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洁癖呢?喂狗了?”夏云依此时还真的没有丝毫怕凤澈的感觉,或许是昨夜的亲密接触,亦或者是自己心中的某个防线在缓缓的松懈。
凤澈眉头轻佻,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确实是喂狗了,就在……昨夜……”
夏云依:“……”
“咳咳,喂,我感觉我们还是和离吧,毕竟,我们也没啥感情基础。”夏云依别开了视线,天杀的,自己都是没有能耐和这个冷面鬼对视……
凤澈眉头微皱,俊逸的脸上,有了几分的不悦。
此时,分明传来了几分的冷飕飕的感觉,让夏云依感觉背后都在生寒。
“额……王爷?”夏云依滴汗,真特么的事多……
凤澈依旧是凉飕飕的看着夏云依。
他其实并不是在气什么,而是,想要赶紧岔开和离这个话题。
见她这欠收拾的小模样,默默移开了目光。
“嗯?”凤澈磁性的嗓音默然响起,然后,就没有下文。
夏云依一脸懵逼,这货搞什么?
但是,毕竟凤澈身份比自己尊贵,这点自己还是木有忘了的。
“额……夫君?”夏云依眉头一挑,她最擅长的一件事就是……顺杆爬……
某人抬眸,看着自家媳妇儿的眼神微微发亮,淡漠的俊脸配上这种小表情……
夏云依觉得自己被他给萌到了,饶有兴味地打量了一下,望天。
这货是要气死自己吗?
“要么适可而止,要么和离,你自己选。”妥协的事情坚决不能有,否则那厮如此卑鄙必定得寸进尺,她被耍的气还没全消呢好不好。
凤澈也知道之前把人给得罪狠了,现在人还能跟自己笑笑已经不错了,抿了抿唇,言归正传,“我的内伤,多久能治好?”
夏云依略微思索,突然爬起来,牵起他的手,刚想要把脉,但是响起来凤澈刚才有意无意的刷自己就分分钟改变了注意。
她的手轻轻的划过了凤澈的手腕,然后很是准的移动到了凤澈的指腹。
指尖轻轻滑过他的指腹划出一道口子,有细细的血珠冒出来,想要舔掉,却被拦了下来,不由疑惑地看向微微蹙眉的俊脸,“你干嘛?”
“你会中毒。”凤澈眼神冷了冷,当年他中毒后差点就死了,毒性太强无法根除,他的血液也带有致命的毒素。
“妾身可是冒着生命危险为王爷您尝毒呢,您可不要太爱妾身哟。”夏云依舔掉一滴血,满脸娇羞地插科打诨,眼底深处划过淡淡的笑意,倒是没想过他这冷冷淡淡的性子还会关心人。
此时,夏云依又开始各种的调戏……
凤澈突然想到在那夜自己发病的的时候她也喝过自己的血也没了担心,见她这欠收拾的小模样,默默移开了目光。
……
“其实,你的病症确实是很是严重,不过,幸好你遇到了我,我可以用我的血加上寒玉冰来给你做药引子,控制你的病情应该并不是难事。不过……”
夏云依拿了张大大的宣纸圈圈画画研究着药方,见书桌对面的男人悠哉地喝着茶,嘴角一抽,“我说你这个样子我实在没有帮你治下去的欲望。”哪有大夫糟心病人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的道理。
她此时看到凤澈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就非常想要扯下凤澈那张混蛋的脸皮然后胖揍一顿。
墨止伸手抚开她皱起的眉头,眼神微微放柔,“不必太着急,我死不了。”
“那你写个遗书,等你内伤复发撑不下去翘辫子,摄政王府所有的财产都归我,那我绝对不着急。”夏云依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继续刚才的话题,“凤澈,如果我说,你恢复健康的代价是你会成为一个一点武功都没有的普通人,这伤,你治是不治?”
凤澈一愣,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沉吟片刻道,“不治。”
夏云依冷了脸起身绕过书桌就往外走,“不治就不治,死了我好改嫁。”
凤澈一把把她拉住,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萧千洵身边能人很多,半年之内我不可以失去武功,我的意思只是现在不治,云依这么急,是担心我么?”
