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中了火焰草的毒。火焰草本就是毒草,只是,对自己而言,倒是可以以毒攻毒。
“杀了我?谁来救你?”夏云依突然盘腿坐了起来,一边说着,还想下床。
果然,这次,珠帘后的凤澈才转过身来看了眼夏云依。
但是,那个俯视的居高临下,依旧让夏云依很不爽。
夏云依想也没想就直接下床,想要站起来和凤澈说话。
可是,自己才刚刚站在床边,那银白色的身影却似乎动了一下。
“谁让你站起来了?”不远处,凤澈薄凉的唇角微微动了几下,声音慵懒磁性。
“你也没说让我坐着。”夏云依身子动了一动,让自己站在那里更舒服些。此时仰着小脸看着他,还是这样看人舒服点。
她夏云依最讨厌的就是仰视。
“大胆!摄政王面前你也敢这么无礼!你……”刚才割自己手腕的人开口斥责。
“出去!”凤澈又吐出两个字。
“摄政王让你出去!”那男子瞪着依旧悠哉的夏云依一眼,气她不懂规矩。
“本王是说你。”凤澈声音依旧淡淡的,他轻轻一挥手,那男子虽然无语,但是也还是出去了。
不过,这会,夏云依才有些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摄政王?自己虽然久居深山,但是,凤澈的名号自己还是听说过的。
势力高于帝王,狠厉不输魔鬼。最重要的是钱财更是富可敌国。
“怎么?知道害怕了?”的声音又流水似的响起。
“怕?”夏云依笑了一笑:“是啊,我好怕。“
她嘴里说怕,形容却懒懒的,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
她不傻,如果,杀了自己,那么凤澈的毒性谁来解?
这样想着,夏云依就感觉自己的底牌满满。顺势还向凤澈走了过去。然而,才刚站起来,就华丽丽的向前扑去。
我靠,她差点忘了,刚才那个抽自己血的男人把工具都放在地上了。她直接就是一脚踩上去,此时一个踉跄就向前滚去。
一抬头,发现,某男,即将要被自己扑倒。
夏云依的心理狂喜,哈哈哈,砸死你!
然而,似乎有些事与愿违!
内力全失而且还身无二两肉的小身躯就这样被一道华丽丽的掌风带起,然后华丽丽的飞向了一旁光洁的地面。
——
“你还好吗?你刚说救他?怎么救?你不是说你血有毒吗?”外面的男子在被凤澈叫了后赶紧进来走上前来,不忘把趴在地上的夏云依提溜到床上。此时,凤澈早就有已经挎着他那尊贵的步伐,扬长而去。
夏云依黑着脸,瞪了一眼那男子。
男子有些尴尬的挠头。
“那个,他有洁癖。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萧佐。”男子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疑惑的看着夏云依。
夏云依咬着牙,瞪着凤澈离开的地方。
“洁癖?这种变态的病症,我治不了!”
当晚,天色悠然,湖边凉亭中,
“王爷,您就不能对女孩子温柔点吗?还要指望人家给你看病呢!别忘了,你这两天可就要再次发作。”萧佐看着此时衣带翻飞站在湖边高冷悠哉的凤澈。
凤澈淡淡的转身,深邃的眸子依旧是没有丝毫的表情。
只是那深邃而又冷然的眸子淡淡的落在了萧佐的身上,就让萧佐背后都是一寒。
萧佐的额头上瞬间就砸下了数十根黑线了。再不敢吐出一个字出来。
——
夜已深凉风习习,倒是惬意。
夏云依躺在床上,这几日的寒毒侵袭,总让她夜晚难以承受,冷气散发,她裹紧被子却也于事无补,迷迷糊糊的沉睡。
“咣当!”突然紧闭的房门被一震掌风掀开。
夏云依揉揉耳朵,身体冷的发寒,眉头微皱着,极为痛苦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心生怜意。
此时,一步步靠近床边的银白的身影嘴角还残留着血液。
他的顽疾再次复发,浑身如同火在燃烧,他似乎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本能的,寻找寒凉的物体。
甚至忘了,这个房间,不是他的房间。
身上的体温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温度,连那银白色的衣衫都已经有了焦灼的状态。
神志也有了几分的松懈。
然而,在他感受到房间某处冰冷的存在后,却再也无法拉住理智。
洁癖?早已经被本能的渴望完全击垮。
而夏云依也迷迷糊糊的有了本能的警戒。
因为,她完全可以感受到,有人掀开了自己的被子,然后,很不要脸的钻了进来。
然而,寒毒的发作,让她连动一下都是奢望的极致,此时脑子乱成了一团。
只知道,有一个爪子,在她的身上摸索着。爪子过境之处,身体,都是焦灼不堪。脖颈处清冷的呼吸痒痒的,暖的让她心间都在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