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义哥哥,别离开我,我等着做你的新娘。”苏暖暖醉的一塌糊涂,一直说胡话。
但她的胳膊却比清醒的时候力量还大,以至于她一拉扯,季墨寒一个没注意被她拽了过来。
“苏暖暖!”季墨寒强做镇定地低吼
“别走,别走,我要做你的新娘,我要做你的新娘!”苏暖暖闭着眼睛,有刷子一样的眼睫毛生动地抖着,上面还沾着晶莹的泪滴,被洒在室内的月光反射了细细碎碎的光芒。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重,紧紧贴着他的是苏暖暖滚烫的身子,夏天的她在家里本来就穿了一身柔滑的丝质睡衣,现在经过拉扯,领口已经露出了大片雪白。
季墨寒用力的闭了闭眼睛,沉沉的吐了一口气,双手撑在她的肩头两侧,刚要起身,苏暖暖就又把他拉了回去。
“苏暖暖,别玩火!”
季墨寒闷哼一声,整个身子都压在了她柔弱的身躯上。
“别走,求求你,别走。”
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力道不减反而越来越大。
季墨寒已经咬了牙关,最后的意志力终于破功,他重重地喘着粗气,在苏暖暖耳边低吼:“苏暖暖,这是你自找的!”
苏暖暖显然没有任何意识,她只知道只有这时候她才能抓住梦里的那个男人,才能放下自尊的去求他回到自己身边,为此她愿意送上自己的一切。
衣服很快被扯碎,季墨寒看着她瓷白的皮肤浑身不经意地抖着,他从来没被一个女人吸引过,自认为意志力最强,可今天面对她真的有些控制不住,她的身体太美。
“苏暖暖,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愿意吗?”
“别走,别走,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求你别走!”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女人还在他身下苦苦哀求,惹人怜惜的表情让季墨寒脑袋一热,直接压了上去……
月光羞得躲进了云里,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为床上翻滚的两人作证——他们真的睡在一起了……
苏暖暖醒了以后房间里还是一片昏暗,头跟针扎一样疼,嗓子干涩,她想起身来找水喝,可是发现——
浑身跟散架一样!
不应该啊,昨晚只是喝了酒而已,宿醉头疼还好解释,怎么浑身疼的厉害!
她深吸一口气,用了力道从床上坐起来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身上全是青紫的印痕……
怎么回事?
苏暖暖用双手掐着太阳穴,痛苦地回想着昨晚的一切,昨晚她喝完最后一杯红酒就彻底没了印象,只记得有人抱她回房——
那个人是谁?
昨晚季墨寒不是说除了他们再也没有旁人吗!
季墨寒的腿连路都走不了,他怎么可能!
苏暖暖烦躁的把十指插进了发根,用力地晃着,跟庆义哥哥都没有做过的事,她竟然醉酒之后糊里糊涂的做了!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苏暖暖吓得扯着被子挡在胸前,警惕地看着门口:“谁!”
“给你送来醒酒汤。”季墨寒一手操作着轮椅,慢慢来到她面前,把汤慢慢放在桌子上。
苏暖暖一脸怀疑,咬着牙硬着头皮问:“昨晚,昨晚……”
“昨晚你喝醉了,非不让我离开,你知道我废了多长时间才把你拉回来,累的我实在没力气,没想到你就……”
啊?苏暖暖顿时羞得有些怀疑人生,他面色有些不自在,像是无奈地摇着头,一手放在自己右腿的膝盖上……
是的,他有一条腿不能动,能把她拖到房里来肯定不容易,只是自己,自己竟然……
苏暖暖羞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她昨夜似乎吃亏的是她,因为这是她的第一次啊!
“可你,可你不能别管我吗,你自己回房间里去睡好了,干嘛多管闲事?”苏暖暖没好气地抱怨,可是眼神却不敢看他,脸红的像个苹果。
“我也想不管你啊,你应该知道我一条腿走路都困难,可你拉着我不让走,非让我送你回房,我怎么办!”
季墨寒也开始抱怨,神色也开始黯然,似乎吃亏的那个是他。
“可是,昨晚,那是我的第一次!”第一次啊,你怎么还一副吃亏的样子。
听到这话,季墨寒更加理直气壮:“也是我的第一次好不好!”
好吧,谈话进行到这里,两人基本都陷入了悲伤,因为他们两个人对自己这样的第一次都不是很满意!
苏暖暖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捂着针扎一样的头烦躁地冲他吼:“请你赶紧出去吧,我要静一静!”
