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撞进樊良怀里
仲夏夜2020-08-02 14:473,271

  “麻子哥,我真没藏人。”樊良硬杵在原地,刀疤男愣是推搡不动,他仍带笑说:“日头朝西边走了,麻子哥再不去,怕是要错过大票。”

  论身板,刀疤男打不过樊良,明知樊良故意轰他走,他也不能贸然和樊良对着干,挪手到后腰裤袋上握住一把土枪,马上被樊良察觉。

  樊良的笑容染上几分冷意,他又道:“就算那儿藏着女人,麻子哥能与我计较这些?兄弟间要说这样就生分了,咱寨上最讲义气不是么?”

  刀疤男被反将一军,不恼反乐,收回手说:“我与良兄弟开个玩笑,哥哥我能是计较的人么。只不过良兄弟心疼得紧,怕是那上面藏着弟媳吧。既是弟媳更得见见哥哥,不然缺了礼数,你说是不是。”

  这人又绕回来,实在狡诈。

  樊良再不让李书夏露面成了怠慢刀疤男,可以李书夏姣好的样貌,刀疤男一定会惦记上李书夏,樊良不想害了李书夏。

  李书夏特想一脚给刀疤男踢山底下去,干脆站起来让他见一面算完。

  她正要起身,听樊良说:“她还不是我媳妇,等我俩成亲那天再请麻子哥上门吃酒,到时候让她好好个麻子哥行个礼,她这会儿身子不大方便。”

  刀疤男一听这话想歪了,哈哈哈地笑个没完:“你小子跟我装什么装!哥哥我还是懂兄弟妻不可欺的道理,你怕个啥劲儿!”

  樊良挠挠头,笑道:“女人家面儿薄,说出来就不跟我好了,我没辙。”

  “得,你让女人咬住了。”刀疤男不赞成地摇摇头,“听哥的话,女人就是衣服,穿够了就丢,还没听过被衣服拴住脱不下来的。”

  李书夏怒,那都是什么狗屁理论!

  “麻子哥说的是,可我这不喜欢得紧么。”樊良羞赧地挑挑唇。

  “你哟~”刀疤男暧昧扯腔,笑得一脸很懂的表情,摆摆手下坡走了。

  樊良安下心,回到石头后面冷不防退了一步。

  李书夏披散头发扬头瞪着他,目光不善,活像来寻仇的女鬼,不过还是怪好看。

  他想着刚跟刀疤男说娶媳妇话要是真的就好了。

  李书夏作为新世纪女性,对刀疤男的言论相当不齿,表情自然不好。

  樊良退到坡沿纳闷:“弟妹这是怎了。”

  “你是大良哥?”李书夏撩开头发问。

  “你知我的名字?”樊良挺高兴,露出洁白牙齿,笑容阳光:“我当你不记得我了。”

  “哦,是樊奕川说的。”李书夏老实答。

  “……”

  樊奕川根本不会说话,从何说起名字,没准是孙妙花回去说了不入流的话。

  樊良以为李书夏故意跟他拉开距离,隐了笑容不甚愉悦,后一想樊奕川会写字,李书夏又从城里来的,自是跟他们这些村里大字不识的人不一样,也就说的通了。

  他头回觉得能识字真好。

  李书夏站起来拾掇头发,露出灵气小脸,叹口气犯愁。

  折腾这一会儿已到晌午,没饭吃没地儿去,出山还有山贼,比她想象中难混。

  樊良瞧出她心情不好,自己是个粗人不会说安慰的话,挠挠头一口气问:“你跟奕川弟怎了,他咋让你自个儿在这,樊大嫂子呢。”

  “别跟我提樊奕川!”李书夏气不打一处来,“我没怎么着他啊,他就把我扔在这儿自己走了。你说有他那样给人当丈夫的,什么玩意儿。”

  她气得一吼,樊良又退两步,一脸懵。

  樊良记得李书夏成亲那天温柔安静,她没这么有生气。

  “还有他那个嫂子,简直要我命。”李书夏数落起来真解气,“今天地里的花生被人刨了,她非让我大晚上去地里看着谁来偷花生。你说她是不是有毛病,这都是一家什么人!”

  樊良再退要从坡上滚下去,揉揉耳朵走回来说:“花生是我刨的,还差一点没刨完。”

  “啊?”李书夏懵,“你干嘛刨她家的地。”

  “我这不寻思你……”樊良对上李书夏水灵灵的大眼,不好意思继续说。

  高高壮壮的人平常粗犷惯了,面对矮一个多头的小姑娘居然有些拘谨。

  李书夏不懂樊良的意思:“我咋了。”

  樊良咳一声,瞥向别处:“没啥。昨儿你晕倒了,我寻思樊大嫂子今儿定不能叫你歇着,就帮你把活干了。奕川弟身子弱,干不得农活。”

  他再对着李书夏那双大眼睛就好出事儿了。

  “哦,这样啊。”李书夏明白过来,灵光一闪紧张地问:“你在地里发现啥奇怪的东西没。”

  “奇怪的东西?”樊良被问住,随即摇头:“没有。”

  “真的?”李书夏始终认为昨天没看错,真希望是樊良把金子拿走了,无比想有钱脱离这个破地方。

  “地里只有花生。”樊良实诚道,“弟妹在地里埋了东西?”

