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豆大的汗滴在脑后,好吧,我忘记了,梅朵是藏区长大的,那边素来民风彪悍,外加天气又冷,喝酒肯定比我们这里更生猛了。
不过我刚要拿出纸杯子,康松松说:“不用,我不喝酒,你们三个,正好三杯!”
此言一出,康松松顿时被我和唐鹏损了个体无完肤,身为大男人居然不能喝酒,你大学是怎么毕业的,你的青春不完整啊,诸如此类。
落座下来就开始吃东西,无意间康松松:“屋子里怎么这么香啊!这是什么味道,好特别啊!”
唐鹏和随声附和道:“是啊!好香啊,是梅朵身上的香水味吧,告诉我什么牌子,我也买来追隔壁的小师妹。”
梅朵还没说话,我就撇着嘴说:“行了,你们都别想了,这不是香水味,是一种特制的香粉,私人订制哦,有钱买不到!哈……”
唐鹏贼笑着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四个人继续吃饭。
吃了差不多,一瓶酒被三个人喝光了,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唐鹏说下次带两瓶来。
我说:“行了,喝酒的事情明天再说,先说说你吧,你不是说有什么重要线索要和我说吗?到底是什么线索!”
唐鹏一本正经的说:“我们这一个下午都在朋友那里找档案,康松松也去了。翻那些发黄的老账本,眼睛都看直了。你看松松,眼睛还直着呢!”
我知道唐鹏爱开玩笑,催他赶紧说正题。可是正当我瞄了一眼康松松才发现有点不对劲,目光呆滞,真的有点两眼发直啊!
我推了推他:“松松,你没事吧,怎么了?”
康松松嘴里呜呜了两声,没理我。不对!我看了一眼唐鹏,唐鹏也有点懵,过来推了一把康松松说:“行了,别闹了。我就随便一说,你不用真的配合我!”
这时候康松松突然抬头,两眼直愣愣的盯着我,脸色也变了。
从刚刚正常的变成现在脸色惨白,两眼失神。接着面容扭曲大叫一声:“鬼啊!……啊!……”
接着往后一退撞到了凳子,自己也摔倒在地。随后双手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糟了,我想到了曾经我不止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通常可以理解为被鬼上身了,其实是被某种东西控制了自己的思维和行为,这样下去,他会被自己掐死的。
我看见情况不对劲,连忙上前掰开他的手。谁知道,他反映更强烈了,为什么他会说我是鬼,我真的怕这样下去他还没被自己掐死,先被我给吓死了。
唐鹏连忙过来帮忙,可是也被康松松胡乱挥舞着打开了。康松松站了起来,紧张的靠在墙角,看着我们三个人紧张的咆哮着。
估计现在在他眼里我们都不是正常人了,梅朵试图上前制止。她以为康松松至少不会对女人反映太强烈,可是梅朵想错了。
就在梅朵的手刚刚接触到康松松的手腕时,我瞬间看见康松松的眼角都快瞪裂了,表情更加扭曲,劈着嗓子大喊:“死人!……尸体!……尸体咬人啊!……”
紧接着深处双手掐住梅朵的脖子,结果,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去救梅朵。也就是半秒钟,梅朵单手抓住康松松的衣领,一个熟练的过肩摔。
康松松顿时被摔得起不来了,其实门口早就为了不少其他房间的病号还有医生护士,只是没人敢进来制止。
知道被梅朵撂倒之后,几个护士一拥而入把康松松按了个结实。
在医生指挥下注射镇定剂,随后被担架抬走抢救去了。医生和我们简单的了结了一下情况,我们都反映说,没有任何征兆,突然间就这样了。
医生临走之前抽了抽鼻子说:“你……你们喝酒了?”
