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思宁气鼓鼓的被老爸抱上船,我只能在黯然神伤之际,默默在心里念着:乖儿子,妈妈有更重大的事要去打探,这可关系到你爸爸的安危,还有你那个野心勃勃的爷爷啊!原谅我哈!
出发后,我和许伟的船很快就掉队了,最后索性也不前进,停在河边晒太阳。
“上午你说禁爱之都……”我迫不及待开始话题。
许伟把两只划桨收起来放好后,点根烟,说道:“禁爱之都的罪状有多条,但我只能跟你讲和葩葩噜啦有可能扯上关系的两条。”
话落音,我慌了神,“葩葩噜啦真的……真的参与了犯罪?那鹿瑾瑜会不会……”
许伟打断:“别急,先听我说!这世上的商人没几个是绝对干净的,但若是要断言他们是不是在犯罪,得讲证据!”
我愣住……
好熟悉的话:世上的商人没几个绝对干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苏阅也这样说过。
“想必你也知道,‘禁爱之都’是李大川和鹿嘶鸣的公关工具,是他们用来招待达官贵人的专属之地,对吗?”许伟一脸认真的问道。
我点点头,“听说他们是会员制。”
“准确说,是秘密会员制!”许伟压低声音,一脸严肃道,“这其中除了商界大鳄,更多是政界要员。所以对我们来说,禁爱之都的会员名册很重要。就算没有名册,也要想办法弄到账本,否则就很难一网打尽。”
话落音,我吓得一头冷汗!
“政……政界要员?他们……他们要干什么?”我战战兢兢道,“该不会是……”
造反两个字到嘴边,被我咽了回去。
“没错,你猜的很对!”许伟斩钉截铁道,直直的盯着我瞳孔。
我彻底吓尿,还真是……造反啊?
“他们在腐蚀这些官员,提供少男少女供他们享乐,以便得到商业上的特殊政策,让官员们开后门,这是一种变相行贿!”许伟义正言辞道。
话落音,我虽表面上长大嘴巴呆住,但其实心里暗暗松口气。
看来是我想多了,“禁爱之都”只是在行贿,不至于去造反。
可又觉得心里不踏实,便弱弱问道:“就……就只是行贿?”
“当然不止!!”许伟狡黠一笑。
顿时老娘的心又开始砰砰直跳,果然……果然还是要造反?
正恐慌着,只听见许伟深吸一口烟后,接着说道:“我猜测里面有不少贪官,他们跟禁爱之都一拍即合,还有个重要原因……洗钱!”
我狠狠惊了一下,这点还不曾想到过。
同时再次松口气……还好还好,只是洗钱,不是造反。
为确保万一,我又傻不拉几的弱弱追问:“你确定只是……只是洗钱?”
许伟一愣,继而笑笑道:“怎么?你觉得这罪名还不够?要知道在我国,洗黑钱可是经济重罪!”
我猛然回过神,慌乱圆话道:“哦不,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是想说,禁爱之都不还有李大川的人口买卖吗?”
“那都是小case,跟洗黑钱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许伟不屑的笑笑解释道。
我终于能深深松口气,到这一步似乎能确定了,造反神马滴,都是瞎扯淡,怎么可能嘛!
尼玛,许伟你个臭小子,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啊?搞得老娘的小心肝一上一下的,吓死个人啊!
此时我万万想不到,这小子是故意的!
日后真相大白,繁华落幕,我偶尔会想起这个下午和他泛舟。那时我才知道这小子是在试探我的反应,看我对禁爱之都的罪恶了解多少。苏阅和鹿瑾瑜又了解多少……
因此,多年后当许伟成了我们两口子的贴心挚友,老娘常常拿这个下午说事,要挟他请客,让许伟不得不在我面前认怂。
“你说他们洗黑钱?从哪来的黑钱?这伙人怎么洗?”我追问道。
“笨!”许伟没好气的弹了下我脑门,嗔怒道,“贪污啊!”
我逐渐开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自言自语道:“所以,李大川就开夜总会,没准还开了地下赌场什么的,就为给他们洗黑钱?”
许伟无奈的白我一眼,叹口气道:“唉,从前好歹也是娱乐圈的皇后,怎这么不开窍呢?”
我懵逼:“啥啥?啥意思啊?难道不是开赌场?”
“你说呢?!”许伟狠狠白我一眼,“都什么年代了?还靠夜总会和赌场洗钱?宁灿啊宁灿,我都要质疑你是不是九零后了,怎么不知道与时俱进呢?”
“喂!老娘又没洗过黑钱,哪知道他们有啥与时俱进的方法?!”我恼怒道。
“我懂你的意思,你担心鹿瑾瑜,对吗?”许伟叹口气,直言问道。
我坦诚的点点头。
“实不相瞒,鹿瑾瑜在管理葩葩噜啦期间,并没有直接参与洗钱影视剧的运作。”许伟弹了弹烟灰,认真解释道,“他很聪明,但其实也可以说是……鹿嘶鸣对这个儿子保护得很好。”
“这话怎么说?”我疑惑。
“葩葩噜啦的主营业务是训练炒作艺人,以及各种影视剧的制作,极少有他们亲自做投资人。就算有,那也是用公司里干净的钱。从前鹿瑾瑜跟李家父子只是正常的商务合作关系,一方投钱,一方负责提供原材料和产品的制作。葩葩噜啦只收取原材料成本和制作费,即艺人的片酬和影视团队制作过程中产生的各种费用,剩下的收益全归李家父子所有。怎么?这些你不知道吗?从前鹿瑾瑜没告诉你?”
我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