  他是个老实人,有什么说什么。

  李书夏看他不像撒谎便讪讪摆手:“没有,我许是饿到出现幻觉了。”

  她的内心很惆怅,金子是真的该多好……

  樊良听不懂李书夏在说些啥,观察她的脸色问:“弟妹昨儿个没事吧。”

  “啊?”李书夏回神,哦一声:“睡一觉就没事了。啊对了,昨天是你背我回去的吧,谢谢你。”

  樊良摆手解释:“不不不,昨儿樊大嫂子不让我碰你,我去叫来了奕川弟,是奕川弟背你回去的。”

  “是吗?”李书夏犹疑,低声自语:“可是我昨晚问他,他怎么不说。”

  樊良听见了,替樊奕川说句好话:“奕川弟性子冷,许是觉得没啥才不说吧。”

  “他何止性子冷,简直是个冰窖,油盐不进。”李书夏嗤声不满,说完才想到樊良跟樊奕川是亲戚,抿抿唇问:“你跟他们家关系好么。”

  “还好吧,我欠樊大嫂子三袋粮。”樊良回话实诚,也是奇了怪,他对着李书夏就想掏心窝说实话。

  “那你是不是也被他嫂子欺负过?”李书夏小心地问。

  樊良和孙妙花打交道不多,谈不上被欺负,最多被恶毒几句。他摇摇头:“我一大男人,能被女人欺负?”

  “樊奕川也是男人呢,还不是被他嫂子欺负。”李书夏恨铁不成钢,“人跟人的差距咋这么大。”

  “奕川弟的药钱全指望樊大嫂子,宸子哥帮不上忙。”樊良温声说,“他打小身子弱,拧不过那泼辣子,便是我们这些兄弟们也不好插手管。他又不常出门,性子难免怪,弟妹别往心里去。”

  李书夏想想觉得也对。

  樊奕川从小被村民排斥很少出门,自然养成孤僻性格,肯定心思敏感。她定是又说什么话惹得樊奕川不高兴了。

  但是讲道理,她跟樊奕川把话说开,樊奕川对她还是挺好的。

  哎……她这人就容易心软,明明是自己在这儿受欺负。

  “大良哥能不能送我回去?”李书夏求助樊良,已认清靠自己不行的事实。

  “能。”樊良爽快应下。

  “幸亏遇见你,不然我真倒霉了。”李书夏庆幸地松口气,“麻烦你了。”

  “甭……甭客气。”樊良磕磕巴巴地回。

  李书夏的温柔细语像一口热汤,暖到樊良心窝里去了,他不自觉应好。

  虽说觊觎兄弟的媳妇不对,樊良架不住对李书夏喜欢。李书夏穿粗布麻衣都比村里的女人漂亮,而且读过书斯文秀气,樊良自打那天无意瞥见红盖头底下的她,再也忘不掉。

  李书夏心情好多了,招呼樊宸下坡回家,忽听哇的尖叫,吓得脚下一抖。

  “小心!”樊良扶住李书夏往回一带,李书夏恰好撞到他结实的胸口。

  “哎呦。”李书夏磕得脑门疼,捂住额头好一顿揉。

  远看她像窝在樊良怀里。

  “你们是谁!”草丛里的女人揪紧衣服惊恐往回退,两脚扑腾着,满眼悲戚,俨然被强了的模样。

  李书夏稳住心神刚回头,那女人又啊地尖叫,惊得她的心突突地跳,她要骂人了!

  “你是哑巴的媳妇!”女人认出李书夏,再抬头一瞧,望着樊良不可思议:“大良你怎么……”她的视线落在李书夏紧抓樊良背心的手上,似是明白什么,她哆嗦了音儿:“你们……咋干出这等龌龊事!”

  李书夏:“……”

  樊良:“……”

  女人低头检查自己的裤腰带,发现没啥异常霍地爬起来往后退,先是慌里慌张,而后又好声商量:“我当没看瞧见你俩,你俩放我回去成不成?我不会把你俩的事说出去,我发誓!”

  她以为自己是不小心撞破李书夏和樊良的“好事”被打晕了。

  李书夏赶紧离樊良远点,彻底无语。

  这女人跟孙妙花一样,想象力真丰富。

  樊良没作声。

  李书夏好声解释:“大姐,我跟你是被大良哥救了,你刚差点儿被山贼强了。”

  “哪儿来的山贼。”女人不信,“咱村穷的要啥没啥,山贼来这儿干嘛。”

  “山贼是男人呢,你说来这儿干嘛。”李书夏中气十足,没干坏事心怀坦荡。

  樊良依旧没作声。

继续阅读:第九章 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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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发家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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