“这么自恋可不像你。”夏云依皮笑肉不笑地讽刺了一句,心里暗骂着自己没出息,明明还没原谅他但一想到他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命还是会忍不住生气。
凤澈冷硬的心柔软起来,有些感叹情感这种东西,是不是心里有了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喜欢那个人的触碰?无论是是谁的触碰,他几乎都是反射行的让那人分分钟排出去,但这个女人……看了眼手里细细的手腕,不自觉地握得更紧。
一低头就看见那厮疑似温柔的小眼神,夏云依不自在地移开目光,使劲把手抽出来,想要绕回书桌后边,结果不小心踩到他的脚,身子朝前一扑就往桌子上的砚台扑去,腰间缠上一双大手,把她拉了回来,下意识地回头,唇上的温热让她怔住……
“咳咳,你继续继续,我出去,我立刻就出去……”
萧佐本是一如以往一般的直接进入了书房门,只是,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一进门就发现如此辣眼睛的事情。
他也不想坏他唯一兄弟的好事。
毕竟,凤澈难得转性,自己再去坏他好事,他一会还不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萧佐尴尬的干咳了两声,然后很是尴尬的笑着,就赶紧往后退。
夏云依飞快的赶紧推开凤澈,一副要赶紧远离凤澈八尺远的样子。
“滚回来!有话赶紧说!”夏云依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其实,她还是满庆幸萧佐刚刚突然闯进来,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自己一会一时冲动还能做出啥好事来。
萧佐很是为难的看了眼此时冷飕飕看着自己的凤澈,然后在无辜的低头钻进来。
麻蛋的,他怎么就这么倒霉……
每次都撞枪口……这到底是什么夫妻,要不然就你侬我侬,要不就是火药充足,他倒是招谁惹谁了。
“那个……你们确定不继续了?”萧佐一副无辜的表情,然后偷看了一眼夏云依,一副我很单纯无辜的小鹿眼。
夏云依灵动的眸子微微眯起,有几分的危险的弧度渗透而出。
葱白的手指一划,一枚崭新的精品狼嚎就如此挥洒过去。
……
“你的意思是,王爷要么要健康,要么要武功?”萧佐倒是比较平静,说的话倒么有什么惊讶的。
夏云依看着这两个淡定的不要不要的男人,真心有点感觉自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嗯……”
“所以,你肯定有别的办法。”萧佐很是认真的看着夏云依。
如果没有办法,夏云依根本没有必要在找到自己宣布一下。
能叫自己进来,只怕就是还有什么办法需要商议一下吧。
夏云依嘟了嘟嘴,有点不开森了。
她不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因为,那么会显得自己好像很笨似的。
夏云依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算他好运。”
萧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吸了一口气才压住快冒出眼眶的热气,微微哽咽,“快说说。”
“啧啧,真是爱你的王爷啊,你要是个女人,恐怕都没我什么事了。”夏云依痞痞地笑着挤眉弄眼。
她这个现代腐女,有一个终极习惯,一看到这种互相关心的男男,就特别想YY一下……
凤澈阴沉的眸子看了眼萧佐,凉飕飕的空气似乎瞬间就钻进了萧佐的呼吸里。
萧佐倒是无语了,管自己毛事啊。自己虽然是一个不受宠的世子,但是却也和凤澈是从小到大的好友,关心一下还有错了?
