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雪山之巅……
凤澈一人有些艰难的寻找着那只见过图纸的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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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
这次,瘴气虽然中的并不深,但是,风寒加上她本来的寒毒,却也是极其厉害的。
“紫菱……紫菱……”夏云依一醒来眼睛都还没有证睁开就先迷迷糊糊的喊紫菱。
三天没有醒来,这一醒来只感觉口干舌糟。
然而,却并没有人回答她。
“她只怕是被萧佐扛走了。”一如往常的清冷声音就如此的淡淡响彻而来。
夏云依眉头微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才看清了此时的景象。
只见,此时,依旧是一身银白华服的凤澈此时就端坐在自己的床边。
虽然,那面容依旧是器宇轩昂,但是那眼周却可以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有些疲惫之色。
夏云依有些迷糊的坐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呀?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草药摘到了?”夏云依恍惚之间只记得自己是在雪山上,此时,完全是懵逼一脸。
“你已经睡了三日,你说呢?”凤澈微微挑眉,有些调笑的开口。
夏云依眼睛都瞪大了。
“三日?那我是不是错过了回门的时间了?那是不是就不用去了?”夏云依说着,眼中似乎都是闪过了精光,唇角都是闪过的笑意。
毕竟,这回门可不是白回去的。
摄政王府是什么府邸,这一但回门,光是那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得多少。
毕竟现在也是王府的女主人,这东西简直就都是在抽自己的血……
然而凤澈却只是缓缓的站了起来。
“明日。”凤澈淡淡的纠正着,然后仔细的给夏云依念了念被脚,那眸光之中,满满的都是宠溺。
夏云依眉头微微一皱,自己没有记错啊,应该就是三日回门啊。
而凤澈却似乎是一眼看出了夏云依的想法。
“本王想要几日,那便是几日。”凤澈悠悠然的吐出这么几句话来。
夏云依滴汗……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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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今天回门。要等王爷回来陪您一起去吗?”红菱出言询问,心中对凤澈存了一万个不满意。
昨天明明说好的回门,结果竟然今天服了药,此时又回到了房中运功吸收药力。
夏云依抬眼望了望高高的日头,起身摇头:“不了。凤澈看来今天是没有时间陪我回娘家,我想就算是我一个人也没有什么问题,不就是回去散财嘛。”
虽然夏云依很是不愿意回去,但是还是逃不开,麻蛋的,嫁妆没有带多少,现在还要回去散财?
当年她娘的假装特么的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想想就肉疼的将紧。
既然主子发话,紫菱和红菱立即忙碌起来。
除了早就准备好的回门礼,还要带上小姐一日不离身的账本算盘,还有今夜留宿的换洗衣物。
眼见日上中天,再不抓紧时间,午饭时候就赶不到夏府了。
依旧是出嫁是的那条街道,鞭炮声犹如在耳,烟火的味道也似在鼻尖,只是热闹涌动的人潮已经退去。
夏云依难得让自己的专用车慢慢地跟在后面,而乘坐着王府那华丽有余却舒适不足的坠着六角铜铃的四辕马车。
“回来了。”夏家的人一大早就等候在门前,伸长了颈脖,瞪大了眼睛。
如今终于看见夏云依一行,立时喜上眉梢,比过年还高兴。在正厅呆了近一个时辰的唐勤听见外面的欢呼,再也坐不住,快步迎了出来。
夏聂不傻,一直以来,他都不准备依靠夏云依的,但是没有想到夏云依竟然嫁给了凤澈这么个靠山,当时要想办法巴结。
夏云依淡淡的下了车,然后看向了夏聂“爹,我回来了。”
“王爷呢?”夏聂反复看了车子好几遍,这才算是确定只是夏云依一个人。
刚才还热情的目光分分钟就冷了下来,脸上,有了些许的鄙夷,果然,这个女儿一点用都没有,连一个男人都留不住。
夏云依唇角闪过一抹冷笑。
她的头高高地昂起。
“爹爹似乎忘了一件事吧?我现在是摄政王妃,当是正二品夫人,就算是顾着情面您不给我行大礼,这半礼总是要的把?”
