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凭什么给他?!”他样子依旧傲慢,“你听着,莱美整形的事你最好别掺和!他苏阅得了便宜还卖乖,哼,爷整不死他!!”
我炸怒,此时太过激愤,无法冷静思索他最后两句话包含的内情……
“鹿瑾瑜!你臭不要脸!你,你无赖!!”
“嘿嘿,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他不怒反而奸笑,“拿自己老婆送的股份,怎么就不要脸了?”
“苏小惋是你老婆吗?!”
“你说呢?”他坏坏一笑,从车中间的储物箱里取出苏小惋的身份证,洋洋得意的瞅着,说道,“反正这张脸是我老婆,管你叫宁灿还是苏小惋,都是我鹿瑾瑜的合法老婆!回安城后乖乖跟老子去律师楼做公证,否则……哼哼……”
“怎样?”我气得咬牙切齿。
“反正苏小惋的证件在我手里,你要是不去……呵呵,就休怪我去找周警官好好聊聊苏阅伪造身份的事咯!”他摇晃着那张身份证,得意忘形的威胁道。
真是被他气疯了!
我二话不说猛地扑上去抢夺身份证,他反应很快,轻飘飘将手臂一抬,结果……
尴尬了!
老娘扑倒在他大腿上……
这样僵持了一会。
也许是不忍心让我难受,也许是感觉出我的确害羞了,鹿瑾瑜终于松开手。
我赶紧将身体抽回来,缩在副驾驶上一刻也不敢看他。此时不光是脸,全身都羞得通红。
鹿瑾瑜没再继续讥笑,默默将车发动。
一时间车内没人说话,气氛有点尴尬,终于死男人忍不住,又开始臭不要脸!
他话没说完,我再也忍不住炸怒了,唰一下转过头,狰狞着脸朝他怒吼:
“你大爷!!!”
鹿瑾瑜吓一跳,惊魂未定的感叹道:“我去!还真是个母夜叉,难怪宋晓宝不肯见你?”
我真是气疯了,一把解开安全带,狂吼:“停车!”
“喂,你要干嘛?”
“停车!老子要下车!!”我近乎歇斯底里。
眼瞅着我要打开车门,鹿瑾瑜慌了,唧一声将车停下来,右手死死拉着我的胳膊。
“不准走!听我把话说完!”
“放开!老娘没空听你放屁!”
我用尽洪荒之力将他讨厌的爪子推开,伸手想去抠开车门,却听见轻轻咚一声响,他按了锁车键。
“听我说,刚才都是开玩笑的,那48%我不要,行了吗?”鹿瑾瑜急忙解释。
“……”
“你要相信我,鹿瑾瑜是那样厚脸皮的人吗?”
“……”你脸皮比城墙还厚!
“跟苏阅说了,无论谁控股他在阅娱的股份不会变,48%仍是他的,但莱美的股份不行!”
我惊回头:“无论谁控股?什么意思?”
鹿瑾瑜深深松口气,无奈道,“苏阅已经没钱收购了,所以老牛老马只能将股份卖给我。”
“为什么只能卖给你?他们就不能不卖吗?”我气愤质问。
鹿瑾瑜皱皱眉:“你要我怎么说?人家看上的不是钱,是想到葩葩噜啦来持股!”
我仍不解:“SO?”
“之前收购阅娱的那些股份我没花钱,都是用葩葩噜啦的小股换来的。牛马二人贪心不足,想趁火打劫用阅娱的小股换取葩葩噜啦多一点股。所以,我抬高股价不是存心搞苏阅,而是不想给老牛老马葩葩噜啦的股份,想用钱打发这两货。那晚你一闹后,牛马二人也知我对他们心存芥蒂,就迫不及待找我的公关团队谈,各自以九百万的价格把股份卖了。”
“既然还是九百万,为毛不卖给苏阅?”
