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辣的空气夏云依隔着冰冷的寒气都可以感受到。
漫天的繁星似乎都落在了他的眼眸中,深凝如海而又璀璨迷人,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吸入——
“云依,我好想你——”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暗哑,隔着他身上薄薄的衣衫,夏云依已经感应到他身体的热——
她心中一跳,脑中轰然一响,尚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温柔而急切地含~住了她的唇……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夏云依都忘了,凤澈不在是以本王自称,而是,我。
“唔——”夏云依想要反抗,但他的唇紧紧含~住她,让她反对的声音发不出,只从嘴角逸出几个模糊的无意义的字符——
他的手不客气地伸向她的身后,指尖一挑,便挑开了她的衣裙,接着,就是肚兜的带子,让肚兜自她身上轻轻滑落——
这两天的遭遇在她脑海中一闪,想起她这几日对他的思念,想起他竟然敢就这样娶了侍妾,想起侍妾还是红菱——
一股不服气不合时宜地冒出来,凭什么他说要就要啊?!
她以为他要做柳下惠一直做下去呢,没想到也会有破功的这一天——
哼,他想要,她还不想给了!
她忽然啊地一叫,似是哪里猛疼一下,叫声之大,也吓了凤澈一跳。
手掌微微一松,夏云依趁机将他猛地一推,将他推了个趔趄,她却很快就跑到一旁,然后坐在了软塌上——
眼看她刚刚坐到软榻上,就突然被某人一勾手就勾到了怀里:“小丫头,你又闹什么别扭?”
夏云依被他箍的几乎动弹不得,却低垂了眸子淡淡开口:“放开。”
声音虽然不大,却极冷。
凤澈一窒,手臂微微松了一松,却并不真的放开她,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云依,你怎么了?”
夏云依眼睛不看他:“我不舒服,想休息休息。”
不舒服?凤澈微微一窒,莫非是她刚刚回来,身体还有异常?
“云依,你真的觉得很不舒服?”他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的俏~脸,面上神情极认真。
夏云依:“……”
她其实就是赌气好不好?
想给他一个惩罚看看。不能什么事情都由着他来,都是他说了算……
“我——我有些困倦……”
她无可奈何只得打了一个哈欠,看上去确实有些困倦的样子。
困倦?
凤澈眉峰微微蹙起,手掌忽然握住了她的脉门,一股柔和之极的力量传过去,在她身体里快速游走……
夏云依一呆:“那个……你做什么——”就想撤回自己的手。
“乖,别动,让我看看有哪里不妥。”凤澈依旧单臂禁锢着她,凝神感受着她的脉象……
夏云依心中一跳,抬头看着他微垂的眸子,凝重略带紧张的神情,一抹暖意夹杂着一丝愧悔涌上心头。
“我……没事了。没什么不妥……”
夏云依俏~脸微红,或许她不该闹脾气……
凤澈手上的内力快速在她身上转了一圈,也确实没发现什么不妥,凝眸瞧她一眼,墨黑的瞳仁里似有流光闪烁,似明白了什么,唇角轻轻牵起:“没什么不妥啊……”
“和红菱假扮成亲是为了逼你出来。”凤澈不咸不淡的说出来。
尾音轻轻上扬,挑的夏云依心尖一颤:“我——我休息一阵就好……”夏云依瞬间就感觉整个人都想找个地缝钻一钻了。
感情吃了干醋了?
他抬手轻绕她的发丝,优雅一笑:“云依,为夫会让你休息的,不过——”
他的尾音拉长,眉梢挑起一个流丽的弧度:“也得先劳累一下才成……不然你会睡不着的。”
一句话刚刚落地,他的吻便直落下来——
顺便将她的话全部封住——
这个小丫头还要赌气,她知不知道他这几天自己在不停的找寻让她回来的方法,也是异常辛苦?!
现在她终于回来了,他也终于可以开荤了,又怎么能放过?!