“……”季墨寒神色更加发暗,接下来他深吸一口气,“你难道不打算负责吗?”
苏暖暖被他气得怀疑人生,她找谁负责,她的第一次那么深爱的庆义哥哥都没舍得给,这么糊里糊涂的丢了,还被人追责,真是mmp啊!
看着她一副要发飙的样子,季墨寒皱眉继续说:“苏暖暖,你以为你委屈,但事实发生起因是因为你酒醉,我现在残疾,本身就是弱势群体。”
“可以你的身价根本不愁女人,你要我怎么负责?我又没钱给你!”苏暖暖气急败坏地吼,一双黑眸里蓄满了泪水。
“苏暖暖,你这话就说得没道理了,女人再多我也没遇到过一个失身的,你去打听一下我季墨寒什么时候碰过女人,这下被你强迫了,让我怎么出门。”
……
苏暖暖又开始咬唇瓣,她不知道这动作现在在季墨寒看来有多性感,昨晚他都尝不尽她的鲜美。
“季墨寒,那你说让我怎么负责?反正已经跟你签过合同了,你还有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苏暖暖说完再也不看他,蜷起膝盖把头埋进去,无声的泪浸湿了薄被。
季墨寒看她真的伤心了,驱动轮椅,端着醒酒汤来到她面前:“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先把醒酒汤喝了清静一下咱们再研究解决办法。”
“你还想怎么解决?我就只有一个人,有什么条件直接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苏暖暖猛一抬头冲着他大吼,她红着眼眶,冷冷的看着他。
季墨寒心里一紧,本不想这样逼她,可是,如果一松口的话他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于是季墨寒轻叹一声,皱着眉头不情不愿地开口:“这样吧,我们明天去领证,只要结婚了,昨晚的一切就都是正常的,你有异议吗?”
苏暖暖完全僵住,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季墨寒,你在说笑话吧?结婚?你要跟我结婚?”
“有什么不妥?”
“以你的身家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你说跟我结婚开玩笑的吧!”
“我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觉得会有门当户对的人嫁给一个残疾吗?至于那些明星戏子,我也根本不会看在眼里,最重要的是,我的腿变成现在这样跟你有直接的关系,再加上昨晚阴差阳错,你还觉得这是玩笑吗?”
苏暖暖被他说的一愣,她现在脑子里完全是一团浆糊,好像失去了分析能力一样,但他说得头头是道,似乎没有一点破绽,半分钟以后苏暖暖又把头埋在膝盖上,如瀑的长发就这样散落下来。
季墨寒也不着急,黑眸紧紧的盯着她,他知道猎物一定跑不了,他赢定了!
果然又过了一分钟,苏暖暖埋在膝盖上的头无奈地点了点,浓重的鼻音传来:“按你说的办,”
季墨寒眉间逐渐舒展开来,唇角向上一弯,黑眸闪亮:“按我的意思,下周一去领证,婚礼的事宜按照你的意思来。”
“我没有任何意见。”苏暖暖无力地回答。
一个女人人生中最大的事情,被她稀里糊涂的断送了,最可悲的是她一步步都无力反抗,这个男人似乎把她吃得死死的,不给她留任何反抗的余地。
“好了,暖暖。”男人声音从未有过的柔软响在她耳边,她抬头用迷茫的眼光看着他,“先把汤喝了,这样头痛会缓解一下。”
苏暖暖惨淡一笑,接过来问:“可以缓解心疼吗?”
季墨寒眉头一蹙,她不待他回答,一仰头一口气把汤喝完。
“暖暖,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所以咱们应该住在一间卧室里。”季墨寒说出这句话以后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于是他赶紧补救,“这样也是为了方便照顾我的腿,还有,你说过要陪我一起锻炼,还算不算数?”
苏暖暖无力地点头。
“好,你先休息一下,我让人买了一些衣服,等一下洗漱之后你过来试试,我先出去,半小时以后等你吃午餐。”
“午餐?”
苏暖暖皱眉反问。
“恩,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今晚张妈他们放假,所以我叫了外卖。”
原来这么晚了,室内厚厚的丝绒窗帘彻底挡住了光线,让她一度以为天色还早。
季墨寒交代完以后很绅士地操作着轮椅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苏暖暖一个人,慢慢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双腿的酸软让她差点叫出声
扶着床边适应一下,她才捡起地板被撕碎的丝质睡衣,握着睡衣的双手渐渐用力,直到关节泛白,直到拳头发抖,她才叹着气随手扔到了角落里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