我被问的哑口无言,住院期间还喝酒,纯粹自己找事儿,被医生臭骂一顿也是活该,梅朵太诚实了,点点头。
医生没说什么,只是一脸严肃的点点头,走了。
只剩下我们三个愣在病房里,看着满目狼藉,打翻在地的剩饭剩菜。先收拾吧,唐鹏自言自语:“松松这是怎么了,平时没见过他有这样的毛病啊,以前也不可能有,这个状态别说当警察,就连进警校的体检都不能通过的。”
简单的打扫完,护士在门口说,康松松目前已经没事了,只是需要留院观察。还有,医生通知我和梅朵去采血。
晕了,不是下午才抽了一管子,现在还要啊!我严重怀疑这个医生拿我的血去卖钱了,太频繁了吧,无奈只能照做。
隔着玻璃窗看见安睡的康松松,我没有进去打扰。我只是怕他一睁眼看见我又发疯了,我可受不了。
先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和那些怪事联系在一起。比如刚刚康松松说我是鬼,梅朵是尸体,除了可能是他突然发疯,会不会是有其他的问题呢。
回来之后,发现唐鹏还没走,坐在病房里玩手机。差点忘了,还有正事没说呢,我问唐鹏今天下午到底查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唐鹏说,下午查档案的时候,除了他朋友,还遇到了一个地质科学院的老头儿。无意中还说到了莲花村的事情。
他说,在莲花村西面二十公里的地方有个地方叫小庙屯,归莲花村管辖。当年他们去勘探还去过那个地方,记忆中只有那么几户人家。
那里特别僻静,不通车,只有几条崎岖的山路供行人走。连自行车在那里都是个废物,不过就那么几户人,与世隔绝,日子也到逍遥自在。
当时之所以去那里勘探,是因为传说那个村子很特别,因为四面环山,整个村子处在一块洼地当中,所以一下雨就会积水。
最主要的是,从山上流下来的雨水都是红色的。当然本村人已经习惯了,从来没有走出过大山的他们甚至认为,雨水本就是这个颜色。
可是外人不知道啊,都说这个村子太诡异了,每当下雨天,整个村子就像一潭血湖,而几个房子就飘在其中,就像一个个的孤岛一样。
听到这里,我也有些震惊了,上次去救我和梅朵的几个警察看见的是同样的景象,唯独不同的是,他们看见的是一块空地,而这个老勘探员看见的是一个村子。
我和梅朵被玉清引入村子里,那确实是有个村子啊!不过,我把那个归咎与幻觉,毕竟我们进入村子,没人看得见我们,我和梅朵在村民的眼里,完全是不存在的。
而随后随着整个村子的消失,我更加确信那就是一场幻觉。
可是唐鹏现在和我说,老勘探员曾经去过那个村子。而且形容的和我们看见的似乎很接近,可见那里原来肯定真的有个村子。
唐鹏继续说,因为老头儿说道血湖那里的时候,康松松的下巴已经快掉地上了,毕竟他是当事人,亲眼见证了那个恐怖的一幕。
而且,他明明没有看见村子,那只是一片空地。
老头儿继续说,这也是他们要去勘探的原因,因为他们怀疑附近大山里有铁矿。所以几次去附近勘测,而事实证明他们猜对了。
这个山坡铁含量非常高,难怪雨水冲刷下,流进村里的水都变成了红色。那得是多高的含量啊,当年他们去勘探,并不想现在通讯这么发达,没有手机和卫星电话之类的。
康松松就亲身经历在那里手机打不通,卫星电话也打不通,还有巨大的刺耳声。
何止,我就在进村的时候亲眼看到梅朵的手机,被干扰的连日期都错乱了。当然我们并没有过度纠结这个问题。
唐鹏继续说:
如果说老头儿他们发现了巨大的铁矿,这里为什么还是原来的样子呢?难道国家并没有心情来这里开采吗?
老头儿无奈的摇摇头说,不知道。当年自己还年轻,个中细节之后管事儿的人才知道。自己只是知道当地阻挠,其中一个叫陈永年的村长更是为此丢了乌纱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