凤澈眼眸瞬间变深,他的吻无处不在,
怪不得人说越是清冷的人一旦爆发更超过常人,原来他一旦疯狂起来——
夜正长,明媚的春光还在继续——
这一夜,夏云依终于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衣冠禽兽——
夏云依感觉自己以前一定是认识了一个假的受亿万人膜拜的摄政王,多看一眼也仿佛是亵渎。
这简直就是买家秀和卖家秀啊……
明明卖家秀是个柳下惠,却没想到是正积攒力量,正要爆发的柳下惠——
原来柳下惠一旦爆发起来也是极惊人的,不是她能招惹的起的……
……………………
春宵一刻值千金,夏云依如今终于明白了这个词的真正含义。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她微微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又回到了卧房。
此刻就卧在床上,而凤澈却不知所踪。
她身子微微一动,却没有想到,并不是特别的疲软!
她坐起身,依靠在床柱上,定了定神,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儿,内息在体内活泼的流动。
可是,凤澈这丫去哪里了?
她再也躺不住,掀开被子,穿衣下床。
一瞥眼间她看到了自己身上那些星星点点的吻痕,动作顿了一顿,拳头又握了一握!
这家伙故意的吧?
他明明可以给自己上药就能消掉任何疤痕,偏偏要把这些吻痕留下,像是盖上了他的专有印章一样!
楼外似有些动静,夏云依站在窗前向下一看,微微愣了一愣。
下面的一个花亭里,凤澈正坐在一张原木桌前,萧千羽都恭恭敬敬站在亭外,不知二人在讨论这什么。
夏云依在窗前刚一现身,凤澈便似察觉到了什么,回眸看了她一眼,一个清冷柔和的声音响在了她的耳畔:“爱妃,下来罢。”
夏云依懒得走楼梯,从窗户上一跃而下,再轻点几步,衣袂飘飘落在亭子里。
夏云依窒了一下,这样的称呼她虽然还有些不太习惯,但面上并没露出来。
“见过王爷。”夏云依淡淡的吐出这么几个字,然后莹莹福身。
萧千羽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理是何感觉,总之,看到这样的夏云依,总是感觉,心中怪怪的。
这个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个夏云依截然不痛。
萧千羽摆了摆手,笑盈盈地道:“,不必多礼了。”
凤澈衣袖一拂,旁边竹凳上的一片落叶不但被拂掉了。“坐下。”
声音虽然平平无奇,却透着一份体贴。
萧千羽虽然都略垂着头,但每个人的眼眸中却透着一股惊奇。
一向冷清冷面,从未关心过任何人的摄政王然有如此体贴的时候!
这比在入洞房的时候,新房里忽然窜出一头大马猴来还要让人吃惊!
原来摄政王也有这样像平凡人的时候……
夏云依在他身畔坐下:“那个——凤——王爷,有事?”
凤澈随手推给她一个青瓷盖碗:“把这份粥喝下。”
夏云依:“……”他把她叫下来是喝粥的?
在这几双眼睛的注视下,夏云依感觉这碗粥有些烫手,连肚中的饥饿也忘记了。
她笑了一笑:“热了点,一会再喝也不迟。嗯,你们有事先解决便好。
“先把粥喝下。”凤澈懒懒的一条手臂支着下颌,形容慵懒,说出的话却不容置疑。
夏云依:“……”
他强硬的态度让她有些不舒服。
不过,在外人面前她却不想驳了他的面子,顿了一顿,到底把那碗粥上的盖碗打开,又愣了一愣。
碗中的粥绿油油的,比春天的麦苗颜色还要鲜艳娇嫩,里面飘荡着几块生姜颜色的东西,清香扑鼻。
这是什么粥?她倒是从来没见过。
这粥也是谁做出来的?
她扫了亭外的红菱一眼,红菱一直低垂着头,并不抬头看夏云依……
似乎,自夏云依下来后,他自始至终没抬过头——
或许是这几天太过劳累的关系,红菱的面色微微有些苍白。
唇色稍淡微干,唇角起了痂,看上去略显憔悴……
夏云依心中忽然一动,只是假扮婚礼的话他不会如此憔悴吧?
那她——
凤澈手指轻轻在桌上一敲:“趁热喝了。”声音隐隐有些不善。
好吧,喝就喝,夏云依也很干脆,端起碗来开始慢慢喝粥。
粥的滋味有些怪异,似甜非甜,似酸非酸,隐隐还带了一丝血腥甜香,不说出好喝,却也说不上有多难喝。
陌生的药材味道,但是却有些许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