特别是这个凤澈,自己关心他,他还这样看自己,果然是有了媳妇恨不得给兄弟两刀。
“亏得王爷去救你!”萧佐虽然心里各种的腹诽的但是也不敢去说凤澈,只能假装为自己的好友抱不平。
“也不想想谁害我被抓的。不过,既然,凤澈的毒素溶解在了血液里,如果换了血呢?”夏云依哼哼了两声看向萧佐。
“你想用洗髓草?”萧佐略一想就猜到了她的想法,暗道她的聪明,洗髓草极其罕见,据说可以洗髓伐筋,淬炼人的内力,使之不含杂气更为精纯。
“嗯嗯,我想问问你受不受得住凤澈的内力,因为到时候他的内力会大涨,你得给他疏导一下。”这才是她真正要说的。
萧佐脸一黑,凉凉地看了夏云依一眼,“王妃,我没得罪过你吧至于这么暗着损我么,先不说王爷的内力是在生死之际锻炼出来的我根本就不及,最关键的是,他的内力极炎,会把我烤成焦炭的好吗?
花伯伯说你自学成才修习了一身阴寒的内力,加之你的寒体,这世界上能抑制住王爷内力的人恐怕就你一个。”
损你大爷我很认真好么?!
夏云依腹诽,表情却一点看不出认真来,“可是他是你挚爱啊。”
萧佐就知道她是在损自己,撇撇嘴,轻哼,“据我所知,晨川境内唯一一颗洗髓草雪山之巅,洗髓草采摘后一刻便失效,正好你们俩新婚,最近都是大晴天,你们俩爬爬山过过二人世界再适合不过了。”
“你们家蜜月在雪地里过?”夏云依嗤笑。
“蜜月?”萧佐不解。
夏云依差点忘了古代没蜜月这个词,打了个呵欠转移话题,下巴点了点药方,“这十多种药材可不好找,冰蛤师父已经去找了,其他的你最好快点找……”
“世子,七公主来了。”王府的家丁突然匆匆来报。
一直吊儿郎当的萧佐笑容一收,有点无奈地撇着嘴,拿过夏云依手上的药方子,“我会派人去找的。”说完,大步离去,边走还边问情况。
“在想什么?”凤澈一进来就看到自己的王妃笑的非常之欠收拾,嘴角抽了抽,弹了她脑门一下。
“又没想你。”夏云依摁住脑门,没好气的斜过去一眼。
凤澈眯了眯眼,“想谁?”
“唔,咱们王爷好像吃醋了哪……”夏云依嗅到点酸味儿,戏谑地看着一脸淡定吃着醋的男人,突然发现短短几天他的变化大得吓人。
以前就是那种成天淡着个脸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后来呢,被她逼急了还会顶个嘴,再后来就是在假山后的时候,据说他是在那时候对自己感觉不一样的,好像他也是在那里第一次主动抱她来着,从那以后,他对她似乎越来越霸道。
凤澈默默地移开目光,耳根子微微发热。
夏云依眼尖地看到他发红的耳根子,一瞬间被萌到了,起身恶意地捏住他的耳朵,坏笑,“呀,咱们王爷耳朵好红呀。”
“适可而止。”凤澈垂眸淡淡地看着得瑟的小脸,清越的声音带着点点危险的意味。
“不会怎么办?”夏云依无辜地眨巴一下大眼,两只小手都捏着他的耳朵,坏心地又捏了几下。
凤澈轻抿着唇,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伸手紧紧搂住她的腰低下头便狠狠地吻上那张气人的红唇,大掌在她腰间一掐,满意地探入她张开的口里。
“你个贱人……”夏云依眯着含着水雾的大眼,含含糊糊地骂道,小脸立刻羞愤得红了个透顶,一口就想咬他的舌头。
凤澈反应极快地退了出来,水色的薄唇因刚才的亲吻微微泛着暧昧的红,看着怀里又气又羞红着小脸跟颗诱人的果子似的女人,墨黑的双眸也深邃了起来,左手在她腰间一点,不老实挣扎的人儿软软地倒进了自己怀里。
“你敢再卑鄙一点么!?”夏云依无力地揪着他身前的衣襟,气得红红的大眼格外的妩媚,有洁癖的凤澈气人,没洁癖的凤澈气死人,她是疯了么喜欢这混蛋!
……
凤澈看着夏云依红肿得过分的唇瓣,默默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随意地左右闪躲,避开炸毛的女人丢过来的名贵字画,扫了眼一地的狼藉,决定日后亲热要找个干净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