“你还不懂吗?苏阅没钱了!他筹不到钱!”鹿瑾瑜眉宇紧蹙,急道,“被工商拉入黑名单后,国内的各大国有银行自然不会再给他贷款。他要筹钱只能是,要么私人借款,要么私有银行民间借贷。实不相瞒,安城和海城的民间金融都被鹿嘶鸣垄断了。九百万不是小数目,苏阅很难一时半会儿从朋友那里借来,鹿嘶鸣一声令下后,民间借贷也行不通,所以他苏阅筹不到钱了!”
我慢慢听懂了:“所以……现在阅娱你控股,苏阅持股48%?”
他点头,默认。
我无奈一声长叹,这场商战到最后,是苏阅竹篮打水一场空!
900万的价格是苏阅一方和牛马二人谈的,想方设法压低售价,到头来却是为鹿瑾瑜做嫁衣……
姓鹿的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老娘气得牙齿咯咯作响,恨不得……
唉,算了吧!
这就是命!
不过好在原有的48%还在,苏阅失去的只是阅娱大股东的地位,和掌控阅娱的权利。
“放心吧,阅娱被葩葩噜啦控股后,只会越来越好,我不会让苏阅分不到钱的。”鹿瑾瑜安慰道。
我不好再说什么,男人生意上的事,女人少掺和。
况且老娘也没那个本事掺和!
我一连几个深呼吸,尽量将语气缓和下来,问道:“行,不说苏阅了,说说宋晓宝,你准备几时让我见见他?”
鹿瑾瑜斜我一眼,咕哝道:“都说了是他自己不愿见你的。”
“少特么扯淡!!苏阅说了晓宝会在海城等我!”刚压下来的火,莫名又被他燃起。
“那行啊,自己去找他啊!”死男人还蹬鼻子上脸,怼回。
“你?!”我气急,却又无言驳回。
“不过若是你诚意足够,或许小爷会帮着劝劝他。”鹿瑾瑜奸笑着。
“我诚意还不够吗?”
“爷说的是你对我的诚意!!”
他收起奸笑,一脸严肃。
“……”我被喷住,一时半会看不懂他几个意思。
“呐,爷把丑话说在前头,我鹿瑾瑜对女人是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你要是心里还想着宋晓宝,我指定让你这辈子都见不上他!”
我愣住,“你有病啊?!咱俩都离婚了,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心里想着谁!”
“前妻也是妻!就算离婚,你今后也只能爱我一个!”
“你?!”
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论霸道和不要脸,他鹿瑾瑜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但也深知这货是吃软不吃硬,于是又一次努力将情绪平静下来,婉言道:“行,我不见他。那你好歹也跟我说说他现在什么情况吧?是不是做了心理医生,改名包小松?”
“问那么多干嘛?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他酸溜溜的怼回。
“连个名字都不说?我看你别叫葩葩噜啦,改叫‘小气吧啦’得了!”
“激将法对小爷没用!”某男傲娇的笑笑,发动车子继续前进,“嘿嘿,走咯!回酒店咯!”
我不甘心被完败,尽管今晚被他气得差点断气。
看着这厮嚣张得意的模样,一路上还吹着口哨。
老娘真想弄块胶带一把封住他的嘴!!
突然,想起苏阅的告诫:男人是要哄的!
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不都说男人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是欲火焚烧之时吗?好!老娘等会就把你的火撩起来,然后趁机要挟你说出宋晓宝的实情,否则……
哼,老娘把你晾在一边,急死你!
……
很巧,酒店又是威斯汀!
打开总统套间大门后,我才发现自己放在小旅馆的行李,早就被这货给弄过来了。
我站在门口,很拽的命令他为我收拾行李。
“我去!长本事了是吧?还敢命令小爷?自己收拾!”他气呼呼将行李箱朝我这里一推。
我打开大门,看着四个轮子的行李箱溜出去后,昂起下颚朝他冷笑:
“再见!”
头一甩,骄傲出门。
心里却默念着:快追出来,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