夏云依此时连看都没有看夏聂一眼,嗓音中,满满的都是冷然。
夏聂的脸都气绿了,这个死丫头,才嫁出去几天多久敢如此和自己说话,果然是随了她的娘。
但是,夏聂还是忍住了气,准备行礼。
“爹爹,您不要这样,她算什么东西?”夏若琳突然走到了面前,挡在了夏聂的前面。
那鄙夷的样子,似乎是夏云依的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若琳!”夏聂低低的说了声。
夏云依冷笑的看着面前一唱一和的父女。
“小小民女竟敢如此诋毁皇亲国戚,紫菱,帮我查查是如何处置呢?”夏云依拿起手绢来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戒指,一副慵懒的样子。
“当杖毙示众!”紫菱上前一步,悠悠然。
夏若琳微微一顿,也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夏云依不受宠也敢如此和自己说话。
“你凭什么?我可是未来的北靖王妃!”夏若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强硬一些,但是却可以听到她有些轻颤的尾音。
“云依!别胡闹了!若琳是你姐姐,你怎么可以如此和你姐姐说话,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夏聂见夏云依对夏若琳开始准备动手。
自然是感觉维护,自己最爱护的就是自己这个女儿。
夏云依眉头轻佻。
“是吗?我不光要这样说,我还想这样做呢?你说怎么办呢,父亲大人?”夏云依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夏聂。
她受的苦,她母亲的仇,她都会一一讨回来。
“你敢?”夏聂虽然不想得罪夏云依,但是却也不能容忍夏云依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
此时,也直接大喊出声。
“她不敢?有人敢。”冷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流水的光泽就如此的响彻而来。
果然,夏云依只是一偏头就看见夏云依往正厅而来。
丫的,这货刚刚服下药,怎么就如此来了。夏云依在心理心疼自己药的同时也闪过几分的温暖,只怕,还是放心不下自己把。
夏云依惊讶地发觉,今天的他似乎特别的爽心悦目,像是用心打理过外表。
逆着光,淡化了他的五官,却为他平添了一份淡然恬阔的气质。
这样的他更令人心动的,夏云依看着他由远及近,直到人立在面前,这才相信来人真的是凤澈。
“看来,相国大人是将律条都忘了个干净?”凤澈悠悠然的说着,兀自走了进去,然后坐在了主坐上。
他的气场很大,一进来,都感觉空气都要凝结了一样。
“拜见王爷。”夏聂不敢倚老卖老,连忙要循礼下跪请安。虽然是女婿,可却是正经皇室血脉,他可不敢轻忽。
而夏若琳择业时赶紧跪倒在地,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
“王爷,不是爹爹的问题,是云依欺人太甚,竟然……竟然要将我杖毙!”夏若琳委屈兮兮的挤出了几滴眼泪来。
然后伤心欲绝的呀样子,似乎夏云依已经把她祖宗十八代都跑出来了一样。
夏云依请挑眉,看着凤澈,很是无奈的耸肩。
这下,自己可是能轻松一些了,这种事自己本就不擅长,还是交给凤澈比较舒坦。
夏云依也屋子走过去坐了下去了。
“杖毙?”凤澈形容懒懒的吐出这么两个字,轻飘飘的没有丝毫的重量。
夏若琳见凤澈的样子更是趁热打铁的感觉哭了起来,夏若琳的姿色不错,这一哭起来,更是格外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让人看了都感觉心中万分的柔软。
“是啊,臣女也不知做错了什么事,竟然让妹妹如此对待。臣女……嘤嘤嘤……”夏若琳似乎已经伤心欲绝,一副下一秒就要晕倒的架势。
凤澈那狭长而又深邃的眸子终于抬了起来落在了夏若琳的身上。
慵懒而又魅惑的视线,让人看一眼就无法再躲避,直接深陷。
“是么?那,就杖毙吧……”轻飘飘的几个字这么的散落而出,让大厅之中都寒冷的如同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