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寒第一个意识就是她被下药了,很强烈的药!
来不及有任何拖延,锁好门,毫不犹豫地扑向了大床……
厉景年来到房门外的时候,喊破了喉咙,都没砸开门,最后听到季墨寒在里面低吼一声:
“滚!”
他才瞬间明白,自己又一次输给了季墨寒,是天意弄人,老天不让他赢吗!
为什么要出意外,他不服!
呆滞地站在房门外,酒店的隔音效果很好,听不到里面一点声音,可是厉景年的心里跟油煎一样,他意识到了刚刚电话是什么意思。
所以早就想到这个房间里在发生什么!
他不是圣人,对苏暖暖的感情虽然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但早就变得小心翼翼,甚至越来越在意了。
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厉景年恢复一点理智,拿出手机,调出手机里的那个来电,黑着脸朝楼下走去。
樊思明接到电话的时候,正跟相好的逛街,最近在追一个妹子,在A市那边太辛苦,厉总特意给他两周假期,他也觉得现在是时候考虑自己的个人感情问题了。
美女拉着他去烤串,可他却原地站住,接起了电话:
“厉总,您确定吗?这人竟然这么大胆!”
厉景年沉声,尽力压住心里的怒火:
“尽快查清楚,这肯定是给暖暖下药的那人,同时通知了我跟季墨寒,简直是作死。”
樊思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接把妹子往旁边一推,很认真地追问:
“厉总,你的意思是说,季墨寒抢在了前面?”
厉景年深深的叹气,一声不吭的切断了电话,不能想这件事,不然他会永远也打不开心里这个结。
樊思明扔下美女就走,那管她在身后不住地跺脚,他处事精明,早就意识到今天的事情不简单,这人竟然能同时通知两个国际大集团的总裁,把三个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这得是多大的对手!
最可气的是,现在自己的领导竟然处于下风,季墨寒占尽了优势,他怎么能不着急,相好的算什么,工作最重要!
樊思明赶到厉景年面前的时候,看到厉景年正拿着酒杯灌酒,他看着一向风度翩翩的总裁现在愣是喝得翻起了白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上去夺下了酒杯,严肃的劝:
“厉总,事情已经出了,你这么喝酒也于事无补,找出那个人才是最关键的。”
厉景年眯着一双眼睛看樊思明,接着痴痴的笑起来:
“思明,本来应该我先到的,可是偏偏路上出了小问题,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暖暖是我的手下,为什么季墨寒会抢在前面?他明明应该在A市的!”
樊思明叹着气坐在他身边,帮他倒了一杯菊花茶,慢慢劝:
“厉总,事情已经出了,我们还是想想这到底是谁做的局,总而言之,暖暖才应该是受害者,你跟季墨寒不过是被利用的人而已。”
一句话提醒了厉景年,他猛的拍着桌子,眉头紧锁,几乎是低吼着喊:
“思明,一定要给我查出背后这个人,我要让他知道我厉氏的厉害,在我的地盘做局,没这么便宜的事!”
樊思明谨慎的点点头,接着试探着问:
“厉总,我送你回去吧,今天的事已经过去了,这阵子公司事情太多,您还是以公事为重吧,毕竟过几天就要去巴黎参展,公司今年的压力不小。”
厉景年趴在桌子上,半晌不开口,樊思明正要继续劝的时候,听到他轻声呢喃:
“思明,不管怎么样,你帮我阻止季墨寒去巴黎。”
樊思明吓得愣神,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没求证,厉景年接着说:
“思明,季墨寒做事神出鬼没,没有一点套路,可是近些日子,也能看出一点儿规律,暖暖在哪里,他似乎就在哪里出现,所以我断定,他过几天一定会扔下公司事务,跟暖暖去巴黎,到时候……”
“可是厉总,季墨寒可不是好对付的,我怕……”
樊思明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思明,咱们厉氏在A市的生意,已经决定撤回,所以根本不惧怕什么,这样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来搞点事情,季氏称霸,可咱们做事隐蔽,他季墨寒能怎么样!”
樊思明皱眉,还想再问,就看到厉景年又端起面前的白酒,一口气喝光。
好吧,这下彻底喝醉了!
费劲地把他拉到车子后座上,樊思明脑海里一边回想着刚刚厉总的话,一边开车。
运用厉氏分公司去给季氏捣乱,也亏得厉总想得出来,可是要什么样的搞事呢?
