醉人。
他俯下身去,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她,带着满腔的热切和深情以及说不出的虔诚。
纪清和感觉自己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艘小船,海水晃啊晃啊,有些冷,有有些热,酥酥麻麻的,难受极了。
这种感觉让她窒息,无所适从,想要逃离,可是却从心底涌出一波又一波的渴望来,想要更多。
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兰钺生在她耳边问道,“还好吗?”
纪清和觉得自己像是被扔在了喜马拉雅山,空气稀薄,老实说道,“有些难受。”
“难受?”兰钺生反问,压抑的嗓音中带着丝丝笑意,“难受就对了,就是这种感觉。”
话音未落,便低头吻了下去。
房间灯光昏暗,暖色的床头灯给床上的两人平添一层暧昧。
夜静的深沉,而属于他们的大好时光才刚刚开始……
……
看着昏睡在自己怀中的纪清和,兰钺生有些心疼,又有些后悔自己太过了。
待再次回房时,凌乱的床上到处都是痕迹,包括床单中央的那抹血色异常诱人。
他将纪清和放在一旁的沙发上,亲自从柜子里面拿出床单被套换下,重新铺好,这才将她抱上床。
看着在自己臂弯中沉沉睡去的纪清和,兰钺生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她耳边轻轻呢喃,“这辈子,我都不会松开你的手……”
因为昨晚的放纵,一向早起的兰钺生第一次晚起赖床。
早上七点,陆曼见楼下客厅不见兰钺生,便问温华,“妈,子州呢?这才七点就去公司了?饭都没吃呢!”
兰钺生的生物钟是多年养成的习惯,每天六点下楼,晨练四十分钟,然后上楼用20分钟洗漱,等七点的时候便已经坐在客厅看晨报。
今日却不见他的身影。
江如月放下报纸,抿嘴笑了,“还在睡呢!”
陆曼是成年人,自然知道江如月口中的兰钺生还在睡代表了什么意思,顿觉手脚冰冷。
温华怕江如月察觉到陆曼的异常,就对她说道,“甜甜可能快醒了,你上去看看,要是醒了就抱下来用早餐。”
早餐期间,温月华问道,“夫人,要不要我上去叫他们起床吃饭?”
“不用,叫吴妈留着就好。”
昨夜江如月下楼喝水,主卧隐约传来纪清和的求饶声,别墅的隔音效果是很好的,即便如此都能听到媳妇的声音,可见自己的儿子委实太胡闹的了些。
但对于江如月来说,这样的场面喜闻乐见,毕竟这代表着她距离抱孙子就进了一步。
不出所料,纪清和这一睡便睡到了中午十二点。
稍微一动,酸痛感便游走全身,叫她忍不住皱眉。
这时,房门开了,是兰钺生。
她看见他身上穿着的那件衬衣了,那是纪清和送给兰钺生的礼物,专门请人定制的,纯白颜色,和他阴柔俊逸的五官相一致。
见纪清和呆呆的望着自己,兰钺生有些不自在,“醒了?”
点头。
“要不要再睡会儿?”
摇头。
从她第一次见到兰钺生起,他的衣服全部是黑色,就连衣柜也是,全部是清一色的黑。
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他穿黑色意外的服饰,这也是纪清和为什么要做白色衬衫的缘故。
当然,她觉得以兰钺生的样貌,若是穿白色的肯定是一翩翩美男子。
每一个女孩的心中都住着一个白衬衣男孩,纪清和也不例外。
只是她没有想过,这件衬衣穿在兰钺生的身上,效果出奇的好。
兰钺生拉开遮光帘,阳光打在他身上,泛着暖色的光芒。
兰钺生觉得,他要是再不有所动作,自己的小妻子肯定会这样呆坐一个小时。
等纪清和再次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在刷牙了,牙膏是兰钺生挤的。
洗漱完毕,她从洗手间出来,兰钺生已不在卧室。
出了房门,在走廊上碰到佣人,纪清和问:“少爷呢?”
“少奶奶好,少爷在书房,季少爷也在。”
季明轩?“好的,谢谢,我知道了。”
书房房门半掩,纪清和敲门进去,刚进门,便见季明轩笑意不明的瞅着自己。
纪清和被她看的莫名其妙,“怎么了?”
“不错,”季明轩点头,“还能下地正常走路,看来我的药效果不错。”
药?什么药?
还不等纪清和想明白,季明轩便凑近了她,在她耳边问道,“说实话,他技术怎么样?”说着还挤眉弄眼。
这毕竟是夫妻之间的私密,纪清和怎么可能会回答她?
但谁叫季明轩一向胡闹惯了,也习惯了他的不着调,即便如此,纪清和也一阵脸红。
“诶诶!你千万别多想,”季明轩也意识到了自己太鲁莽,赶紧解释,“主要是因为有人终于把守了三十二年的童子身给献了出去,所以我们这不是关心关心一下嘛!”
说着冲纪清和挤眉弄眼,“你懂得!”
“兰仲,送客!”兰钺生将手中的文件扔在办公桌上,脸色阴沉,吓得季明轩赶紧脚底抹油开溜。
而纪清和还沉浸在季明轩的那句“童子身”之中,无法自发。
季明轩竟然说兰钺生是第一次?
怎么可能!
她看着他,脸色表情莫测。
兰钺生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说道,“他说的不错,我确实是第一次。”
“呵呵!”纪清和扯了扯嘴角,干笑。
开什么国际玩笑,别逗了好么!
分明是个老司机嘛!
下一秒,兰钺生就堵死了她,“你要相信,男性在情爱方面都无师自通。”
纪清和:“……”
“你似乎并不怎么相信?”话音一转,“要不……我用实际行动告诉你?”
到底,兰钺生还是放过了纪清和,因为时间太晚了,她还没有吃饭。
待吃完饭,兰钺生拉她进了卧室,说要给她上药,她这才恍然大悟,季明轩口中的“我的药效果不错”是什么意思了。
不禁脸色通红。
她一把将药夺了过来,“我自己可以。”
“你确定?”
“不会可以看说明书啊,你以为我傻!”她恼怒,伸手推他,“出去出去!”
动作完全可以算得上是粗鲁了。
被推到门口的兰钺生,到底还是没忍住,说道,“其实你完全不必害羞,因为我已经帮你擦过一次。”
早上纪清和睡得沉,再加上兰钺生手法轻柔,他给纪清和擦药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感觉到。
回应兰钺生的,是“砰——”一下的剧烈关门声,兰钺生的鼻子险些撞在门上。
看到这副情景的兰仲一抖,吓得他赶紧低下头去:少奶奶真的是太厉害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女中豪杰啊!佩服!
而兰钺生却缓缓勾唇,笑了,想起小妻子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样子,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