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办好手续，苏暖暖转头看着没呆几天的分公司，有些感慨，工作时间不长，可这里却是她生命的转折点！
如果没有厉氏，她或许还在迷茫，当然也有可能开始了新的生活，但她确信，一定不会像现在一样，憧憬着前路。
“暖暖，下午五点的飞机，别耽误了。”樊思明在她身后提醒。
苏暖暖笑着点头，有些遗憾地跟他开玩笑：
“樊助理，似乎你还欠我一顿饭！”
“这个不会忘，我想没多久，我也会被抓回去，毕竟这边的发展束手束脚，厉总会烦的。”樊思明开朗一笑。
“恩，希望如此。”苏暖暖当然知道言下之意是因为季氏，出了这次的事情，季氏以后更应该会毫不留情吧。
“还有没有需要交代的，或者没有完成的事情，我会替你料理一下。”
苏暖暖感激地摇头：“没有，很干脆。”
“好。”樊思明朝她很坚定地伸出手，“暖暖，一路顺风。”
“恩，谢谢樊助理。”
苏暖暖朝他伸出手去，两人相继爽朗地笑开。
“暖暖，你真的要走吗？我很舍不得你。”小周冲出来，抱着苏暖暖不舍地说。
“小周，谢谢你的帮助。”苏暖暖感动地回抱住她。
“没有一点征兆，突然就调走，真不够意思。”小周不舍地抱怨。
“小周，希望大家以后还在一起工作，谢谢你的关照，电话留下了，随时联系。”
突然的不舍，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本来是想走的干脆，可还是一身的伤感。
幸亏樊思明赶紧打趣：
“好了，女人就是麻烦，几步路而已，电话视频不知道有多方便，至于婆婆妈妈的吗。”
小周跟苏暖暖相继笑开，相约离别。
回去收拾东西，看着小的有些夸张的行李箱，苏暖暖苦笑，她这个人原来这么简单，留在A市，只是这一方小号行李箱而已。
从昨天关机以后，手机没有再打开，现在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耗着时间，她拿出手机，开机。
19个未接来电，有13个是季墨寒，5个是张妈。
微信弹出未接消息：
“暖暖，你在吗？一定要走吗？”
“是我太冲动，我，道歉。”
“能不能说句话？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在吗？在吗？电话为什么一直打不通？”
接下来的消息应该是张妈回去以后，发过来的：
“身体好点没？总是逞强。”
“还不理我？”
“怎么电话还打不通？暖暖，你在做什么？女人生气都这么难哄吗！”
“你说想怎么办，直接给我个痛快！”
苏暖暖嘴角轻扯，苦笑着摇摇头，季墨寒竟然会这么幼稚。
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都不会相信，这是季墨寒的消息。
这时候微信又有消息进来；
“暖暖，在？我看到输入模式了。”
“订好机票了？路上小心一点。”
苏暖暖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强忍着泪意，输入了两个字：“谢谢。”
“暖暖，有事给我打电话，我24小时开机，你不想见到我，我可以派人过去，保证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谢谢。”苏暖暖费力地打出两个字。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屏幕上的字迹已看不清。
何苦呢，如果心里有芥蒂，那么又何苦纠缠。
她很累，心里累得喘息不过来，之前的感情是个错误，眼下，她怎么能轻易打开心扉……
爱情，还是至此封存比较好。
***
B市机场。
苏暖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手中的机票，终于还是将它丢进了垃圾桶，带着自己都理不清的那些情感。
机场门外，厉景年帅气地插着裤兜，已等在那里。
一路复杂的情绪都被她丢在飞机上，机场大门外，厉景年插着裤兜帅气地等在那里。
他接过苏暖暖手里的小行李箱，暖暖地笑着：
“暖暖，辛苦了。”
“谢谢厉总。”苏暖暖很客气地回应。
对于这个热情的上司，苏暖暖既很庆幸，又时刻保持着清醒，她从前面司机的神色里，看出他的吃惊。
也对，她只是一个小职员，要总裁亲自来接，确实不大妥当。
于是她转头感激地说：
“厉总，这第一次来B市，感谢您多多关照，其实告诉我公寓地址，我自己过去就行。”
厉景年嘴角淡笑：
“我正好有事路过，也不算特意送你，不管怎样，关心员工也是应该的吧。”
苏暖暖深呼吸，最后松了一口气，总裁这样讲，她就放心了。
耳边又传来厉景年春风一般的声音：
