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中,还有前夜的大夫。
“二小姐现在可以告诉本王,前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欧阳睿平静的口吻听不出任何情绪,那俊秀的脸上也只是漠然和疏离。
也是,在古代,女人的地位是何其卑微,她季潇潇又怎么可能凭借一晚之缘,就令睿王爷另眼相待呢。
他能够公允的断了此案,她就对他感恩戴德了,又怎想他会带自己脱离此地呢。
季潇潇心中自嘲,冷冷一笑,将前晚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
而欧阳睿的眸光时刻没有离开过她,那桃红的双唇不停蠕动,皓白的贝齿若隐若现,最重要的是,她叙述的有条不紊,滴水不漏,哪里有半分呆蠢?
这与传言中的季潇潇大相径庭,是这个女人藏起来了锋芒,还是有人刻意用谣言来诋毁她的声誉?看来他是该好好留意下这个女人了。
说完,季潇潇便冷眼紧盯着季允鉴和赵姨娘道:“我娘还好好的,你们凭什么诬赖我?”
“二小姐,话可不能乱说,昨夜夫人的情况有多凶险,你是亲眼见到的,之后你不顾夫人的性命安危将大夫从屋里赶出来,怎可说我们诬陷你?”赵氏丝毫不顾及在场的季允鉴和欧阳睿,对季潇潇仍旧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似乎着急让季潇潇的罪名坐实。
“赵姨娘,您什么心思潇潇全然明白,不过口说无凭,如果你们不相信潇潇的话,派人前往母亲那里一看便知。”季潇潇震惊自若的为自己开脱道。
“何必多此一举,季二小姐既然敢断言季夫人安然无事,想必季夫人一定没有危险。”欧阳睿眸光一闪,为季潇潇辩解。
素来低调的睿王爷这次竟然金口玉言为季潇潇开脱,着实令赵姨娘心惊,“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转头看向大夫道:“你不是说你束手无策了,夫人明明没有危险,你竟敢诅咒夫人性命垂危,你究竟有何居心?”
大夫吓的也扑通跪下来,向欧阳睿和季允鉴解释道:“回禀睿王爷,季夫人前晚的确吐血不止,这乃是血症啊,自古血症就无药可治,再加上刚才二小姐将老夫赶了出来,老夫这才猜想夫人她已经不行了……”
大夫说的也是事实,他的确没有办法医治,所以才直接对顾氏的病下了盖论。
“猜想?这么说你并不确定我娘的情况,就敢诅咒我娘死了?”
“给我闭嘴,还嫌这里闹的不乱吗?”季允鉴小声斥责季潇潇,眼神里充满警告之意。
听大夫的话,这责任完全在季潇潇自己身上,赵姨娘可安心不少,按捺住兴奋,忽然对欧阳睿苦苦哀求道:“睿王爷,二小姐那晚恐怕是受了刺激,脑子还未清醒,求王爷让大夫先给二小姐诊治一下吧。”
“简直一派胡言,二小姐即从本王府回来,怎会受了刺激?诬陷本王,这个罪名你可担待的起?”欧阳睿凌厉的眸子往赵氏身上一横,那渗人的目光犹如冰刀刮过,赵姨娘当即吓的毛骨悚然,跪着的身板立马匍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