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很冷,似乎比外面的温度还要低上不少。
里面漆黑一片,手电筒能照到的地方只有一两米。
四周都是冷冰冰的山壁,虽然不平整,可也不像是天然形成的模样。
我打量着,林月却是在这时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我反握住,轻声问道:“怎么了?”
林月好像有点害怕,不停地到处看着:“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有点心绪不宁。”
我微微蹙眉,自己倒是没有这样的感觉,当下便安慰她道:“没事,别多想,说不定就是个普通的熔岩洞呢。”
林月直接冲我翻了一个白眼:“这哪是什么熔岩洞,我越看越觉得这像是人挖出来的一样。”
胖子在前面插过话来:“这应该就是人挖出来的,你们看上面,天然形成的洞穴一般可不会是这么规整的圆弧顶。”
我和林月抬起头,果然和胖子说的一样。
如果这个洞穴是人挖出来的,难道就是那个虎头人身的不成?
按照胖子之前所说的,那东西是山里的精怪,到底是有点成了精,能挖个洞什么的也不足为奇。
不过如果真是那精怪挖的,我们这可就是直接进了人家的老巢,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就这样,我们一行三人轻手轻脚地往里走,这一走,就是五分钟。
胖子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手电筒余光之下,能看清他脸上严肃的神情。
我当下就感觉不好,赶忙问道:“怎么了?是出啥事了?”
林月也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胖子幽幽地说道:“你们不觉得咱们这一路走过来很奇怪吗?”
我皱起眉头:“奇怪?没有吧……”
说完这话,我也不太确定地看向了林月。
林月微微点头:“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胖子呼出一口气,说道:“你们看不出来也是正常,我们闯入阵法里了。”
“阵法?”林月和我都有点疑惑。
自打我在驿站开始上班之后,到现在为止经历了我自己都数不清的恐怖事情。
鬼也见过了,鬼魅也收了,还遇到了之前那坏道士一样不人不鬼的东西,还有火车上不人不妖的漂亮女人,当然还有蛊师和蛊。
见过了这么多东西之后,就算是再给我来点什么神奇的东西,估计我也见怪不怪了。
就像现在的阵法,我唯一疑惑的只有阵法是什么,却不会再问真的有这东西吗?
胖子解释道:“阵法在古代大部分只用来行军打仗,一般都是让士兵们布阵抗敌。但实际上,还有其他的阵法。我们道家,就有不少的阵法。不过学习阵法需要很大的天赋,没有天赋再怎么努力都没用,至少我们家就没有一个会的……”
我不想听这些,直接问道:“你就说这个是什么阵法。”
胖子一摊手:“我不知道啊,我刚才不是说我们家没有一个会阵法的,那我肯定也不会啊。我只是确定我们闯入了阵法里,但到底是什么阵我完全没有头绪。”
他接着说道:“如果是幻阵,或许还能好一点,就算是困阵,只要有时间,说不定能破,但如果是杀阵的话……”
胖子后怕地呼出一口气:“那我们恐怕就活不过今天了……”
一听到要死了,我肯定害怕啊,再加上现在这山洞里实在是有点阴森,看不到头,转身也看不到原来进来的洞口了。
我有点慌了:“胖子,你可别吓唬我们啊。”
胖子低声道:“我干吗吓唬你,咱们确实是闯入阵法了。”
林月和我一样,先瞄了一眼周围,这才开口:“不然我们先退出去吧,至少准备一下再过来。”
胖子摇头:“现在咱们已经不能走回头路了。”
一时间,山洞中陷入了安静。
就在这安静之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咔嚓嚓的声音。
像是什么东西被启动了一样。
我和胖子立刻对视一眼,刚刚才说到阵法,难道现在阵法就启动了?
我们运气也太不好了点吧……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那咔嚓嚓的声音就变大了,随后就变成了轰隆隆,地面都开始晃动起来。
林月赶忙抓住我的手,我也后知后觉的拉住胖子,免得一会出什么事再走散了。
不过所幸,这晃动并没有持续很久,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平息了下去。
山洞还是那个山洞,没有丝毫的变化。
而那声音,是从我们前方传来的。
因为山洞有回音,具体是在多远,我们三个人谁都无法准确判断。
过了五分钟,依旧没动静。
胖子这才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低声说道:“继续往前走吧。”
我点点头。
现在又回不去,只能继续往前走了。
林月则是紧紧攥着我的手。
可能是因为刚才的惊吓,我身上出了汗,再加上这洞里的小冷风一吹,头立刻隐隐作痛,一股乏力涌了上来。
感冒好像又加重了。
不过现在也没法子,只能继续坚持了。
这一次走了十分钟,我们总算是看到了出口,那里泛着点点奇异的光。
我们心中一阵狂喜,一同加快了步子。
待到了之后,我看到眼前景象,整个人都惊呆了。
不,这不是出口。
我的脚下是窄窄的一条石壁,石壁之下,是一个巨大的湖泊,头顶能够看到星空。
我从未见过如此美景,漂亮的好似不在凡间。
那湖泊很大,大到让我觉得自己无比渺小,它在月光之下泛着深蓝色,平静地完全像是一块蓝水晶般。
林月也看呆了,甚至不自觉地放开了我的手。
胖子也同样如此,他微微张着嘴巴,眼睛一眨也不眨。
我感觉怀中一热,一下子回过神来。
居然是我放在里怀口袋的桃木剑在微微发热,而且还泛着在黑夜中明显的微弱黄色光芒。
难道这里有鬼?
我赶忙伸手拍了拍胖子,可胖子却是毫无反应。
不对劲!
我又拍了拍林月。
林月也好像感觉不到一样,仍旧痴痴地望着那片湖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