“再说了，樊助理可是再三恳求，要好好关照你，所以要感谢的话，算在樊助理头上比较合适。”
“恩，遇到他很幸运，是要好好感谢他的。”苏暖暖转头看着车窗外面的夜色，悠悠地说。
恍如隔世的感觉，城市之间并没有太多不同，要说感受，或者只是身边的人不一样。
手机的信息提示声又响了起来，苏暖暖下意识地看了看包，但并没有拿出手机。
厉景年眉头微微挑起，转头看看外面，很兴奋地提议：
“暖暖，不如送你回公寓安置一下，等一下带你去吃B市的特色菜？”
可她似乎并没有太多精力注意这些，但说起吃东西，下意识地转头问：“有没有鸡汤？”
“恩？”厉景年皱眉，反应过来，随即笑着点头，“当然有。”
可苏暖暖却早已经低下头，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外人看起来，她只是疲惫，但厉景年知道，她心里其实更累。
进了公寓门口，打开房门的时候，苏暖暖有些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厉景年：
“厉总，这是员工公寓？”
“不喜欢？”厉景年站在门口，挑眉看向她。
两人的距离不足20厘米，苏暖暖几乎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赶紧脸红着摇头：“不，不是，感觉有点太，太大了。”
这两室的房子，大概有80平的面积，厉氏的员工公寓条件都是这么好吗！
“这公寓是新收拾出来的，如果你觉得面积大一点，我让她们再安排一个进来。”
苏暖暖淡笑着点头：“谢谢厉总。”
两个人住，起码会安心一点，一个人住单元房公寓，这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毕竟她是个女生，职位又很敏感，模特听起来比较危险。
最后苏暖暖也没跟厉景年出去吃特色菜，他走后，她独自去外面点了份快餐，吃完之后回到公寓的床上躺尸。
手机里微信有9条信息。
“暖暖，B市天冷，先拿出一件外套，傍晚到了会冷的。”
“暖暖，路上有事就打电话，快捷拨号设置成我的！”
……
“暖暖，你到了没？厉氏有没有安排接机？”
“我猜一定是厉景年亲自去，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等我好了……”
……
最后一条，是在五分钟之前发过来的：
“暖暖，你想不想喝鸡汤，张妈送来了鸡汤，我本来不想喝，后来想到你，就替你喝了，喝撑了。”
苏暖暖视力渐渐模糊，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季墨寒这个家伙怎么越来越傻了……
第二天，苏暖暖正式去厉氏报到，气派的办公楼，让人时刻感觉到压力。
果然说厉氏是季氏做大的敌人，B市是厉氏的天下，一点都不假，看来厉景年真的有实力跟季墨寒抗衡。
这跟沈庆义的沈氏集团都不是一个档次，完全都是超级集团的既视感。
“苏暖暖小姐是嘛？厉总交代，让您办好入职手续，去趟他办公室。”
美丽的前台小姐，上下打量着苏暖暖，很形式化的开口。
去了HR交好入职表，苏暖暖转身朝着电梯走去。
等电梯的时候，她听到身后一阵阵的议论声：
“她就是咱们新签进来的模特？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啊，难道有背景？”
“或许，会不会之前就有些名气？据我所知，樊助理可不会去找素人签约，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公司时间和精力去培养新人。”
“没有背景，没有学历，一切都很普通，不知道怎么会当上模特。”
“身材倒是不错，脸蛋也还行，但没有关系的话，这样的美女在大街上不也一堆一堆的吗！”
“别说了，厉总找她呢，这背后的事，谁知道那么清楚，咱们只是打工，人家要爬上了床，也算真本事！”
“厉总的床可不好爬，公司美女模特如云，厉总什么时候有过任何绯闻。”
“所以啊，还是开始就把自己位置摆正，不然以后摔得更惨。”
电梯的门终于打开了，苏暖暖一头扎了进去。
看着电梯的门缓缓合上，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求职就是这样，新来公司，总是要饱受非议，不过这些她都可以无视，时间久了，大家就能明白，她苏暖暖可不是靠着怕人家床上位的人。
很快，电梯停在了顶层，苏暖暖深吸一口气，虽然早就认识厉总，可都在外面，没有环境的压迫，倒也没那么紧张。
今天这样正式的场合下，她的手心有些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