季墨寒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小脸,这是被下了多厉害的药,他都要被榨干了。
好在现在体温恢复正常了,人虽然还没醒,但呼吸均匀,应该是累晕了。
现在他心里还在后怕,万一来的晚,她该怎么办,会不会出什么意外,越想越心悸,压着怒火,摸出手机,他划开屏幕给万克里打电话。
现在凌晨三点钟,万克里今天第一次加班不太晚,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被吵醒以后,神志不清的接电话:
“谁啊,找死啊,这么晚打电话!”
“有事。”
低沉的嗓音响起,万克里被惊得一激灵,瞬间睡意全无,索性一下子坐起来很谨慎地问:
“季总?发生什么事儿了,这么晚打电话。”
“帮我查一下这个号码,所在地,机主,如果查不着就想其他办法,无论如何,也要有结果,不然你的下一个工作地点将会是阳光普照的非洲。”
这,这凭什么啊!查不着就要去非洲,到底多重要的电话?!
没等吐槽完,他手机接到季墨寒的短信,是一个手机号,这还不容易吗,查电话而已,眼下网络四通八达,对于个人而言根本没有什么秘密,都有了电话,很好查人。
布置好一切,季墨寒疲惫地抱起苏暖暖朝着浴室走去,小心翼翼地帮她洗好,擦干,自己又随意冲了一下,才又抱着她回到床上,搂着她睡了过去。
第二天苏暖暖被手机订的闹铃声吵醒,她感觉浑身上下都痛着,头疼得像要爆炸一样,身子刚一动,就被一只有力的胳膊禁锢住。
她眉头皱得更紧,抬着脸疲惫的抗议:
“季墨寒,你真是禽兽,我浑身痛死了!”
季墨寒被她折腾得睁开眼睛,一个侧身朝着她压过来,把下巴撑在她的肩膀上,下巴一动一动地说话,把她搞得痒痒的:
“傻丫头,昨天你被算计了,差点把我累死,今天还好意思说话,让我看看你良心在哪?”
苏暖暖一愣,抬眼看看周围不熟悉的环境,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季墨寒,我怎么会在这里?”
昨晚明明跟姚一凡吃饭来着,怎么现在……
她很警惕地问:
“你,你怎么来了?”
季墨寒看她的表情无奈,给她额头上印象一个浅吻:
“傻丫头,你不希望是我,倒是告诉我希望是谁?”
脑海里闪过昨晚厉景年拼命砸门的情形,再加上那天她跟厉景年的那一夜,季墨寒心里突然苦涩起来。
他身下的苏暖暖,没有放过他的任何表情,她清楚的看到他眼里的遗憾跟懊恼,心底也泛起一丝凉意。
两人脸色都暗淡下来,苏暖暖深吸气,伸手抱住他精瘦的腰,闭上眼睛喃喃自语:
“季墨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我的错。”
季墨寒心疼地回抱住她,吻着她的耳朵,轻声哄着她:
“之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们还有以后。”
几分钟以后,苏暖暖就意识到自己应该起床上班去了,季墨寒黑着脸帮她穿衣服,抱怨的眼神不时地让苏暖暖忍不住笑出声:
“季墨寒,我快要……”
“你快要比赛了,还有四天时间对不对?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这不是支持你呢吗!”
没好气地白她一眼,季墨寒打断了她的话。
苏暖暖拖着快散架的身子,收拾好自己,季墨寒这时候已经点好餐,等着她吃饭呢。
两人不动声色地吃完早餐,季墨寒拿起外套给她披上,接着眼睛落在她的脖颈上,点点的草莓印,让人看了不禁遐想。
苏暖暖随着他的视线思考,心里明镜似的,幸好现在是初冬,不然还不得丢人,可她却忘记了,走秀的时候,其实是需要换一下衣服找感觉的,尤其是脖子一般要露出来,拖着裙摆的感觉。
红着脸推了季墨寒一把,用力地从他身边蹭过去,季墨寒嘴角一扯,跟了上去。
取车的时候,苏暖暖突然叫住季墨寒,估计勇气才开口:
“季墨寒,你真的不介意我跟厉总,跟厉总的那一次,我们……”
季墨寒抬手捂住苏暖暖的嘴,深吸气,眼睛越过她看向远处,声音浑厚有力:
“暖暖,都过去了。”
角落里的那双眼睛里闪过算计的光芒,她脑海里灵光一闪,像是明白了什么,心里打定主意,毫不犹豫地出来叫住他们:
“季总,暖暖,我等着你们很久了,看着暖暖的状态我也安心了,暖暖昨晚你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